了一阵。
直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味道, 石山把何隽之推开,自己系上裤子,想了实在有些气不过,这何隽之是不是热心过头了, 这种事情也要帮忙?想着故意调侃道“何大院长,还真是谢谢了,我刚刚尿得远不远?就我这距离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听到这一句, 正推开茅房门的人一愣,随即沉着声音回道“整天研究这些,不可理喻!”
石山气笑了,抬脚出去“我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研究这些, 改天我还要丈量一下实际距离,都说越远越好,何院长要是感兴趣,我到时候可以帮忙,也不费什么事情”语气无赖得很。
见前面的人不说话,站定在前面某一处不动了,石山狐疑着上前,怎么了这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顺着何隽之的眼神看去,目光定在茅房旁边的一株松柏上。
石山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是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让他抓到他就这么丢在茅房旁边,这不是打人脸吗?“……我特意搬到这里来的,我这是希望它长得好,茅房的肥料好,你看它长得比我放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草好多了,郁郁葱葱的”
何隽之斜眼看向石山,语气波澜不惊“你喜欢怎么养就怎么养,不用特意知会我”说罢也不等石山再说一句,扬长而去。
“哎,何隽之,你是生气了?”石山在后面喊着人,为了颗植株,至于吗?
后来的几天,黑玉膏还是有人送来,但何隽之没再过来了。
石山看着桌上的药膏,简直凌乱了,不是说要活络经络,敢情弄了半天,是个人都可以擦,那何隽之之前信誓旦旦说的是骗鬼呢?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石山实在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本想着黑玉膏价贵,让霍老头帮忙估摸了一下价格,送何隽之一点礼物尽尽心意,钱他是万万不敢送的。
谁知,送东西的人没一会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石山愣住“没要?”这送的是礼物又不是钱,就一些补养品,你来我往的恩情,又闹的是那一出?
送东西的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显然已经被说教了一顿“何院长为人正派,说太庸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七级浮屠?石山扯了扯嘴角“……呵,我就喜欢庸俗,不要拉倒,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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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石大富和何娇胆战心惊的害怕石山上门要钱,进了袋的银子他们怎么可能拿出来?还是拿给石山这个兔崽子,何况之前因为疏通关系他们现在想给也没有那么多,唯一寄予希望儿子石文博科举能高中,谋个官位,这样,一个小小的石山他们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到放榜的那日,石家几个人急得团团转,下人进来时,石大富激动得从凳子上站起“怎么样,中了吗?”
“老爷,少爷没中”
什么!石大富双脚不稳,只感觉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石山这边也收到了石文博落榜的消息,听罢拿起小江一早写好的状纸,带上四五个打手,直奔石大富的家中。
石大富刚醒了不到一会,就听到石山上门来要债的消息。
石山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塞到嘴里,右手经过调养,已经能用了几分力,再看着堂上有气无力的石大富和脸色不虞的何娇,心里莫名畅快。
“石大富,我这都等了几天了,你还没把钱送回来,怎么着?以为我就是说说而已”
见他不说话,石山继续道“别给我装蒜,你这几年攒下的钱怎么着也够了,识相的话就快点拿钱”
何娇在一旁堆起笑脸,想打圆场“小山”
“娘们边上呆着去,今天要不我们公堂上见,要不拿钱”
石大富听着石山的口气,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他一个做儿子的倒是耀武扬威,起身朝石山吼“兔崽子,我不拿钱你又能怎么着,我是你老子!”
早知道他们会耍无赖,石山慢悠悠的说道“就知道你会不要脸的耍赖,是,我一个平头百姓,是不能拿你怎么样”
石大富冷哼一声。
石山笑了,接着说了一句“但是有人能拿你怎么样就行”
“老爷,衙门来人了!”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一窝的衙役涌了进来,直奔这边,上前朝石大富喝道“石大富,你涉及贿赂朝廷要员,又霸占他人钱财,县太爷要抓你回去问话,来,把人带走”
什么?石大富愣住,恶狠狠的瞪了石山一眼“官爷,这是污蔑,这兔崽子是我儿子,父子之间哪里存在霸占”
石山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石大富旁边“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没听到还说你贿赂官员吗?石大富,折腾了我这么久,就跟打不死的苍蝇一样围着我转,今天,gameover,什么都结束了”
他话音才落,石大富就跌到了地上,神情惊恐,一旁的何娇急了,她以为石山怎么着也是石大富的亲儿子,再怎么闹也不会闹上天,但是……她看着这一群衙役,心下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小山,我们给钱,现在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