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错落有致地坐落着些农户。
宅子的大门敞开着,有一老仆人正在前院清扫落叶。
今日驱车送他们过来的正是沈君皓的心腹木沅,苏清浅吩咐他把马车邀到侧边的马厩中去;随即又轻轻拍了拍刘苗苗的肩膀,道:“不用紧张,将他们当做你的亲人就行。”
经过这一路的谈话,刘苗苗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忽然想起自己连他们的姓名都不知道,便问道:“叔父和姐姐叫什么名字?一会儿我该怎么打招呼?”
“叔父名浩文,堂姐名清莲,你只就叫叔父和姐姐就行了。爹只有他一个兄弟,我们也只有这么一位堂姐。”苏清浅道。
刘苗苗点点头,等木沅将马儿拴好,几人便一起进了院子。
老仆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看清来人之后,忙扔下扫帚过来迎接:“原来是公子和二小姐!通伯这眼睛越来越差了,老远看到你们站在门口,都没有认出你们来!唉,你们可算来了,主人时不时就念叨你们!”
“通伯,好久不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Jing神!”苏清浅客套道。
“Jing神什么,不过混日子罢了!你们先到内堂休息片刻,我这就去请主人过来!”
说罢,那老仆便领着苏清浅和刘苗苗去了客堂,吩咐丫鬟上茶之后,又匆匆去找苏浩文。
不一会儿,只见一中年人和一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有一双Jing明而深沉的眼睛,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年轻女子跟苏清漪长得有几分相似,比之苏清漪的清丽绝lun,她要更温婉贤淑一些。
想来这就是苏清漪的叔父苏浩文和堂姐苏清莲了,刘苗苗心道。
苏浩文走来就拉着苏清浅的手,又看了看刘苗苗,不禁抹了一把泪:“清浅、清漪,叔父总算是见到你们了!”
刘苗苗见他那般伤心,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来,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难受。
“爹,清浅清漪一路过来想必也累了,他们此来又不是一会儿就要走,让他们先坐下歇会儿再说吧!”苏清莲擦了擦眼角,劝道。
苏浩文这才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忙请苏清浅和刘苗苗坐下。
苏清莲像是知道刘苗苗有些无措一般,贴心地走去拉起她的手,道:“清漪倒是比之前红润了不少,姐姐听闻你最近刚生完小皇子,怎么没将孩子带来我们看看。”
刘苗苗没想自己的事苏清莲竟全都知道,心下有些好奇,“姐姐怎么知道我刚生了小皇子?”
苏清莲温婉一笑,“你现在可是全凤州的风云人物,姐姐想不知道也难。不止我知,就连村里的小孩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几年不见,清漪竟变得这么厉害了!当初听说你被废去后位,我们可都担心死了,又怕你在宫中被人欺负。皇宫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们也进不来,无法带你离开,也不知你一个人怎么挺得过来。不过,而今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今日看了你,我们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刘苗苗有些心虚,他们并不知其实真正的苏清漪早已死在冷宫中了。若是如实告知,只怕也是徒增他们的伤心。
“清莲姐,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便不说那些往事了。今日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团聚,当高兴才是。”苏清浅看出刘苗苗心中的忐忑,便插话道。
“清浅说得有理,我们好不容易团聚,当好好庆祝一番!”说罢,苏浩文便吩咐通伯去负责午饭。
吩咐完后,苏浩文又道:“不过,清漪真的变了好多!我们听说你火烧西凉大军,还在这凤州开了火锅店,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不是我们认识的清漪呢。”
“人总是会变的,我倒是觉得清漪现在这样倒更好一些。”苏清浅淡淡笑道。
“嗯,也对,这样便再不会有人欺负我们的清漪了!尤其是沈君暝那个混账,我们家清漪嫁过去,他不好好珍惜,害得我们清漪受了那么多苦。”苏浩文说起君暝,一脸愤慨。
刘苗苗微微有些吃惊,只听苏清莲道:“爹,你又这样直呼皇帝名讳!小心被人听了去,少不得要治你个不敬之罪!”
“哼!老夫还怕他不成?以前我们苏家是怎么尊他敬他的,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抄了家,反正我们苏家也不怕他再抄一回!”苏浩文捋着胡子,傲慢地说着。
刘苗苗一时不知当怎么接话,苏清莲笑着道:“你叔父就是那个脾气,你也是知晓的,就别放在心上。只要皇上对你真心好就行,当年的事,想必他也是无奈之举;他本是有心救伯父,没想钱家太嚣张,他才没能把伯父保下来。我倒是听闻皇上对你恩爱有加,只要妹妹你过得幸福就行了,相信伯父伯母的心愿也是如此。”
“谢谢伯父和姐姐,我过得很好。倒是你们,可有想过回京城去?”刘苗苗问道。
苏浩文怅然叹了口气,“老夫大半生都在京城生活,也忙碌了大半辈子,剩下的时间只想在这山间过点清闲的日子。你姐也在这边安了家,离老夫这里也挺近,老夫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只希望你们都过得幸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