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干娘,干爹。”
邵师长问:“小畹今晚住哪里?”
“小畹跟我住,我们娘俩好亲近,你去书房住。”
第二天一早邵府的汽车送她回琛州,邵太太和小勇送出来,依依不舍,小勇舍不得这个刚认的姐姐,“小畹姐,你什么时候还来呀?”
“小勇,等你放假,跟干娘去姐姐家里住些天,你姐夫大轮船带你出海玩。”
小勇很高兴,“放假我就跟我娘去。”
邵府的汽车送林沉畹和侍女小楠和阿祥几个保镖到江岸,林沉畹一行上船离开江下。
初春,公馆洋楼卧室南窗,窗外梧桐树冒出绿尖,林沉畹叫人在窗下种了几棵杏树,春风一吹,似有似无,飘入淡淡的花香。
春日正午的阳光,透过中式雕花窗,照进卧室,西式铜床上林沉畹穿着杏色睡袍,睡得香甜,卧室门推开,陈道笙走了进来。
来到床前,看见她睡袍下露出一截雪白光腿,睡得热乎乎的,脸颊像涂了胭脂,身体顿时热了起来,他脱掉西装,解开领带,松开裤带。
跨上去,把她睡袍推上去,明媚的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一层淡粉色流光,钻心地痒。她神情恍惚地呻.yin,迷迷糊糊半睁开眼,朝下一看,吓了一跳,明晃晃的阳光下,她身无一物,被他盯着看,一寸寸的爱抚,顿时脸红到耳根,羞赧,他低头亲她,沙哑声, “喜欢吗?”
“嗯”
“想要吗?”
“别……白天。”
“我就要白天。”忍得难受。
他就喜欢要她的时候看着她,迷离,妩媚娇羞的神态,大眼睛泛着水波,魅惑潋滟,美到极致。
筋疲力尽,她拉过单子盖上。
今天不是安全期。
她趴在他身上,喃喃地说:“如果怀孕怎么办?”
“怀孕就生。”
“那我还怎么上学?”
“你去上学,我在家带孩子。”
“你下午怎么回来了?”
“回来跟你……”
清明过后,连续半个月,雨淅淅沥沥地一直下,育德中学放学,连Yin雨天,到晚间也不能放晴,学生们三五成群打着雨伞往校门外走,林沉畹一出教学楼看见五姐站在屋檐下,走过去,“五姐,你没带雨伞?”
“我今天忘带雨伞了。”
“一起走。”
姊妹俩打着一把伞,沿着通往校门的路往外走。
“五姐,你毕业后准备去哪里念大学?”林沉畹问。
五小姐还有两个月中学毕业。
“我要念北平燕京大学。”林秀琼说。
“跟伯父说了吗?”
“还没说,不过父亲能答应,二姐当年也是念的燕京大学,二姐也建议我去北平。”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校门口,校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打着一把油纸伞,林沉畹把雨伞给五姐,“你拿着,道笙来接我了。”
她朝打着油纸伞的男人跑过去,陈道笙赶紧快走几步,把雨伞遮住她头顶,下雨,气温低,林沉畹穿着校服夹袄,有点凉意,陈道笙用风衣把她裹上,朝汽车走去。
林沉畹抱怨,“这阵子一直下雨,我都不能练打枪了。”
陈道笙说:“射击场在郊外,有一段路没修好,好天去练射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已经大有进步。”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期考后,五小姐林秀琼这届毕业生要离开学校,秦谷芬组织小剧社排练一台话剧,欢送毕业生。
排练话剧,临近期考,这两个月林沉畹忙得不亦乐乎,林沉畹复习功课,每日很晚睡觉,陈道笙看她太累,忍着没折腾她。
总算期考结束,林沉畹才松了一口气,学校放假了,陈道笙早起,轻手轻脚起床,没惊动她,临走时,吩咐佣人,别惊动少夫人。
期考前林沉畹早起背英文单词,放假了,早晨又醒了,看屋里黑,陈道笙把窗帘挡着严实,怕影响她睡眠,她学习累,他看着心疼。
林沉畹抹黑看看手表,猛然想起放假不用上学了,迷迷糊糊睡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拉开窗帘一角,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想起昨晚陈道笙说今天去平西州,处理平西州生意上的事,大概去两三天。
她百无聊赖地起来了,走到盥洗间梳洗,穿着家常穿的单袍,走下楼,周妈问;“少夫人,现在摆饭?”
林沉畹刚要说话,客厅门开了,陈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府的男佣,提着皮箱,林沉畹问:“放假了?”
陈蓉敷衍地嗯了一声,径直朝楼上走去。
林沉畹心想,几天前,杜云峰来信,说过几天才能放假,陈蓉跟杜云峰一个学校,先回来了。
她乍看陈蓉,这才几个月没看见,陈蓉的脸色很差,陈蓉是黄白面,平常身体健康,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
两人关系不好,尽量少接触,以免加深矛盾,林沉畹吩咐周妈,“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