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一直在界限内。Omega瞅了瞅地上走动的脚印,判定自己才是那个违规爬过柏林墙,走进监牢的人。
“天——”他羞愧地弓起身,尝试着动了动腿——软到甚至没办法爬起来。BOW的目光灼灼地锁定着他,泛白的瞳仁里满是篝火的红,烧得他浑身战栗。
杰克沮丧了好一会才敢抬头面对着BOW的脸,然后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好好地关注对方的长相。他的BOW却在Omega的目光下偏过头去,将非人的半张脸融进夜色,让他只能透过另外半张人类的面孔想象着这个前BSAA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
刀锋般的浓眉,可以从瞄准镜里捕捉一切的犀利目光,会吐露出炮火般词句的厚实嘴唇。他会是个不错的冲锋队员。
杰克突然想起一个只有数面之缘但也同样言语犀利的可怜家伙。难道你们美国大兵都长一个样?他喃喃自语,然后Omega捧起对方残缺的面孔,毫不犹豫地将唇按上去。
“我会活下去,”他用唇齿描摹着那些残余的皮肤,“而你也是。”
tbc
仍然没有“电磁炮”的下落。不过听说某个家伙也要来欧洲了,现在我大概能理解当年那个俄罗斯老熊面对我的感受了。好在他现在并非我的敌人或者朋友,仅仅是个有趣的人。
故技重施会是个不错的办法。
Mar. 1st, 2018
作者有话要说:
「1」印度洋褐螺:一种只生长于当地的小型螺类动物,非常可爱。
第4章 第 4 章
杰克仍有些蒙,前些年和同僚们在路过红灯区的时候被取笑是雏儿的过程他还历历在目。Omega记得那时候有人称赞过像他这样身体强健的人必然成长为优秀的Alpha,成为作风强硬的冲锋队领导者。然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个Omega,这真是疯了,他想,他会是第一个选择了BOW作为自己的Alpha的Omega。
“Omega。”他念叨了一遍。在他的认知里,这些散发着馥郁香气的军人们总是安然坐在指挥所里,在抚摸腹腔的同时隔着无线电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救援,夺取,屠杀,无论是什么样的命令,都是人命垒起的成功与失败。他们一面在孕育生命,一面却杀戮生命。
现在我也是这样了,他想。然后很快地记起在很久之前他就是这样的人了——他的血,威斯克家的血,那些漂浮在细胞内ye里的特殊的线粒体与DNA,它们即是救命的疫苗,也是病毒的强化剂。雷德菲尔德沉痛的嗓音仍然在他耳边——皮尔斯·尼万斯给自己注射了强化C病毒,永远地留在兰祥市的海底。
他用的是以我的血为蓝本研制出的病毒。负疚感一瞬间撞进他的胃里。
这都是我的错。
Omega噎住似地呛咳起来。鲭鱼们海上坟场的不悦味道倏忽间撞进鼻息,伴随B号机的哀嚎奔腾而来——他们都死了,杰克闭上眼睛。长满眼睛的面孔有如丧尸般嚎叫着,从海底,天空,街巷,摩肩接踵般挨过来,浑浊的瞳孔像是漫无边际的火焰。他恍惚间只记得要跑,但事实上却只能蜷起身体,捂着绞成一团的胃在BOW的双腿间战栗着动弹不得。
这都是我的错。
他揪紧胃部,在信息素炽热的火焰中沉溺下去。BOW揽着他的后背,钢铁般的手臂将火的浪chao推入他的五脏六腑。他突然从烈火中看见一个拿着苹果的女孩,然后苹果落下去,在尘土里四分五裂,紧接着女孩变成了他的妈妈,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块小小的墓xue。
这都是我的错。
OmegaJing疲力竭地在满是死亡气息的火焰里狼狈地喘息,思维被高尔丁死结圈禁着揉成一团。他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地叨念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便被BOW猛地掼到地上,挡在身后。下一刻暴怒的咆哮在耳畔响起,山石在电光里地震般迸裂开去。
杰克愕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山洞外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以及扩音器夹着微弱电流的喊话:“这里是BSAA,请里面的人放下武器走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Omega努力翻身爬了起来,胡乱在脸上揉了一把,他这才注意到洞外已经天光初亮。
杰克喝止了暴怒的BOW,迎着太阳走出去。寒凉的夜影褪回深海,烈焰似的新日正从蔚蓝的海平面上浮起来,染红翡翠色的岛屿。雇佣兵紧了紧裹在身上的作战服,闻着衣料上干燥的木料香气,悄悄放松了肩膀。
BSAA将直升机停在山顶唯一一片狭小的平台上。领队的金发男人见到BOW时的紧张在接受了杰克简短的解释后转化为克制的惊异:“我从没听说过BOW可以具备如此高的智力水平。”
BOW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愤怒地朝他龇了龇牙,被杰克拍着脑袋安抚下来。领队随之扯扯嘴角露出了体贴的微笑,向虚弱的雇佣兵伸出手:“我是BSAA北美分部Delta小队副队长伊森·温特斯。今天本来应当是由雷德菲尔德队长来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