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插嘴道:“崔先生说云儿和他小时候父母指腹为婚,都要谈婚论嫁了,被本王给抢过来了。”
“王爷,让纳兰侍卫把他捆上吧,这人骗子无疑。”
“先生,您怎么能翻脸无情啊?学生并没有要求让云儿跟我成为夫妇,您这样……”
“住嘴!你到府上来不就是为了讹诈几个钱花吗?为什么要污我女儿清白?你说你比云儿大了四岁,好像指腹为婚的都是双方的母亲差不多同时怀孕的情况,四岁和没出生的算指腹为婚吗?谁给你做见证?还有啊,你冒充的那个叫崔鸣的现在是河间府的正堂,是老夫拙荆表姐的儿子,不是邻居!”陈先生的脸都气白了。
“学生自然是入不了您的眼,把女儿嫁给亲王和嫁给白丁哪能相提并论?自从学生家道中落,您便不提指腹为婚的事了。”
“你不就是说老夫攀附权贵、嫌贫爱富了吗?可是老夫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姓氏名!你说你曾经是老夫的学生,老夫教给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办到了吗?你能说说你自己姓什么吗?”
假崔鸣不做声,先生还是在追问。王爷赶紧劝慰道:“先生何苦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就不好了。本王就是请您辨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您的学生。纳兰,你赶紧送先生回去歇息。”
先生气呼呼地走了,王爷笑着对“崔鸣”说,本王最后称呼你一声崔先生,看样子也是个读书人,大清例律应该也看过,冒名顶替,骗人钱财也是要论罪的。假如你在府门口对站岗的兵士说你是寒门学子,实在是囊中羞涩,府上会帮你解决燃眉之急。你却采取诈骗的方法,想不劳而获,而且谎话连篇,不打自招,你自己说领个什么罚?”
“王爷开恩、王爷饶命!”
“不至于吓成这个德行吧?你的意思是想活命?”
崔鸣磕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晚生不想死,请王爷开恩。”
“那好吧,本王请人把你送到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自食其力可好?”
“多谢王爷宅心仁厚!”
“那就这样决定了?”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纳兰提议:“王爷,这人有点脑残,属下让他凉快凉快?”
“行,本王去吩咐人做准备送崔先生上路。”
纳兰只是把崔鸣放在小冰窖的外间,给白冰们做了一个时辰的伴儿,崔鸣就告饶了:“侍卫大人学生招供了!”
“好啊,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说吧。”
“学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盘缠花光了,在客栈曾经跟一位河南开封来的举子同住一间,听他说考试结束要来府上串门,就……”
“就打我们的主意?想弄几个钱儿花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实在是太困难了,我家王爷可能会帮。但是要人品好的人才帮,不能猫儿啊狗儿啊的全都同情吧?你这样的人就是考中了进士、当了官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定是贪官污吏。离考试还有好几天,就在府上好好玩几天。”
王爷到云儿房里的时候问她:“这个崔鸣着实可恶,告诉纳兰说他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就这种人品考上进士,到哪儿为官都是个祸害。还是把他送走,送得远远的,去到一个地方开荒种地吧。”
崔鸣就觉得头晕了一下,睁开眼睛吓了好大的一跳:“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好像在大山里?这么多的树,还有一人多高的茅草。不对呀,这些树怎么不是京城常见的杨树、榆树和松树啊,怎么叶子这么长?这是什么地方啊?”
崔大公子淡定不下来了,就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好巴巴的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以后怎么吃饭?摸摸身上,就连一文钱都没有!这满山满岭的除了自己,连一个人都见不着,东南西北也弄不清,万一给大灰狼吃了怎么办?索性哇哇大哭。
转身回头看看身后有好几个口袋,打开口袋一看里面是粮食种子,另外一袋是舂好的大米和小米。还有铁锹、?头等种地的工具。
看到这些他还放心一点,起码不会饿死了。便长出了一口气。看看天,万里无云,这个地方挺避风,还挺暖和,赶紧找个舒服的睡觉地方!这位,跟寒号鸟是一个等级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在海南的一个荒岛上,这个岛子不是很小,有很多的树和草,完全可以开垦出来种地打粮食。也有可能有路过的航船遇到风浪在这里暂避一时,或许跟着这种船回到内地。并不是到了绝路不能活了。
崔鸣先生把身边的草都搂了过来,压在身子底下,躺在上面,准备睡觉了,太舒服了!身子底下特别凉快,真是睡觉的好时光!诶?怎么回事?闹地震了?怎么身子底下一拱一拱的?我的天爷爷地nainai!身子下边是条大蟒蛇!崔鸣不要命地翻身起来拼命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回头再看,还好还好,蟒蛇没有追过来。坏了!我的粮食我的种子!放在哪儿了?这么多草我哪儿找去?这还有活路吗?崔鸣先生再次嚎啕。
瑞王府,王爷已经责成纳兰副总管专门调查崔鸣的来路。纳兰去了崔鸣说的那家客栈,跟客栈掌柜的打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