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声,便立刻呛着了,糕点有些干,呛在嗓子里的感觉十分难受。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咳出眼泪的时候,接到他递来的茶水,绝对是感动的。
“唔,咳咳。”她带着眼泪看向白宇,问道:“既然不能说那个人是谁,那你能说说此行打算怎么办吗?难道,自己就这样一直扮成小厮,万一撞上了二姐姐,被她认出来,怎么办?”
的确,这是一个问题。
如若撞上了苏柳帝姬,被发现了,后果会如何,那场面太美好,让人不敢想象。
白宇带自己出来,本来就算是以公谋私,如果再被人发现了,不用想,参他的折子可以满天飞。苏樱一拍脑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惹麻烦。
可是,此时此刻,马车已经驶出了城门,想回去,是不大可能的,除非想被苏柳帝姬还有一众随行的人发现。
“白宇......”
他再次放下手中的信条,轻哼出声:“嗯?”
“我是不是特别麻烦?”苏樱试探着出声,问道:“这样任性,如若被人发现了,对你,是不是影响很大。”
白宇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是有些麻烦。”
......
苏樱霎时垮下脸来,不要这么诚实好吗?
虽然,有些事情,她是愚钝的,但绝非蠢笨,不是感觉不到。
“那你,为何?”
她想说,那你为何还愿意带自己出来,可是话没问出口,便在他的眼神中止住。
这样的眼神,是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迷,一时间,竟没说出话来。
第17章 分析
苏樱跟着白宇下了车,顺手摸了摸脸颊,这张面具戴着有些闷热,不透气,不过比起暴露身份的危险,她情愿带着这张假面具。
当初一时脑热,竟然就跟着白宇来了,她暗叹一声草率,如今什么都没准备,也只能穿着这件旧袍子,做足了小厮气派。
刚刚下车,便瞧见自家二姐姐苏柳帝姬急急向这边赶来,如果说往日里苏柳帝姬是优雅的,那么此时此刻,神色中的慌张,便是直接的,不掺杂一丝掩饰。
相比之,白宇一身酱紫色,立在桥头,看水面波光粼粼,不知道淡然了多少。只听他一声轻笑,问道:“二帝姬可是有什么急事,这般匆忙?”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柳疑惑地看了眼白宇身边的‘小厮’,没再说话,又将视线转移回他本人。
白宇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樱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白宇从大梁国都到这里,一路上都和自己在一起,从未见过他见了什么人,或者收到什么密函。苏柳这一问,确实让她迷惑不已。
但见白宇皱了皱眉头,问道:“菱州郡守叛变了?”
白宇出口,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苏樱听闻不自觉地颤了颤。叛变这样的字眼,到了他这里,怎么能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仿若今晨吃了什么东西一般平常。
在她的印象中,叛变是可怕的,因为那意味着,即将会有死人,可是她不清楚,在白宇面前,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白家公子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江湖,都有相当的名号,见过的世面自然不能与苏樱相提并论。
每一个人能成为人上人,都是有其原因的,这世上聪慧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不仅聪慧还勤奋。诚然,白宇便是这样一个人。
如今的他也不过十七岁,算起来,并不算作大。多少公子此刻仍在后院里铺着香粉,勾心斗角,可是他,经历过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胆量去面对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苏樱跟在白宇身后偷偷朝自家二姐姐打量过去,心中渐渐不安起来,如果真的如白宇口中所言,那此去菱州,一路上必然是危险重重。
“还没有,但是不远了。”苏柳紧皱眉头,“才接到消息,菱州目前的状况十分糟糕,人员调动频繁,况且这些,母皇全数不知,而被派到荆州的监御史也在昨天夜里不知所踪。”
“嗯。”白宇轻哼了一声,算作表态。
这下不止苏柳愣住了,苏樱也跟着愣了愣神。尽管知道白家公子不喜欢过多的言语,尽管清楚他的心中自有城府,可是这般算作什么?这一声轻哼,是代表他胸有成竹,还是仅听到了这则消息。
“白大人可想着了应对的办法?”苏柳问出声的时候,苏樱仍在疑惑,为何白宇会知道菱州郡守的事情,又为何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仍能气定神闲。
应对的办法?
对于苏樱来说,目前脑袋里一团浆糊,明明是一场赈灾,压了粮草和金银珠宝过来,打着官腔说几句安慰就好,怎么还要想应对的办法?
那时她尚不知晓,一切并非眼前所见这般简单,危险在一步步靠近。
苏柳见白宇半晌没言语,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声:“白大人打算怎么做?”
白宇背对着苏柳,只道了一个字:“等。”
#
林间溪水叮咚作响,层层树桠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