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同宗了。奈何主人沉yin片刻后摇了摇头,对她道:“不成啊琥珀,这鲤鱼至多活个几年就该身归尘土了,到时候我和应儿又如何解释?难道说他爹这叫金蚕脱壳?还是这玄gui好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千年的王八,万年的gui。还能多陪应儿几年。”
过了几年后那玄gui忽然长出了一壳子的绿毛,让主人后悔不已,说在凡间男子都将绿毛gui视作不祥之物,彼此间若想要骂谁最恶毒的说法便是让他当个绿毛gui了。主人为此急忙从青丘移来一株千纤草想让少主再换一个“爹”,奈何少主已经认了这个“爹”如何都不肯再换。如今,两百多年过去了,少主再过两年也将满三百岁了,琥珀和冰晶都渐渐接受了少主的“爹”是个绿毛gui的“事实”,可如今此事被旁人知道了去,还是让人脸红。
整个草屋里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独独应儿这个小儿甚为兴奋的对着阳措介绍起他“爹”,只见他傲娇的扬起下巴指了指水缸,道:“如何,我爹是不是很乖?我每日都来给它浇水同它说话,我娘说再过个几年它就能成Jing了!”
“……”
阳措本以为是小儿胡言乱语,未曾想应儿所说的爹竟是这个。阳措见惯了天界的那些神仙成仙后抛弃妻子的事情,立刻便想明白了,兴许这小仙童就是天宫里哪个神仙或是四海龙王的族人留下的孩子。这孩子的娘竟让他认了一个绿毛gui作爹,想来是恨透了这个抛弃妻子的男人,虽然这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阳措看着手舞足蹈的应儿,忽而有些可怜这从小便没了爹的孩子。
“九弟,父亲让你过来,可是为了探望你未过门的妻子凌天姝的,怎么你反倒来了这茅草屋里?”天帝的七皇子应择在众多皇子中能力最强,奈何天帝一直偏爱九皇子阳措,甚至还给阳措定了和凌天姝的亲事,让阳措凭白多了个有力的姻亲不说,还给应择定下了一个散仙的女儿作正妻,硬生生在应择夺储之路上平添了许多障碍。应择本已死心,不料神羽一族自三百年前那件事之后改头换面,赤炎上神再也不能独霸神羽一族了。
应择心道,这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听说神羽一族的少君过两日要摆宴庆祝儿子三百岁的生日,一定要借此机会和那神羽族少君交好才是。
阳措自然知道应择心中的打算,不过心底里却对应择的行为不屑一顾,对着应择的挑衅也只是偶尔冷冷的回上两句罢了。
应择边说便进了草屋,可一进草屋便见一大一小两个银发的家伙顶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几乎同时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又一齐露出一副你这家伙真无趣的神情转过脑袋看向水缸。
“九弟……这孩子,是哪儿来的?”应择难以置信的盯着应儿细细探看。
应儿忽觉有些害羞,将头埋在阳措的肩膀上。阳措冷冷的瞥了一眼应择:“七哥,这话,你不该问我吧?”
应择茫然:“什么意思?”
阳措冷冷的看着应择,挑眉、语气凛冽:“若不是今日见到这孩子,我似乎都忘了,七哥你的发色也是银色。”
应择的发色是银色,不过一则因着他觉得顶着一头银发太过扎眼,二则他对自己是天宫里为数不多的和阳措发色相同的神仙颇为不耻,因此每日都会染发。可今日听着阳措口气,竟有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在里面,应择虽然游戏花丛,可欠下的每一笔情债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从不记得同神羽族的女神仙们有过什么瓜葛,又想到这孩子从相貌到举止都同阳措一模一样。不由得愤然,冷笑道:“呵……九弟,说起来你竟没发觉这孩子同你一模一样?”
阳措冷笑:“我竟不知自己这在天宫里都没有半个女眷的苦修神仙何时在神羽一族种下了情孽,不过七哥你向来雨露均沾,三百年前似乎还奉了父亲的旨意来过这里,神羽一族又向来不轻易接纳外族,除了我们天界的神仙,就算是四海龙王都甚少踏足这里,七哥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应择愤然,就差没有指天发誓,半晌,他指着水缸里的绿毛gui愤愤道:“我若是他爹我就是这个,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阳措抱着应儿,笑得无比灿烂:“你叫应儿是吧?”
“嗯,我叫应儿,应儿的应,应儿的儿。”应儿点头。
阳措目光诡异的看了一眼应择,应择跳脚:“这你都能冤枉到我头上?三界中用同一个名字的千千万万,何况就重复了一个字!”
阳措没有理会应择,而是笑着对应儿说道:“应儿,你可要记住,你爹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是个绿毛gui。”
☆、寻子
“你!!”应择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的指着阳措,“你骂谁呢?”
阳措却气定神闲的放下应儿,理了理衣裳,对应择道:“我说的自然是这孩子的爹。七哥,我说的又不是你,你跟着着什么急?”
应择被他这么一说,反倒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吃定了一个哑巴亏。
“哼!”应择白了一眼阳措,跺了跺脚离开了草屋。
应择前脚刚离开草屋,就听得外面一个娇柔的声音请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