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辩解了一句。
其实这点哈德森太太并没说错,福尔摩斯喜欢在冰箱里放一些眼球、肝脏什么的人体器官或是血ye、血清这些东西,老实说塞威自己也受不了,所以他拒绝去开冰箱。
“哼,每次你都这么说。”
不过虽然很不情愿,但哈德森太太还是转过身开始做起第二份土豆沙拉。
“你们真的需要一位能干的女主人替你们料理家务。”哈德森太太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脸问齐逍,“对了,约翰,你跟安娜分手之后不是又见过一个叫玛丽的姑娘吗?她怎么样,你有跟她结婚的想法吗?”
齐逍脸色一滞,从他得到的华生的共享记忆来看,华生确实跟那个玛丽约会过几次,不过显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哈德森太太。”他只好这么说。
“哦,约翰,你这样子就不对了。”哈德森太太语重心长的教育他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好姑娘定下来啦,你总不能跟夏洛克一样吧?下次把玛丽领过来给我瞧瞧,这点看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要是她真是个好姑娘,约翰,你不如就跟她——”
“哈德森太太!”塞威猛地站起来,打断了哈德森太太的话,他迈开长腿三两步走到哈德森太太面前,抢过她手里装土豆沙拉的盘子,说:“好了,我还有事要找约翰商量,我们先上楼了!”
然后他朝齐逍使了个眼色,率先出了小厨房。
开玩笑!齐逍可是他的爱人,别说结婚了,约会、见面一样都不允许!就算是古董追缉过程也不可以!
齐逍端起没吃完的半盘土豆沙拉紧随其后,只在出门时冲哈德森太太点了点头。
说实话,这种婚姻恋爱的话题他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擅长。
一下子两个人都跑光了,哈德森太太眨眨眼睛,追出门对着楼上喊道:“但是约翰,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把玛丽带过来给我瞧瞧吧,我一定能给出不错的建议!”
砰——!
塞威直接把阁楼的门给关上了。
“这个夏洛克!”哈德森太太气呼呼的插起腰,“总是来搅乱约翰的终身大事……”
等确定完全离开了哈德森太太的视线,室内只剩下知根知底的两个人,齐逍走到阁楼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下,问塞威:“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塞威走到他对面坐下,“大概跟你差不多,我进入这个角色的时候福尔摩斯正在拉着小提琴,我听见楼下有动静,就想下去看看。”
塞威顿了顿,露出一个微笑,“果然,你就在那里。”
屋内的气氛像是被加了一勺蜜,无声的暧昧悄悄生出,然而还没等它发酵长大,就被齐逍岔开了话题。
“对了,说起来最后的追辑顺利吗?你把赫拉神像送过去给诺提修斯了?”
“哦,齐逍,我们才刚刚见面你就跟我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样我会吃醋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塞威扁扁嘴,装作委屈的道。
可惜齐逍完全不吃这一套。
“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告诉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见齐逍坚持要问,塞威神色恹恹的耸耸肩,他似乎不是特别想提这件事,敷衍的应了一声,道:“嗯,我把神像送去给他,顺便夺去了他的视力。”
他闭了闭眼睛,眼前浮现出诺提修斯在看见赫拉神像时欣喜的模样和得知自己将会以失去双眼为代价时平静带笑的模样。
他的眼角流出泪水,不过不是因为畏惧或是愤恨,而仅仅是在得偿所愿之后的欣慰,还有对爱慕之人深深的思念。
“我愿用我全部的余生来为你祈祷,愿你事事合心意,愿你的爱人珍惜你的好,愿你永远不会再遇到烦恼……”
塞威记得随着时间陨石发出的光芒,他离开赫拉神像的时空时,双目空洞的诺提修斯单膝跪在窗前,右手贴在胸口,对着奥林匹斯山的方向缓慢又坚定的诉说着誓言。
他是真的对赫拉爱得深沉。
塞威摇摇头,他拒绝把齐逍带入赫拉这个角色里,反正无论齐逍是不是赫拉,历史上的诺提修斯都曾为她痴迷疯狂,也曾为她心甘情愿的放弃双眼……
这并不会因为齐逍是赫拉而又什么不一样,所以不需要因此而产生什么愧疚。
“说起来,关于这个古董的事,齐逍你都清楚吗?”不愿意再谈论希腊神话时空的事,塞威将话题引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空,也就是古董柯南道尔残卷的时空上。
“我在来法国的飞机上,曾经过这本残卷的拓本。”齐逍说道。
他的严谨和敬业是刻在骨子里的,当时由于戴里克馆长的求助来的仓促,而他又原本正在河南进行古董追辑,所以对于卢浮宫丢失的这三件古董可谓是一点了解都没有。但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收集了关于这三件古董的所有资料,在北京飞往法国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他一直在仔细研究着这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