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看病,只为了自己好心?”
“也不是说白白给看,我听说,这位神医还会算命,他救过的病人,须得供上自己八字,若他看中了那八字,就要取对方头上一根发。”
“罢了,又是神医又是算命,总觉得像江湖术士的把戏,不是什么正经来路。”萧战庭淡声道:“难为你们几个这么Cao心,不过还是要仔细,免得上了当。”
梦巧儿见爹娘根本不信,难免有些焦急:“爹,娘,这个是真的,我们几个都是一路打听过去的。最后好不容易找到这位夏神医,如今千尧千云堵在那里,只盼着别让人家跑了,让我回来赶紧带着爹过去。”
萧战庭闻言,略一沉yin,却是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歇,等明日我派人打听过了,再做决断。”
梦巧儿听了,虽然心里着急,不过也只能作罢。
到了第二日,萧战庭派人去查,不过半日功夫便得回信来,知道这位夏神医果然是医术十分了得,特别是一手针灸功夫,堪称神技。
“只是这位性子古怪得很,往日里带着妻子云游四海,根本寻不见人的。”太医院的首席成大夫,这么道。
他是见过这位夏大夫的。
“如今国公爷这身上的毒,若是能得那位夏大夫过手,兴许真有妙法可以解毒。”
萧杏花听了这个后,自然是有些心动,便劝萧战庭道:“如今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就当我们是病急乱投医好了,怎么也该试一试。这一次我陪着你过去,若是不行,就当咱们出门散散心。”
萧战庭点头:“也好。”
于是禀报给皇上知晓,便开始打点行李,准备远行车马,前往云夏山。佩珩听说这个,便干脆也要前往:“爹爹往日所喝汤药,该用几分火,什么时候该下哪副药,又该是什么火候,我最清楚不过了,若是交待给底下嬷嬷丫鬟,终归不放心。”
萧杏花想想也是,便干脆让佩珩同行,却让梦巧儿留在家里,陪着秀梅一起照料两个孩儿。
“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合该有个娃了,知道你如今当娘也当不好,赶紧去和秀梅学一学怎么照料,也好为以后做准备。”
不由分说地,把梦巧儿直接赶到秀梅那边去了。
梦巧儿听了,自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明白,家里总不能只留秀梅一个人,当下只好过去陪着秀梅。
萧杏花带着夫君,带了女儿,离开燕京城,前往云夏山。这个时节恰是秋日,一路上官道两旁都是金黄,偶尔有风吹过,便是悉悉索索的黄叶落在官道上。
官道上自是没人打扫的,于是在那清脆的马铃声中,马蹄儿踩在松软的黄叶上,连带着这马车都比往日多了几分平稳。
萧杏花和萧战庭在前头那辆马车,这马车分外宽敞,她扶着萧战庭半靠在软垫上,又打开马车帘子让他往外看。
“你瞧,外面漫山遍野都是金黄,看着倒有点像咱槐继山。”
萧战庭看着,眸中泛起笑意:“是有些像。”
“不管那神医能不能治,咱们出来走走,透透气,总是好的。”
“是。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便是不能,也没什么。”
萧杏花听着这话,笑了笑,看着远处那些随着马车行进而也往前缓慢移动的山,却见那山犹如一幅水墨画般,晕染在遥远的天际。
灰蒙蒙的群山,因了这浓浓的秋意,又涂抹上些许的黄,倒是平添了几分色彩。
萧战庭话里虽然说并不在意,可是她知道,他还是希望身子能好起来,像过去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她也盼着,那位夏神医,能够治好萧战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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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萧战庭身子不好,车马也不敢快行,如此行了约莫十日功夫,这才到了那云夏山下。
萧千尧早得了消息,过来接应他们,反而留着千云在山中守着,别让人家神医跑了。
“爹,娘,我听说最近找这位夏大夫看病的人颇多,只是他好像身子不适,不轻易给人看病了。”
这消息也是最近才传出来的,萧千尧听了也是颇觉得这事儿难办。不过便是人家再不愿意给人看病,怎么也该去求一求,求下天来也得求。
“千云这几日一直守在夏大夫家院子外,只是还没见到夏大夫。”
“罢了,先安顿下来,等回头我陪着你们一起去瞧瞧。”
其实萧杏花根本没觉得这是个什么难事,大夫不就是给人看病的吗?自家千里迢迢地来了,说点好话,再投其所好送点东西,他还能不给看病?
可是等她上到了云夏山,来到了那位夏神医居所之外,她便知道,自己真是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原来这夏神医在山里不过是住着几间寻常茅屋罢了,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可是篱笆外,却是围了许多人。
上去一问,这都是过来找夏神医求医的,也有的,甚至是四五百里地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