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反而让江洛舟心生厌恶,他立刻松手,终于能呼吸到空气的宋星禾站不住,贴着身后的墙滑下蹲了下来,她猛烈的咳嗽着,差点没喘过气的她还有些惊魂未定,江洛舟像是俯视蝼蚁一般望着蹲着的宋星禾,“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还未反应过来江洛舟早就甩了袖子走出了房间,大开的房门吹进来的阵阵冷风才让宋星禾清醒了过来,江洛舟已经走了,她几乎是爬到了欢儿的身边,看见欢儿依旧昏迷未醒,她抱着欢儿不由得哭泣起来,脸上刚流下的泪还未干,心中大悲的宋星禾的喉里又泛起了一股腥甜,她极力克制地咽了下去,大吼着:“来人啊——快来人——”
江父江母很是担心近来宋星禾的身体情况,这刚下病榻回了趟娘家,又惹上了风寒,这媳妇是自家求亲来的,这孩子身体却频频出现问题,问她什么话她都只是微笑着摇头,让二老着实难办。
“跪下——”江父江源对着江洛舟喝声道,“星禾病的那么重你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婚近来是越来越不像话!整日夜不归宿!你去哪儿了你说!”
“孩儿近来公务繁忙……”
“放屁!你以为我不查我就不知道吗?你们警署最近哪有什么事情!你天天和局长去夜上海我会不知道?”江源脖子上的青筋爆了出来,平日里不怎么发脾气的他也怒火中烧,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像话,若再不出言管教,只怕星禾受了委屈,宋家的权势他江家自然是得罪不起,更重要的是,星禾是个好姑娘,不能白白被这个小子欺负了去。
“老爷,老爷消消气,寅恺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许说话!就你整天护着这个逆子,他现在才变成这样!我让你跪下!”
江洛舟还是拗不过自家父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二老面前,江母不忍看儿子跪下连忙冲上去扶江洛舟,出言劝导江源道:“老爷,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寅恺快起来!”“我没做错,你们让我娶,我娶了,人现在生病我也让人每天都去送药,父亲既然要罚我,那便罚吧。”江洛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江源心头的这把火烧得更旺,“好!好!好!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对着江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悔过!”江洛舟二话没说,推开扶在自己胳膊上母亲的手,立刻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冲向了祠堂——
江铎刚进家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什么话也没说,就对着坐在大堂里的父亲母亲行了个礼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江源喊住了他:“站住!”江铎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怒气,暗道不好,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拿我出气?江铎转过身低眉顺眼地做出一副乖模样,“不知父亲喊我何事?”
“砰——”只见一个信件被江源狠狠地拍在桌上,江源此刻心里无奈至极,本以为大儿子不听话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这个小儿子也开始犯上作乱,这好大哥带的头,真真是让人力不从心,“这录取信都寄到家里来了!江铎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去参军!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呢!”江铎听到“录取信”三个字眼前一亮,可是随着父亲一声声地否定,心突然冷了下来。
“我要做什么事是我的事,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江铎仰起了头与江源对视,这个小儿子他自小是没怎么给予他疼爱,是自己的错误,可是参军这件事是他绝不容许的,他坐到现在的位子就是为了手上能攥着一些特权,没想到这一个两个儿子都是倔驴,什么都不听自己的,江源恨得一下把放在桌上的茶杯一下砸向江铎,江铎在那里站得笔直动也不动,江母听闻动静赶紧又从厢房赶了过来,“怎么了?子泽,你做什么事情惹得你爹生气了?老爷,你快消消气!”江母给江源顺气,又是给江铎递眼神,“快给你爹赔礼认错啊!傻孩子怎么还愣在那儿!”江铎的木讷急的江母团团转,她又急忙跑到江铎身边拉住江铎的手,“子泽啊!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逆子!都是逆子!你大哥已经跪在祠堂了!我江家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我说向东你非要向西是不是!!”一来两个儿子的事情让江源有些晕眩,他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过,他的血压本来就比普通人的正常值要高些,这两个兔崽子今日倒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给他气受!
“你给我滚回房间面壁思过去!不许出门!”江铎仍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那坚定的眼神让江源呼吸一窒,这小子的眼神倒是极像了母亲,气血上涌江源突然站的不稳向后倒去,江母连忙放开握着江铎的手,去扶住要倒下的江源,招呼着江铎:“快来扶你爹啊!人呢,快去喊大夫来啊!”江源似乎只是晕了过去猛地又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江铎,“我不要你扶我!”江铎愣在一旁江母又拉住他的手去扶江父,一阵推搡江源还是晕了过去,江铎瞄见了桌上那封录取信,悄悄了收到了口袋中,自己又回到了房间里关禁闭。
是夜,染了风寒的宋星禾醒了,床头的灯还亮着,欢儿趴在她的床前睡着了呼吸的很平稳,宋星禾从床上轻轻地起身生怕打扰了欢儿,不过欢儿睡得极轻已经感受到了宋星禾的起身,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