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着这是怎么了?
却见承恩公夫人也不叫她坐下,只将一叠纸甩到了她的跟前,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大郎说,你这样的毒妇,他可不敢要,免得哪天被你害死了都不知道!”
虽然承恩公夫人并不打算真的让儿子休了李欣,免得自己家现在这情况,娶不到更好的媳妇了,但是,她也要狠狠地吓住李欣,拿捏住她,这样将来李欣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所以这便是承恩公夫人明明跟儿子说不休了李欣,但这时却这样说的原因。
李欣不知道承恩公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捡起那叠纸看了看,才看了几行,就不由脸色惨白,接着往下看,就不由额头汗如雨下,当下也不用再往下看了,顾不上怀有身孕,只惶急地跪地道:“婆婆明鉴,儿媳没做过这样的事,实是不知刘嬷嬷怎么这样陷害我。”
这事她肯定不能承认,要不然依承恩公世子那样喜欢李舒,她肯定是被休的下场,而回去后,父亲知道了她给他下了绝育药,估计也会气的不得了,到时只怕不是再嫁的下场,而是被气坏了的父亲,直接病死的下场。
后果这样严重,所以哪怕铁证如山,李欣也是一口咬定没做过这样的事。
承恩公夫人本以为李欣会跪地求饶的,哪知道地是跪了,却不是求饶,而是狡辩!
这就让承恩公夫人心中非常不满了,暗道这个死丫头,证据确凿之下,竟然还好意思这样说!于是当下承恩公夫人便淡淡地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看来你不是想被我们家休了,而是想让我们家上报大理寺,让你去大理寺走一趟,让大理寺问问你情况了,相信到那儿,真相是怎样的,会有个定论。”
这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休了她那都是不错的下场了,要进了大理寺,下毒害的丈夫姬妾绝育也就罢了,还朝亲生父亲下手,这可是死罪。
果然李欣一听承恩公夫人要将她交给大理寺,瞬间便扛不住了,她一个闺中弱女子,再多Yin毒心思,到底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到时不说行刑,单是她堂堂承恩公世子夫人被大理寺找去了审问,哪怕她坚持住了,就是不承认,大理寺放她回来了,京中也会风言风语,到时她也会没面子了,更甭说,在大理寺刑罚下,她肯定是坚持不住的,所以她这会儿一听承恩公夫人这样说,能不完全失去了狡辩的心思吗?再狡辩有什么用呢?人家信了这份供词,要送她去大理寺,她就算争辩,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送我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去大理寺都不行,毕竟人家认定了这纸上说的,就是要送她去大理寺,她能怎么办呢?
再说了,这事是真是假,只要将她父亲也查一下,一旦发现她父亲的确被人下了绝育药,就足以证明这个口供是真的了,她要想狡辩的难度就更大了。
所以当下李欣思虑再三,便不再狡辩,而是像承恩公夫人早先想的那样,求起饶来,道:“求求相公和娘原谅我的一时糊涂吧,给三妹下药,是因为我嫉妒她得相公的宠,所以才这样的,至于父亲,则是看父亲宠妾灭妻、母亲难过才出手的,并不是我心狠手辣,实是事出有因啊,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承恩公夫人看她求饶,便冷冷地道:“你父亲的事,我们管不着,你到时跟你父亲说去,只李姨娘的事,是发生在我们家的,你能出手一次,就能出手下一次,毕竟像你这种一旦觉得别人对不起你你就会下毒的人,谁能相信你哪天不会怨恨我,怨恨我儿子呢?搞不好你现在表面求饶,心里就已经怨恨上了,等着哪天找我们的麻烦呢,毕竟我儿子对你一直不好,就像你父亲对你母亲不好一样,你父亲对你母亲不好,你都能下毒,我儿子可是对你本人不好,我可不相信你将来不会对他不下毒!所以我们会傻到留一个视我们为仇人的人在府上吗?”
承恩公夫人其实还真说对了,李欣的确表面上认了错,求了饶,但在心里的确像承恩公夫人说的那样,一想到承恩公世子那样宠爱李舒,就想着等她生够了孩子——起码生两三个,不怕孩子全夭折了没人养老,就将承恩公世子弄死,好早一点收拾李舒。
这会儿被承恩公夫人一言戳破了,李欣脸色不由微变,想着承恩公夫人这是一定要休了自己了,这才不由慌了,她要真的被休了,儿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嫡子,将来做世子了,也就是说,她谋划一生,又将变成泡影,回到原点,这让李欣哪接受得了,怎能不慌呢?因为心里发慌,李欣便越发磕头求饶,再不敢像先前那样,还存着其他心思了。
“请婆婆给儿媳一条活路吧,只要放过儿媳这一马,让我干什么都成。”李欣泣道。
她是想着,只要保住了承恩公世子夫人的地位,再加上有儿子,以后有的是翻身的机会,而要是被赶出府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自是这样放弃了底线地求起了饶。
承恩公夫人本来就不想让儿子休了李欣的,只是想吓吓她,好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以后不敢再这样,所以这时看李欣这样跪地求饶了,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道:“看在你诚心悔过再加上又怀了孩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