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沈谣皱眉说:“我怎么知道,她茶钱都没给,我要是殷牧垣也不喜欢她。”
经此一役,赵荼黎福至心灵地顿悟了。天下女人那么多,萧明卉我行我素古灵Jing怪,陈如瑾大家闺秀观之可亲,而程溪自以为是让人提不起好感,实在是姹紫嫣红。
他想,要是整天和她们接触,可能要多长好几个七窍玲珑心。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弯成了曲别针。
而后,的拍摄不知为何突然无限延期了。
演员最初找的都是近两年锋芒毕露的新人,像是要把二十出头的这一堆年轻人都凑到一堆,演好这出群戏。可放出这消息后,立刻就有演员的公司推掉了片约。
赵荼黎听说这事后,白眼快翻到了天上。那天江久难得地回了租的公寓,平静的饭桌上多了双碗筷,然后两个小兔崽子开始争先恐后的告状。
简直堪称幼稚的丢人现眼,江久下箸如飞,夹了两块牛rou分到他们碗里息事宁人:“好了我都知道,别说了。”
沈谣声音反倒还提高了:“她怎么不直说查户口呢!”
赵荼黎则忧愁地说:“学长,她到底是不是你对家派来的卧底,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不想我们演,殷牧垣找这么个‘御用’,是脑子也进水了么?”
江久:“程老师私人行动我们也是刚知道,确实不太好。”
一句话点醒了他和殷牧垣的八卦,然后两个小的又叽叽喳喳起来。
饭是吃不下去了,江久拿筷子头在他们俩脑袋上Jing准无误地各敲一下:“听我说行吗?”见这两人终于消停了,江久深呼吸一下。他性格比较直,而且十分的怕惹事,除去这一层胆小和唠叨,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
此时这位正人君子心不在焉地戳着饭,说:“程老师在殷老师身边时间最久,两个人虽说各执一词,但旁人是默认的误会了。他们俩没什么情侣关系,殷老师当年就是因为拒绝她,才这么长时间没合作——他早就跟我说过程溪。”
沈谣睁大了眼,觉得自己仿佛在听电影:“那她现在合作……”
江久:“这么多年了,大概觉得两个人就算没感□□业上总还有牵扯。”
赵荼黎突然有点同情殷牧垣。
饭桌上江久耸耸肩:“你们这次电影投资出问题,也有程老师从中梗,她拜访过你们之后,不想让沈谣演,但是殷老师坚决反对,前天两个人还吵了一架。”
沈谣莫名中枪,十分无辜:“……关我什么事?”
江久促狭地笑了:“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你长得漂亮,怕一进组把殷牧垣勾走了。”
他这一笑倒是非常的近墨者黑,沈谣无语地低头吃饭,旁边赵荼黎虽然没说话,可暗自想,“绝对不能让沈谣一个人进组,无论如何要跟去。”
这一部电影的推迟,正好给了他们一个缓冲期。
论文初稿定下来之后,遇上这一年因各种原因延期的金橄榄颁奖典礼举办。这一次沈谣同样收到了通知,他第二次提名最佳男主角,可当他看到同期入围名单的时候,难以避免的心头一紧。
不像去年差距悬殊,内行人一眼便可看出花落谁家的最大可能。今年提名的五个人,个个都身怀绝技,一时间押宝都押不出大小,仿佛谁最后拿奖都情有可原。
沈谣叹了口气,赵荼黎立刻狗腿地问:“宝贝儿怎么了?”
宝贝儿抑郁地说:“业界那堆无聊的影评人给了我个绰号,‘沈差点’,意思是每次都只能差一点。”
幸灾乐祸的赵荼黎拼命忍笑,转脸义愤填膺地说:“太过分了!”
沈谣最终从他脸上看出了那点揶揄,不客气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瓶拖时间讲八卦的酱油
☆、前夕
金橄榄简直成了沈谣的一个心病。该奖项为了确保自己的权威性,多年来一直傲娇地没有“最佳新人奖”这个设置。
否则他不至于执念这么深。
沈谣很少走过场。他年纪不大,但成就已经让很多人只能望其项背。迄今为止参演了四部电影,有三部获得了提名,不是男主就是男配。第一次提名时他才十七岁,再加上是国外导演的电影,提名是因为有国内投资,所谓“最佳男配角”就是陪跑。第二次惨遭黑幕,即使后来被扒了个底朝天,奖杯也到不了他手上。
而是第三次了。沈谣心里是虚的,上一次前后反转的王之砚和主旋律意味的如果是看得见奖杯的话,这次就隔了好远。
横观提名的其余几个演员,有经验丰富的中生代导演,有演励志电影的高人气前辈和转型推理电影的偶像派,还有一部传记片的男主,是个大器晚成的“新人”。对比之下,他不得不承认,别人似乎都比他靠谱。
毕竟国内还没有开放到让饰演同性恋画家的人拿影帝,给提名只是意思意思。
赵荼黎炸毛:“你在想什么?实力摆在那里好么,以为谁都能演童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