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完全全地见识过了,原战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弄灭,侧过头看着关智说。
“可是--“关智伸出食指,脸上一片坦然地对他说:“他对于我来说,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会讨好你,不会向行何人求助,不会让任何人左右他,他是最强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因为这样你永远都想接近这个男人,当你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离开他了。”
多么完美的赞美,如果不是关智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崇拜和向往,原战野可能就要以为这小子暗恋聂风宇了!事实上他的确很想这么问。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你是来当说客的?”
关智摇头,“你就不能别用这种模式和我相处么?好像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目的一样。”
“难道不是?”
“我说不是你就信么?”
“不信。”
“靠!”这回关智是真真正正的翻白眼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摆着一张棺材脸啊?你说啊?你现在跟当年的聂老大差不多了,真是--相处久了果然会变‘夫妻脸’么?”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原战野眯了眯眼,危险地气息从眼神里发出,显然最后那个“夫妻脸”对他刺激很大。
叹了口气,关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你跟聂老大--的关系。记得那天吗?我帮你把项链捡回去的那天,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是小叶让我去问你的,结果你承认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
原战野有些郁闷,早知道走的那天--就不该把那个东西带着!
“为什么钱叶会知道那个项链?”
“他--”关智在考虑如何能把意思表达得稍微明确一点,“他跟聂老大,有点非比寻常的关系。”却不知道这句话反而让事情变得不明确了。
原战野的第一反映就是:“他们两个有一腿?”
把关智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不是!你可千万别乱扯啊!我可没这么说,你可别听错了啊!”
“你轻点!吼什么啊!”他这样子,在原战野眼里就是“心虚”。
“总之他们没有那个关系就是了!”关智站起来,拍了拍胸脯,“虽然我不知道小叶的过去,但他现在跟我们是一样的,只是聂老大的手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战野不是很明白,却也懒得再去问明白。
关智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点太夸张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说:“起初,我们以为你跟聂老大只是朋友,没想到--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啊--”说到最后,已经变成感叹了。原战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
“别跟我来诗人那一套了!告诉聂风宇,是男人快点把周正放了,不然就杀了!我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关智揉着屁股,一脸委屈,“我就知道这个传话的没这么好当!聂老大让我来带你过去,有什么话你当面哪他说吧!”他要是把原战野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聂风宇,肯定屁股上又是一脚。
“要我过去?”原战野皱起眉。
关智点头,“你吃完了的话我们现在就--”
“不去!”没等他最后那个‘走’字说完,原战野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完全没想到会有一招的关智傻了,愣完之后开始哭笑不得。
“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啊?”这完全好像闹别扭的小孩子嘛!“快起来啊!聂老大还等着呢!”
“让他去死!”
一早就看出来原战野根本不怕聂风宇,关智知道用“聂风宇”这三个字来让原战野就范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换别人吧!
“你要是不去聂老大可能真的会把你那个朋友杀了哦!”
“帮我告诉周正,明年今天我会给他烧纸的。”
这也行?太没意气了吧?“聂老大很残忍哦!他喜欢一刀一刀地杀人,每次都不扎对方要害,而是一点点地把血放光,最厉害的是他可以在人活着的时候把肠子拉出来之后还让对方不死--”这是他前一阵子看得一部恐怖片里的场景,现在,把里面的变态杀人魔换成了聂风宇。
床上,原战野仍然一动也不动。关智认为他在思考,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证明他在动摇,接下去只要他再宣传一下聂风宇怎么变态--不!是“残忍”,原战野应该就会乖乖跟他走了--于是,他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可是等了半天,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床上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关智眨了眨,凑过一看:原战野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睡着了。
靠!猜什么啊?他根本就是睡着了啊!
快抓狂了的关智实在是没有叫醒原战野的勇气,况且叫醒了也没用。叹了口气,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空碗,看了原战野的背影一眼,垂头丧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