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历劫成功了,飞升到了天上,这一身本事要怎么用?”
“这般Cao心,也没见为你自己想过。”陆风渺揉了揉莲信的头,只把她单梳了高马尾的头顶揉得翘起呆毛。
“我为自己想的事哪能随便和你说,对了,咱们老呆在如翡这哪里还找得到孽镜,不如去问问这一带的土地,灵物现世总不能能没个动静的。”
“那你瞒了我何事?”陆风渺盯着她,似乎后面的话半句没入耳。
莲信见状有点脸红,舔了舔嘴唇道:“哪有这么问女孩子心事的。”她心道自己想的若是说出来,怕是脸皮得有八丈厚,赶紧又笑着摇了摇头。
“成亲之事你竟如此着急?”陆风渺失笑,“日子我想好了,便在八月初八,本想过些日子你自妙元池修养好了再和你说的,想来是我疏忽。”
“可是真的?”莲信一头扎进了陆风渺怀里,“原来你总是那般若即若离的,你可知我多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或是你碍着我的身份有所为难,你可莫要诓我。”
陆风渺轻轻拍着莲信的背,继而将她扶好,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格外清晰道:“都是真的。此前是我不对,我早遭了报应,可我现在想通了。”他自上次妙元池边莲信提起成亲之事便上了心,原来一直觉得太多过往牵绊了他们,现在想来若是莲信自己都放下了,他到底还有什么可踯躅不前的。
“好端端的说什么报应不报应。”莲信捶他,笑着擦了擦眼角,“你这闷葫芦连这事都瞒着,还好意思说我,是不是打算成亲前一天还不跟我说,转天再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现去成亲吧。我还得好好想想那天穿什么呢,你们九重天可有什么规矩?”
陆风渺抬手给莲信抹了抹泪,听她兴高采烈说了一堆,才接了一句:“你若是喜欢,在酆都也可以,毕竟你的朋友同僚全在那里,我想这样还能热闹些。”
“好啊,锁妖塔毕竟由檀园帝君管着,就算出了事也没咱们什么关系,让帝君老人家去Cao心吧。咱们找到了孽镜就去帮忙看一眼,找不到也罢,现在是人间六月,等回到了天界,熬到八月初八,如翡也该回地府了……”
莲信本就没在天界呆过多久,这日子这样一算来简直搞得头晕脑胀,倒是陆风渺极为罕见地打断了她,“锁妖塔之事万不可大意。”
“为何?”
为何?难道他要告诉莲信,这锁妖塔此前损坏便是她前世干的,或者说锁妖塔有失只怕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陆风渺深吸了口气,正色道:“锁妖塔关乎天下安危,若是出了差错,不堪设想。”
莲信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为别的,她自打初见之时便深深喜欢上了陆风渺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只觉得实在是太天风道骨大义凛然了,搞得自己的思想修为似乎也得到了提升。
然而最重要的是,陆风渺说的话就一定不会食言,她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事终能成真,就算是发春梦也会笑着醒过来。更何况这是真的。
莲信的话匣子一打开了便不能收拾,像是连珠炮一般说着那日要请谁谁谁来吃酒,还要摆三天的流水席,要让如翡来掌勺,还得请多少多少好厨子,要八个冷碟,十八热菜,诸如此般。
陆风渺听着,越发觉得小莲这绝非是出嫁,乃是开了饭局了,满脑子都是吃,实在可爱。再想想这马上就是自家媳妇了,更是觉得果然自家的小莲乃是三界之内最可爱最可爱的,如此一来更是不禁发笑。
莲信自然不知锁妖塔的利害,也不明白孽镜有多重要,但陆风渺怎会忘。可他之所以现在这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乃是因为他心中已大致有了个轮廓。
或者说,他大概知道孽镜在哪了,不过他得等,等到孽镜历了劫方可,虽然他也不知这劫数到底是什么。
这半日功夫一晃儿过去,过了午时洛馥居然真的如陆风渺所言醒转了,竹音大喜,忙与大哥漱了口,又将在他身后垫了数个软枕,服侍他喝些熬得软烂的粥。
江氏不知何时已回来了,站在一旁看着这兄妹,嘴上说着“小心烫,慢着些”诸如此类的话,心里却嘀咕着洛馥居然还能醒了吃粥,故而面色并非十分好看。
陆风渺坐在床边又与洛馥搭了脉,这时洛馥已能断断续续接上一些话来。
“将死之人,何劳……大夫诊治。”
陆风渺切着脉,忽然凑到了洛馥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洛馥本已迷离涣散的目光开始有了一点光彩,便也是有了求生的欲望。
江氏不知那大夫和洛老大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头大,忍无可忍却又装作热情插口道:“如此也劳烦大夫大半日了,贫妇我哪里过意得去,一会儿便让竹音送您出门。”
陆风渺全然没听到状,竹音大为光火:“嫂子,人家陆大夫好不容易愿意住下日夜诊治哥哥,你说这话可是赶他走,怀的又是什么心思?”
江氏被人戳了软肋大声哭诉道:“小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当着外人的面!可见老爷若是没了,我哪里斗得上你一张利嘴?再者说,你我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