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做。
而此时侍卫家仆们也都来了兴致,大家分了工,切rou的切rou,烤鱼的烤鱼,大家伙干得热火朝天,说笑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热闹的时候,却见远处的茅屋里,走出来一位,身高体健,络腮胡子,凶神恶煞地瞪过来。
这位自然是夏家家谱夏银炭。
萧杏花看他出来,便故作不知,继续低头享受着儿子孝敬上来的烤野猪rou片,果然如儿子所说,那野猪rou的油脂都被烤了出来,薄而香,沾上点料汁,真是恨不得把舌头都吃下去。
夏银炭见这萧杏花根本不搭理自己,便绷着脸走过来,不悦地道:“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建房子的?”
萧杏花这才略抬了抬眼:“怎么,这云夏山可是你夏家的?”
“不是。”夏银炭倒是承认这一点。
“那就是了,这山不是你夏家凿的,树不是你夏家种的,山里的狍子野猪也不是你夏家养的,怎么,我来砍山里柴,吃山里rou,敢情还招惹你了?”
“但是你在这里建房子!”夏银炭沉声斥道。
他这么一句话出来,一旁的萧千尧萧千云已经带着人手过来,将这夏银炭包围了。
他们技不如人,没错,不过现在不是人多势众嘛!
于是刀啊剑啊的都纷纷比划出来了。
“呵呵。”夏银炭轻蔑地看向这群人,冷笑,显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萧杏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却是道:“我们在这里建房子怎么了?这云夏山是江河县官府管辖的,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建房子,端看江河县官大人的意思,别人可管不着。”
一时,她回首问萧千尧:“那江河县县令呢,你可曾问过?”
萧千云恭敬地道:“娘,江河县县令听说我爹过来这边求医,简直是恨不得把他自己的府邸让出来给我爹住,是我再三推拒,这才罢了。后来知道咱们要扎营在这云夏山,又是帮着派人手,又是帮着送米粮,他还说要亲自过来拜见您老人家,我怕您嫌烦,这才不让他来。”
这一番话自然是落在夏银炭耳中。
萧杏花十分满意,又故意问道:“如今咱们在这云夏山建房搭屋,他可有什么说道?”
“他能说什么,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萧杏花当下笑了笑,斜眼瞅着那夏银炭,淡道:“这位夏先生,既是江河县县令大人都没什么意见,你又和我恼什么?”
“可是我家主爷我家夫人在这里!”夏银炭理直气壮。
萧杏花越发好笑了,嘲讽地道:“你家主爷和夫人在这里,难道这云夏山就容不得别人了?这位夏先生啊,做人总得讲点道理,不能因为你拳头硬,就蛮不讲理知道吗?其实说起来,便是你有些功夫又如何,我这里手底下几百口子人,若是我家国公爷有个三长两短,这几百口子先把你主爷家的茅屋给拆了!”
夏银炭闻言,瞪着眼儿,那眼中放出寒芒,仿佛是要杀人一般。
萧杏花又笑道:“夏先生,你武功高强,是盖世高人,自然不值当和我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你说是吧?”
夏银炭想想也是,便铁青着脸道:“我自然是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你们也帖过分了,竟然在我夏家周围又是说笑又是烤rou,弄得我们不得安宁!”
论起说理来,萧杏花自然是没有输的道理:“我们这里距离你家茅屋几十丈,我们便是说笑,你们关了门在家可能听到?”
“不能。”夏银炭黑着脸承认,确实是听不到,至少夫人是听不到的。
“那就是了,我们自烤我们的rou,你们自去治你们的病,难道我们烤个rou,也搅扰了你们不成!”
夏银炭见这妇人嘴巴噼里啪啦说起来,倒是仿佛说得蛮在理。
可是不行啊,他再也不想闻着那么香的rou味却不能吃,流着口水躲在家里干瞪眼了!
“我家夫人闻不得rou味,她若闻到,便十分不喜,所以你们不能——”
他不动声色地去看了看旁边摆着的一个白瓷盘儿,却见上面放着几片刚刚烤好的野猪rou片,那rou片极薄极薄,烤得甚至微微泛着皱,焦黄嫩脆,透明的油脂溢出,流淌在盘子底部。
喉结微微动了下,他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道:“若是我家夫人闻了rou味不安生,我家主爷便没有心思给那将死之人看病,到时候,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
萧杏花听了这个,不免还真有些狐疑了,她审视这夏银炭半响,到底还是让步了。
“罢了,你既这么说,那我们收敛些,把这些野猪rou抬到后山去烤,这样你们夫人便闻不到味儿了。”
“那就速速搬走。”夏银炭生硬严肃地道。
一时夏银炭回他那茅屋去了,萧杏花自是命人收拾东西,前往山头背面继续烤rou吃,不过却留了萧千尧在这边:“你留守在此处,万一他们茅屋里有个什么动静,也好告诉我们。”
萧千尧自然应着。
当下萧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