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但是,除了这方法,郑秀秀也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求得周木槿的原谅了,所以这时自是觉得郑太皇太后这主意不错了。
当下郑秀秀便出了慈恩宫,来到皇后的坤宁宫,求见木槿。
木槿果然像她们预料的那样,并不打算见她。
这在郑秀秀的预料之内,毕竟当年她那样惹她,现在人家成皇后了,会再见她就怪了,所以郑秀秀便启动了第二个步骤,当下就跪下求木槿原谅了。
她这一跪就跪了一个多时辰,渐渐快到中午了。
宫里木槿不由皱了皱眉,问不时进出宫门的张嬷嬷,道:“她还跪在外面?”
“可不是。皇后,您是不是见见她?也免得跪久了,明明是她的错,别人却要说您不宽仁大方了。”张嬷嬷道。
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别人的错,但如果那人会做戏,有时候有些人反而会觉得受害者不对了。
木槿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无论怎么样,在宫里说说也好一点,让她在外面跪着,传出去的确不好,虽然宫里名义上说都是她的地盘,但其实后宫的人多着呢,不比这个时代一个小县城的人少,她不可能控制得了所有人,到时发生了个什么事,你传我我传你的,瞬间就能传的所有人都知道,然后甚至京城的人知道了,她可不想成为别人饭后谈资。
“皇后娘娘冤枉啊,当初都是忠勇伯爵府前头那个李大nainai和李姨娘那两个贱人在我面前说什么卫公子喜欢您,害我心情不好,才找了您的麻烦,要不是她们俩挑拨,我不会的啊。”
郑秀秀一进去就这样咬牙切齿地推卸自己的责任。
她现在是真的觉得都是李大nainai和李舒不好,才导致自己当初跟木槿杠上了的,从未想过要是她没这想法,别人再怎么挑拨她也不会去做的。
其实她现在这心思挺好推测的,那就是,做坏事的都是别人,自己还是清清白白一朵无辜的白莲花,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倒霉了,不能便宜了李大nainai和李舒——虽然李大nainai由于周家谋害德昭县主,所以被忠勇伯爵府休回了家,已经完蛋了,但好歹李舒还在啊,人家还很得自己哥哥喜欢呢,这让她自然不忿,想着自己和自己家都倒霉了,凭什么这个罪魁祸首还好好的,所以便不管是不是哥哥喜欢的人,便直接将她也扯了出来。
当下木槿看郑秀秀一推二五六,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她堂姐李大nainai(其实周宛茹现在被忠勇伯爵府休回去了,不该叫李大nainai了,该叫周氏了)和李舒身上,不由微微冷笑,当下便淡淡地道:“这么说来,你是一点错误都没有了?”
郑秀秀看着木槿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要敢说自己没一点错误,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会儿去周家村找木槿的麻烦,后来又传了可能会毁了木槿的流言,一桩桩一件件,纵然是因为别人挑拨的缘故,但她要敢将责任全部推在别人身上,只怕被她害过几次的木槿第一个就不答应,于是当下听木槿这样问,不免放低了姿态,道歉道:“民妇(她丈夫是白身,所以她只能自称民妇)自然也是有错的,所以民妇今天来,就是来将功补过的,特地前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娘娘知晓,免得娘娘蒙在鼓里,不知道有小人作祟。”
要换了以前,听木槿这样跟她说话,她肯定会满心不忿,决不会道歉的,但看着娘家已倒,她生怕自己再被连累,到时夫家看她是个灾星,要么让她病死,要么休了她,那可要糟了,所以这会儿就算有天大的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惹木槿越发生气的,而只要木槿原谅她了,相信夫家也不会弄死她,或休了她了,因着这个缘故,所以她说话的口气特别低声下气,还特别有理有节,不说自己是来告状的,只说是来将功补过的,说话的水平,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果然是磨难催人成长。
木槿显然也没想过以前那样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且嚣张跋扈的郑秀秀,也有这样会说话的一天,当下不由无语,暗道也真是亏了她了。
其实她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但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郑秀秀以前那样对她,放那样的流言害她,要不是她打赢了那一场舆论之战,要不然还不知道被她母女毁成了什么样,现在承恩公夫人虽然已经被赵垚收拾过了,钱也没收了,爵位也降了,算来也算收拾得差不多了,但那只是承恩公夫人该得的惩罚,毕竟她当初可没少针对她,可还没惩罚郑秀秀,她当初就想过的,一旦有机会,是一定会报当日之仇的,所以她不可能因为郑秀秀供出了李舒和周宛茹,就将当年的事轻松揭过了,毕竟李舒和周宛茹再怎么挑拨,流言总是郑秀秀炮制散布出去的,如果郑秀秀没有害她之心,会做这样的事?不管她如何推卸责任,她都是当年流言的始作俑者,况且她害她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前前后后害过她好几次,她是绝不可能轻松原谅她的,所以这会儿哪怕看郑秀秀这样恐惧,她也只是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
郑秀秀听她只说知道了,但是并没有说原谅她的话,不由惴惴,当下便嗫嚅道:“那娘娘可是原谅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