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不会以为宴会上别人提及林晴和他当年的事情,自己会介意吧,这算是什么,解释吗?
“我知道,林大人是我大梁的肱骨之臣,你们当时在一起,也是为了办案子,本帝姬才没有介意呢。”这话一说出来,苏樱就后悔了,怎么听着还是挺酸的,像极了于郎君每次和母皇撒娇时的模样,只是此时,身份变换了一番。
“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如果可以,本公子多希望你能想笑的时候大笑出来,想哭的时候哭出声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宇正了神色,望向她,“小樱,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这个大梁最尊贵的人,再没有人能够像今天那样讽刺你了。”
苏樱点头,脑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什么也不剩:“其实......”
她微微有些哽咽,说不委屈,是假的。都是女子,凭什么自己一出生就被埋在深宫后院,连吃食也要担忧。可是那些人,她们不过是生在了一个好的世家中,有族人的庇佑,有母皇的看重,她们自小受到栽培,拿着那些本领,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她们懂不懂什么叫作谦逊?懂不懂得什么叫做身份差别?苏樱从未奢求过能像她们一样成为一国支柱,可是连最基本的尊重也失去了,这位帝姬实在太过失败了。
她喃喃出声:“为什么,你什么都很优秀,而我会像如今这样一事无成?”
白宇一愣,随即笑着安慰道:“你是说射箭的事情吗?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其实,若不是女子都要学习武艺,相比起来,男子的力道会更大一些,我能控制好那弓箭,也是因为我的力道确实比你强些,这是天生的,况且,本公子三岁起便开始张弓了,有些本事也是应该的,不然岂不是成了废材?”
“不,不仅是射箭,还有其他。”
“为什么一定要像我一样呢?你这样无忧无虑也很好啊,人呐,”白宇轻叹了一口气,将视线拉向了远方,“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的,你羡慕其他少主君的身份和才能,殊不知这些却是束缚,就像姐姐......”
白蓥?苏樱忽然想起来当初在背后叫住自己的那个女子,她一身白衣站在月色下。
传闻中白蓥,身为白家的嫡长女,有着惊人的智慧,为何后来却会成了太医院的院首大人?
那一身风华不献于官场朝堂,却埋没于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岂不可惜?再说,论起白家这两位姐弟,皆是婚事困难,道路崎岖。
那时的她尚不知晓白家隐藏的秘密,却能感觉到白宇眼神中的一抹复杂,刻意略过这个话题笑了笑。
也是,尽管知道白宇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这样一听,心情还是好了很多。如若说苏樱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那便是吃喝玩乐,没心没肺。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优点,才能在这十五年里一直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态,以前没有被与自己天差比别的两位姐姐打击到,如今也自不会被白家公子打击,虽说这样的想法很鸵鸟,但架不住开心就好。
“嗯,我知道的,无论大姐姐二姐姐怎么样,甚至是那些少主君如何,我都不用去羡慕,她们肩上都负担着很多东西,哪里有本帝姬这样的乐趣?”苏樱自顾笑着,望向白宇,“听闻这次母皇为你选主君,是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你又要走了?”
白宇点头:“嗯,是有些事情要去办。”
她犹豫出声:“那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一起去?”
虽然知道白宇有他的事情要忙,但是总是这样,忍不住想去靠近他,他既是治粟内史,苏樱便想跟着他一起看看这个大梁江山,看看他管治的地方。
苏樱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他了,一点点,不是单纯地喜欢他的美貌,也不是因为他做了许多让自己感动的事情,而是这样简单地,简单地想靠近他,想看看他的故事,想走进他的世界。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萌生这样的念头。可是当她说出那句话时,是自然而然的,是发自内心的。
“这......”很显然,白宇有些犹豫。
毕竟这个要求听起来是有些过分,身为一个二品大员,怎能把不相干的人带入官场,何况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帝姬,她本是没指望他会答应的,就是禁不住那么一问罢了。
却未想到,他会答应:“也不是不行,那个案子,本就是打算和苏柳帝姬一起去的,你若是想去,稍加伪装,想来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苏樱稍微愣了愣神,心中还是有一丝小感动的。大梁有地区受灾,白宇是一定要过去的,但是灾区的事情,一定很忙,他愿意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怎么想来都有一丝甜蜜感觉。
不过既然提到了伪装,便是代表着这件事不能让女皇知道。
颜氏那里她向来不担心,以他的性格,若知道三帝姬不见了,恨不得藏着掖着,哪里敢到女皇面前造次。两位帝姬姐姐和公子苏桥,都与她不大熟络,这后宫之中唯一能发现她的,估计也只有秦明玉了吧。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