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人,和那衣冠禽兽的周伐是一丘之貉。”
“呀呀,竟如此说周郎,”兰姗凑近少女的眼睛:“你不妨说说,我是怎样的人……”
她声音柔媚,语调温婉,腰肢柔若无骨地贴近了少女的身体,吹气如兰,“你,说说看啊……”
海棠沁闭上眼睛往后退:“妖女,离我远些。”
“你的样子好像柳下惠,只是你我同为女子身,靠得再近又有何妨……”兰姗垂着眼睛望着海棠沁苍白的嘴唇,“你倒是说说看,奴家,是怎样的人?”
海棠沁努力抬起手,一把挡在兰姗脸上:“既然知道就别拿狐媚之术对一个女人。”
“没意思,”兰姗退后去,脸上满是无趣的表情,“你知道这是媚术。”
海棠沁深呼吸,一会开口道:“海棠家Jing通各类幻术,你所用的媚术是幻术的一种,我当然知道。”
“那你会不会呢?”兰姗边说边握起海棠沁的手:“还能动啊,我以为周郎把它弄断了……”
她说着突然用力,只听咔的一声,生生将断手用力按回原位。
海棠沁差点叫出声,不过她迅速忍耐下来,只眼眶里聚集起因疼痛浮起的水气。
兰姗抬头看向她,一笑:“海棠姑娘好耐力。”
说着又握住海棠沁的另一只手,将断手接回去。她故意用了些力气,恶意地想让对方发出呼痛的声音。
海棠沁疼地肩膀一跳,竭力将疼痛忍耐下去,她一向以名门大派的弟子自傲,只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在邪魔外道面前丢家族的脸。
而且面前的这个女人,越是笑的娇媚动人,自己就越是不想示弱失去气势。
兰姗见她就是不肯叫痛,也撅起嘴不说话,像是很不满。她从药箱里拿出药膏给她涂上,动作轻柔,表情认真。
海棠沁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宛如普通的柔弱美妇,又马上想起这个女人媚术很厉害,就算自己是女子也不能大意,于是收敛心神,“周伐杀我师叔师妹,又断我手臂胁迫于我,你为何要帮我治伤,有何居心?”
兰姗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海棠姑娘未免小人之心,就不准奴家对你好吗。”
海棠沁屏气道:“你休要装出这幅模样,我不是色欲熏心的男人,你只管告诉我到底有何居心。”
兰姗嫣然一笑,“若是奴家说,想学海棠家的幻术,不知海棠姑娘能否赐教?”
海棠沁一愣,拉下脸:“绝无可能!”
兰姗凑近了她,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托住海棠沁的下颌:“为什么不,奴家思慕海棠家已久。”
海棠沁愤怒地打掉她的手:“你于我有杀害同门之仇,我岂能帮助仇人!”
兰姗奇道:“明明是周郎干的,你为何要冤枉奴家,你师叔师妹自尽之前,奴家明明还在千里之外。”
海棠沁看向她:“你口口声声叫他周郎,和他必然有亲密……”
“我和周郎并无夫妻名分,”兰姗水葱似的手指按住海棠沁的唇,她柔声说道:“再说你师叔师妹皆是自杀,你怪周郎也是枉然,江湖上学艺不Jing咎由自取的事数不胜数,怎好怪武功好的那一个?”
海棠沁恨恨道:“周伐明明有绝世武功,却要装作不会武功来欺瞒我师叔师妹,引得师叔引狼入室才酿成大祸……”
兰姗打断她的话:“引你师叔的是灭尽刀吧。”
海棠沁一时语塞,兰姗又说:“你海棠家一样想要灭尽刀,又何必装出世外旁观的虚假模样,你敢说你师叔不是贪图灭尽刀而来?”
“我海棠家拿刀是为了……”
“为江湖正义或者武林太平这样的话,也就骗骗你,小姑娘,”兰姗站起身,淡淡一笑:“谁人没有笑傲群雄的念头呢,海棠家的想要称霸武林,奴家不会嘲笑,只是既要灭尽刀,又要作出名门正派为匡扶武林的姿态,就未免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了。”
她说的异常刻薄,话语又粗俗不堪,但从她丰润的口中说出却无不妥之处,反而觉得她性格直率泼辣,连嘴角的小痣都更加可爱了。
“你……”海棠沁气得发抖:“你休得侮辱我师门!妖女!”
“又来了,其实你也知道我说的对吧?”兰姗坐回她身边,她的手轻轻地搭在少女肩头:“你今年十几岁?”
她的话题转的十分突兀,海棠沁呆了一下,立刻拍掉她的手:“关你什么事。”
“奴家只想知道海棠姑娘学艺如何,”兰姗看着她:“海棠家既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门派,对门下弟子想必教育十分严厉,有资格出门派入世的一定都具有非凡才能,对吗?”
海棠沁沉默了一会,“我学艺不Jing,十九岁了也才略通琴术一二,门派里比我聪慧的弟子数不胜数。”
兰姗只笑:“这琴术也是幻术的一种,能叫灭尽刀沉睡不醒,海棠家琴术真是厉害呢。”
海棠沁摇头:“我的明池琴只有迷惑人心智之用,引导灭尽刀去向心魔的是我师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