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别人的影子,我不是你心怀愧疚的那个苏清漪,她在被你打入冷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记不起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你也不必因负罪感而对我另眼相待。”
刘苗苗说完,便轻笑一声走到屋内的桌子面前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说出这些话,虽然解了气,但心中却另有一种苦涩涌出。她仰头喝掉一杯茶水,以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君暝微微闭眼,过了片刻方睁开;他缓缓走到刘苗苗身边蹲下,伸手覆住她微凉的手,直直看着刘苗苗的脸道:“我知道你不是苏清漪,你也从来不是别人的影子。我说过,无论你是不是苏清漪,都是我最爱的人。至于名份上,我暂时无法将钱飞凤赶出后宫;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正大光明回到我身边,成为我唯一的爱。”
刘苗苗被君暝眼里的认真震住,她从来没想过君暝这么古板薄凉的人会说这样的话,一时心乱如麻,心中那份苦涩也跟着慢慢散开。刘苗苗猛地抽回手,自己简直太没出息,才寥寥几句情话,就被这人哄得没了脾气。
“谁稀罕做你的唯一!本姑娘不仅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还自带金手指,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追我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唔……”
刘苗苗话还没说完,君暝便突然起身将她的唇吻住,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的大话便这样被堵在喉咙里。刘苗苗看着眼前这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一时忘了反抗,这里面饱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炽热、隐忍而又浓烈。
等她回过神来时,君暝的舌头已经席卷了她的口腔。
臭流氓!吻技如此炉火纯青,不知亲过多少人,刘苗苗想想就觉得不公,伸手狠狠推眼前人时,却不料反被君暝抱得更紧。
直到刘苗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君暝才放开她,一双幽深的眼睛灼热地盯着刘苗苗:“你,只能是朕的皇后,朕不准你胡思乱想!谁也别想抢走你!”
“苏清漪是你的皇后,我才不是!”刘苗苗狠狠擦了擦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皱眉道。
“我说你是,你就是。”君暝认真地强调一遍。
刘苗苗本想辩解,却见君暝眼底情绪复杂,似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别开脸,她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感情。
君暝见刘苗苗脸上有些迷茫,便放开了她,“其实我今日前来是告诉你酒楼已经布置妥当,想邀你一同前去看看。”
刘苗苗深呼吸一口气,不悦道:“既然有事,干嘛不好好谈,非要对我耍流氓,还闹得沈君皓如此不愉快!”
“我……”君暝欲言又止。他见不得苏清漪对别人好,也见不得别人对苏清漪好;而自己对她的好,她却仿若看不到。这话在君暝喉咙里滚了两圈,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来。
有时候他也很羡慕沈君皓,若是他能像君皓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该多好,那他在苏清漪面前就能和她推心置腹。可是,他的自尊和高傲让他说不出口,他本就不是个善言的人,在感情方面更是笨拙。
“你什么你,走吧!”刘苗苗懒得听他在这里啰嗦,便不耐烦道,更何况在这里杵着也是尴尬。
两人和逸云来到朝阳街后巷,一下车便看到门匾上几个镂金大字——悦来酒楼,阁楼的檐角还挂着几块木牌,木牌上刻的刚好就是酒楼名字。
走进前厅,便是清一色的桌椅,共有三十来桌;正大门对着的是柜台,柜台两侧有侧门通往后进;侧门旁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则主要是包房,共有十来间。此地虽然偏僻,但阁楼上的景致却十分不错,北边还可以看到城河。
“大门右边可以拆掉两桌,今后我要用来留作它用。”刘苗苗看了一圈之后,对逸云道。
“属下明白了。店里的打杂人手都已找好,只是厨师的手艺可能不是特别高。”逸云回道。
“这个没事,近期的菜品由我来定,外来的厨师暂时不用请。不过,你们这群人中可有懂点烹饪的?技术高低都无所谓,只要有点经验的就行。”刘苗苗道。
逸云想了想,“这个……属下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听闻凌风凌月以前在青州的酒肆打过杂。”
“那今后就让他们两人当这悦来酒楼的大厨吧,你回去告知他们一声。”
“属下记下了,不知苏姑娘打算何时开业?”逸云又道。
“自打不再免费发米,百姓米业那边便没什么事好忙,近日米铺主要也就钱飞雄来屯米,我们正好趁着这个空隙把这边的生意经营起来,我看不如就后天吧。”
逸云没想到刘苗苗会如此随便和性急,诧异道:“苏姑娘不打算择个良辰吉日吗?这个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我们连菜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不用如此麻烦,菜品由我负责,你只需让凌风凌月早些过来就行,我到时候有事情交代他们。”
“不过我们这个位置有些偏僻,当找人宣传一下,不然都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开了酒楼。”君暝道。
“嗯,也是。”刘苗苗想了想,“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