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馨儿在和田福晋学做布艺,您别看这些小布块,要是按一定的方法缝在一起,就是个艺术品呢。做得了之后,经过佟福晋那边的嬷嬷检查合格就拿到商行去卖,得钱按比例分成,馨儿前前后后的已经得了一百多两的银子了。想再凑多一点,然后回家的时候交给娘,让娘留着给弟弟娶媳妇用。”
“孩子,爹娘不用你的银子。现在爹的俸禄多了,你辛苦赚来的银子留着自己用。”
“爹,您和娘为了馨儿的嫁妆多么为难,馨儿是知道的。馨儿在府上养尊处优的,你们却在紧衣缩食,馨儿心里很不好受。”
“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爹爹要尽心尽力效忠皇上,家里的生活会好转的。你在这里好好儿的比什么都强。看样子你的气色还不错,这也是你的福分。虽然是几个女人一个丈夫,煊王爷对你也算是不错的了。就安心在这里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好孝顺公婆、服侍丈夫,教导儿女。”
“您放心就是,馨儿不会和任何人闹气的。先前馨儿有些心高气傲,真的把自己当成才女了。可是几年下来一看,府上的才女一把一把的。并不是会念几句唐诗就是才女了。您知道吗,就连两位长辈福晋身边的小丫鬟都是才女!个个身怀绝技,做出来的布艺品和编织品到了府上的商行就给抢光!”
周馨瑶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了,滔滔不绝地和父亲讲述府上女人是怎么做活的、怎么学艺的。
“您知道吗?在馨儿眼里,陈福晋就是个神!也不知道她从云游的那个国家学来了多少技艺,从顺治十六年四月开始传授,到现在还没传完!这些技艺多半是布艺,就是用布料做出来的Jing致玩意儿,还有编织出来的,还有串出来的珠串、首饰,多了。听煊王爷说,他姥爷的一块翡翠石就换了他父母和田总管三个人一年的花销,还有什么青铜器之类的,就是咱们大清说的古董,在那个异域换的东西十几年还没用光……”
“闺女呀,慢点说,喝口水,怎么和爆豆子一样吧啦吧啦的,喘口气好不好?”
“不好意思啊,爹,不光是馨儿,一起进府的几位姐妹都对府上的事情感兴趣,可是谁也不敢问。您知道京城大戏台吗?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京城的中心了。有钱的人一到晚上就去那里消遣,京戏、豫剧、越剧、黄梅戏还有歌曲、舞蹈、评书、相声、笑话、马戏换着样儿地演。两位王爷还把这些娱乐带回府上给府上的人看。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又好看又好听的玩意儿也是陈福晋带回来的。她自己不但嗓子脆生,还能穿上戏装来表演。有一次阿玛王爷庆生,两位额娘福晋穿上戏装,演了一场折子戏,越剧十八里相送。简直就好听好看极了!还是江浙的口音唱的。京城的戏剧舞台简直都火爆了。买票进场要事先排队!”
“歇歇、歇歇啊,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累吗?”
“馨儿跟您说这些的意思是让您回去跟娘学,娘就不惦记馨儿了。”
“你娘根本就不懂得唱戏的事,就是关心你和煊王爷的关系好不好。”
“有什么可不好的,其实啊,煊王爷现在忙得脚打后脑勺,整天在几个店铺里算账呢,用他的话说没功夫和我们几个黏糊。”
周培公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这也太直接了吧?看样子,这位煊王爷还真不是那种缠绵悱恻的人。是啊,上百个大商家,光是田总管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呢?
“煊王爷从小就对数字感兴趣,管理这些商家肯定是游刃有余吧?”
“府上的人都说,只要是煊王爷出现,那个商家的客人立马增加好几倍。其实煊王爷不仅仅对数字有兴趣,对商铺的管理、还有阿玛王爷的园艺啦、蔬菜啦、药材啦、花卉啦、养蜂啦、果树啦,统统有兴趣。而且他画的画超好看。”
“哦?煊王爷还会画画?”
“他的画还是从小的时候跟着陈福晋学的呢,基本功很深、很牢,就是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画,对了,前几天还在馨儿这里画了两张呢,馨儿拿给您看。”
对煊王爷画的画儿周培公很期待,没想到这位“神算王爷”还喜好水墨丹青。
周馨瑶拿来两张没有装裱的画心:“这个是煊王爷送给馨儿的。”
“哦,我的天,怎么跟真的一样啊?”周培公是个有才的人,更是爱才的人,看到手里的两张四尺中堂画眼睛瞪得溜圆,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怎么画的啊?这老虎的皮毛简直就是真的披上去的,还有这匹马奔跑的姿势好像能听见马蹄声,活灵活现的!馨儿,你得感谢皇上把你指婚给煊王爷!不用他经商,就是这画儿也够养活百八十人了。哎呀可是不早了,爹得回去了。没看见外孙女,下一次吧。看你这么开心,爹就放心了,你娘也能放心了。”
捐献给朝廷,要什么偿还,就这么淡定!您知道吗?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貌似不值钱,可是都是大清没有的东西啊,物以稀为贵,慢慢就被人注意到了。鳌拜老贼后来就殚心竭虑地想得到这些东西,借着到府上查抄妖Jing,煽动士兵进府烧、杀、抢,还把红衣大炮都支到王府的大门前面了。说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