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气,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前倾倒,倒在邢应苔的身上。
崇善勉强握住椅子的把手,他艰难喘息,不想离邢应苔太近。他并不觉得厚脸皮有什么不好,甚至在邢应苔面前他一直非常放得开。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比浑身赤裸的站在邢应苔面前还要紧张,还要害羞。
崇善浑身颤抖,竭力想离邢应苔远点,以免被他发现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跳声。
而就在这时,邢应苔突然抬起手,搂住了崇善的腰。
崇善近似哭泣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响,他再也没办法控制了,崇善倒在邢应苔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贪婪而疯狂地亲吻年轻人的脸颊、耳朵和,嘴唇。崇善抬起颤抖的手指,一边解邢应苔的衣扣,一边触摸他火热光滑的皮肤。
那一天崇善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只记得自己和邢应苔接吻时喘不过气,他太激动,心脏跳得也太厉害,加上缺氧,眼前时不时晃过黑影。
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但又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周围的气氛亲昵,粘稠,好似海水一般将他层层裹起。
有个陌生而模糊的女性声音,莫名的从崇善心底响起。
……我自己的年华,把一片片黑影接连着。
掠过我的身。紧接着,我就觉察,
我哭了。
我背后正有个神秘的黑影在移动,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发,往后拉。
还有一声吆喝——我只是在挣扎。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死,”我答话。
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死,是爱!”
第60章
早晨八点钟,天已经很亮了。
深灰色的窗帘紧紧闭拢,窗外的光亮照不到温暖的房间里。
南方没有暖气,到了冬天都是有些冷的,正在放寒假的学生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中,比起出去玩,更喜欢躺在被子里,抱着暖水袋,度过漫长的冬季。
昨晚家里开了空调,门窗关的很紧,因此并不太冷。
而被子里的温度更是温暖如春。
一条和床差不多大小的被子底下,盖住了两个成年男性,他们年轻而健康,彼此相贴时,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甚至还会觉得热。
火热,滚烫的,让人的血ye仿佛都变成熔浆,随着心脏的跳动,热ye流淌在全身,人就不由自主地懒散起来。
平时邢应苔和崇善都是七点左右起床,今天却躺到了现在。
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邢应苔闭着眼睛,不太想动。
他之所以不动,全是因为现在太尴尬了。崇善和邢应苔都没穿衣服,两人赤条条地盖着一条被子抱在一起,暖是暖了,可未免太亲密。
尽管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他是指接吻。
就在邢应苔闭目凝神思索今天应该完成的工作时,紧紧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了。
最先动的是手臂,崇善的手从邢应苔的肩膀处向上挪,一直揽住邢应苔的脖子。
然后动的是腰和腿。崇善‘嗯……’了一声,没睡醒似得,挪动着往邢应苔肩窝里扎,甚至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颊。
这是崇善变成猫身时经常做的动作,每每能用带着倒刺的舌头把邢应苔舔醒。
邢应苔顿了顿,伸手揉崇善的头发,问:“你饿了吗?”
崇善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会儿,旋即清醒过来。
他用力亲了亲邢应苔的嘴,然后说:“不饿,比起吃饭我更想和你多躺一会。应苔,我还想让你摸……”
话音未落,邢应苔就打断了他的话,只道:“早上不吃东西可不行。”
说着就要起身。
崇善像是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搂着邢应苔的后背,说:“别走,别走。”
邢应苔扯着他的手臂,让崇善松手,然后穿上厚厚的睡衣。就在邢应苔要出门时,崇善变回猫身,‘嗷’的一声,又一次扑到了他背上。
一人一猫站在水汽蒸腾的厨房煮面。那猫像是火腿一样方方正正地趴在邢应苔肩膀上,尾巴很有节拍地一晃一晃。
邢应苔行动自如,似乎没把肩膀上的二十斤当一回事。他很快煮好面,又打开一罐猫罐头,拌到碗里。
崇善趁此时间回房换衣服,出来后用一只小鲸鱼的勺子吃饭,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要和你做到最后……今天我就去买润滑剂……”
邢应苔垂下眼帘,警告道:“好好吃饭。”
“没办法。”崇善干脆放下碗,他摊开手朝向邢应苔,说,“你看,我的手激动得现在还在发抖。我可是四十多岁还没有过性生活的可怜虫,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
邢应苔‘咳’的笑了一声,差点被面汤卡住。
崇善见状,连忙止住,道:“吃饭的时候不能分心,我闭嘴,你吃吧。”
然而两人没多长时间可以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