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有假，假货比真货多，有的即便是真货，也是以次充好的货色。
当然，也有不少讹诈之辈存在，随时盯着猎物，找些好下手的准备“碰瓷”。
不过，夜清寒三人进场，虽然是生面孔，却没人敢上前来碰瓷讹诈。
没看见三人的煞气之重吗？一个专攻采补，一个毒到挨近了都能被化去一层皮，一个凶狠暴力杀意涌动。这么三个刺儿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谁敢得罪？
众人再看三人的衣着，都是宝光暗隐，哪怕一个手势都不似凡物，想来，这三人定然是从鬼牙城内出来闲逛，看个新鲜的。
他们这些个最底层的闲散邪修，可招惹不起。
云月瑶自动被忽略，当成了宠物，她也乐得清闲，闲着没事儿四处乱看，也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一连逛了三个小规模的黑市，都没看见什么像样子的好货。
云月瑶对那些摊位上的东西，有些失去了兴趣。
正当几人来到了第四个小规模的黑市时，才一进入。就听到其内鞭子抽打的声音，还有一些糙汉子的呼喝声。
云月瑶抬了抬眼皮，看向了夜清寒。
夜清寒会意，率先向着黑市内走去。
走得再近些的时候，除了之前听到的动静，又传来了许多女子的哭泣声。
云月瑶原本慵懒趴窝在夜清寒肩膀上的身形，瞬间挺了起来，抬正了头，眼神冰寒的向着前方看去。
虽然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在这儿，却是已经能够看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了。
前方买卖的不再是判断真假的死物，而是炉鼎。
一水儿的Yin柔女子，一看面容便知，都是被调教出来的，会些媚术功法的炉鼎胚子。
云月瑶眼底寒意蒙生，却又压了下去。
炉鼎买卖，别说是在影都，就是世俗界也很寻常。就在夜清寒的手底下，也有不少勾栏院经营着。
只不过，夜清寒手里面那些个炉鼎，说是炉鼎，却是死士。
为了让那些死士不暴露身份，夜清寒在初初认识她，跟她订立盟约的时候，就跟她交易了不少的Yin阳和合丹。
最开始的实验，他的那些死士们，吃了Yin阳和合丹，的确像是最极品的炉鼎了。
但是，一遇异性就会全身无力，只适合套取线索，不适合刺杀。
于是，夜清寒又跟她商量着，制出解药来，可以暂时解除副作用，试用于刺杀之用。
那一批的解药，当时单靠她自己是研制不出丹方的。
还是小老头出手帮了忙。
而后，有了Yin阳和合丹，和其暂时的解药。夜清寒培养了一批让人防不胜防的死士，于探听消息，刺杀暗算一道，顺风顺水。
也因着那些死士，他的势力在短短几年间，遍布整个仙灵大陆。
云月瑶并不是个圣母心泛滥的人，对于夜清寒培养死士的事情，她并没有置喙什么。
那时的夜清寒，深陷皇权的尔虞我诈之中。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纯白无暇，纯真善良的人。
那样的人，在皇家根本活不久。尤其还是个身带绝脉，不被待见的短命太子。
她也因种种理由忌惮着他，排斥着他很久呢。
如果没有获得三世完整的记忆，她恐怕直到现在，都不会彻底的敞开心扉，去接纳他。
皇族豢养死士，养炉鼎都是寻常事，别说是皇族，就是修仙世家，也都很是盛行。
处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之下，云月瑶不能对夜清寒的过往指责什么。
在没有以往记忆的时候，他还能洁身自好，没有胡来，已经实属难得了。
就是手段狠辣了些。
虽然，他在自己的面前极力掩饰他的另一面，她依旧还是看到了许多。
云月瑶看了眼夜清寒，想起他将皇权甩给了小叔叔的时候，将那些死士和其掌握着的势力一并甩给了小叔叔，如此甩锅，也不知小叔叔的心里会怎么想。
一见那些个炉鼎，云月瑶发觉自己就一下子想多了，想多了还不算，还想偏了。
云月瑶脸一热，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件事情，心中还是在意的。
可在意归在意，自家男人要做大事的时候，她绝不会插嘴干预。即便将来，若是夜清寒要捅破这天，她想，她一定也不会干涉的。
若是他有正当的理由，她想，她不仅不会干涉，也许还会尽全力帮忙。
想到这，云月瑶再不看那边的炉鼎一眼，这些都是常态，她想管也管不过来。
如果大劫过了，她还活着的话。这些不平事儿，她定然要多管上一管，也算是为自己积累福报吧。
一旁的赫连语嫣，看到那些女子的时候，眼神也暗了暗。
她也同云月瑶的想法一致，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几名女子的清白与天下苍生的性命作比，孰轻孰重，自不用掂量。
三人脚步略显沉重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