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眼泪都笑出来了,观音气哼哼地道:“幸灾乐祸!”,又道:“小声些,把孩子吵醒了。”
庄凡擦擦眼泪,收住笑,低头看看悟空八戒,师兄弟两个手拉手,肚皮朝天,睡得仍香,只是庄凡想起那场景就觉得滑稽,噗嗤噗嗤又乐了半晌,才问道:“你就那么的让赵五去见他老娘了?他老娘没被吓着?”
观音唉声叹气地道:“怎么会,好歹也是我徒弟,那个样子叫他跑出去,丢的不还是我的人,他娘还没吓死呢,我先气死了。”
庄凡贼贼地偷笑两声,又道:“那最后变成啥样了?”
说起这个,观音倒是如释重负,乃道,“还好木吒善画,画了一幅清俊少年图出来,叫赵五依样化形,总算才没叫旁人误解我紫竹林上下是不是净出怪胎。”
庄凡见他沮丧,忍不住好笑,道:“偏生你最爱美,难不成也要徒弟各个好看不成?”
观音哼了一声,不理他。
只是过一会会儿,又道:“我倒是给赵五新起了个名字。”
庄凡抓着观音的手,亲亲他莹白的指尖,道:“嗯,是得起个大名,叫什么了?”
观音一笑,道:“其实也不算是我起的,倒是悟空这个师兄的主意。赵五他不是行五么,恰巧音同悟,悟空说,干脆单字配个镜字,也算是时时自省,莫要失仪了。我想想,这个字也挺好,就答应了。”
庄凡哭笑不得,道:“猴子淘气,你也跟着胡闹!这也太伤人些!”
观音道:“悟镜自己喜欢呢,天天随身带着个小镜子,照来照去的,对自己的脸也爱惜的不行。”
庄凡一脑门儿黑线,心说这都什么毛病啊,道:“你也不管管,这不跑偏了?”
观音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没管呢,镜子没收了一堆了,架不住没镜子,他就爬莲池边儿上往水里看啊!把我的莲花仙子吓得,以为他要投湖,都不敢开花儿了!”
庄凡摇摇头,道:“好了,这回你不在家,肯定躲起来照个够了。”
观音也头疼,只是赵五还不是他徒弟里麻烦最多的那个,他支起身子,侧躺着,看着庄凡,两眼亮晶晶的跟庄凡八卦,道:“凡凡,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大力牛魔王了?”
庄凡叫观音喊得心里发软,道:“怎么不记得,他不是铁扇前夫?只是过了火焰山,再没听过这号人的消息,怎的?他出现了?去紫竹林找铁扇麻烦了?”
观音笑道,“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我紫竹林撒野,不过你是再想不到,他如今是个什么身份的!”
庄凡好奇地道:“怎地,他现在,不做那大力牛魔王了?”
观音一笑,把牛魔王和九头虫被玉帝重新丢下界去,做了沙悟净儿子的事儿说了,又八卦地道:“我打赌,你猜不着,他们母亲却是谁!”
庄凡一咧嘴,心说玉帝佛祖这俩不着调的,这也真是够了,只是观音这么说,那这沙悟净的老婆,必是相熟之女妖了,难不成……庄凡迟疑地道:“是牛魔王那个妾,玉面狐狸?”
观音瞪大眼睛,道:“呀,这你都猜到了!”
庄凡脸都青了,心说虽然猜着了,可是并不荣幸!
他瘫在被子上,哼了一声,道:“玉帝和佛祖的节Cao,真是点滴不剩了!”
观音也道:“你还不知哩,那牛魔王和九头虫,因着一个万圣公主交了恶,九头虫恨牛魔王横刀夺爱,本欲下手暗害他,谁知还未曾动手,就一起被杨戬给拿到了天上去,这仇一直憋着没报。等投胎之后,这俩一母双胎,却带着前世记忆而来,虽是孪生兄弟,却也是宿敌,两辈子的冤家,着实斗得厉害。玉面狐狸在两个‘儿子’跟前,毫无威严,根本管不动,也不想管,只丢开手,随他们两个人斗。整个天界,如今都拿这俩兄弟当笑话看,一天一出,跟播连续剧一般准时。”
庄凡叹息一声,道:“造化弄人,也是他们自己不往正路子上走了。”
观音道:“铁扇碍着红孩儿的情分,总想着那牛魔王,好歹也算是红孩儿的父亲,就想着接济他一二,也提点提点他,好歹啊,被她那个老嬷嬷和红孩儿联手拦住了,才没闹出事儿来。”
庄凡唉了一声,道:“心软也是祸害。”
只是说起沙悟净,庄凡又道:“我听悟空说,那沙悟净后来出了什么事,被拿下黄风洞妖王之职了?那黄风岭如今谁管着呢?住在黄风洞的大小妖Jing,有没有被牛魔王两个波及到?”
观音听到这,心就有点儿虚,那沙悟净是因为背地里传庄凡的坏话,才被他捅到玉帝佛祖那里的,只是好在这事儿庄凡至今仍不知道,观音虽心虚,却也不紧张,只道:“如今那一片,大大小小的妖山,有一个算一个,都受悟空辖制,那兄弟俩如今已经不在黄风洞住了,另寻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地界,左右割据来的。悟空好歹乃是灵明石猴成圣,自是妖族的靠山,也震慑着妖族,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此处,观音叹口气,道:“这几日,我也出去在这东土游荡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