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另一方面是古仲颜一直对此无动于衷。
不管礼部尚书当初如何承诺女儿,最后那南宫姑娘还是在年满二十前,让礼部尚书给下嫁给一名颇有前途的年轻吏部官员,就此断送她嫁予心上人的梦想。
不管再怎么样,长生侯府不放人,他们南宫尚书府也不可能真找上门来抢,更何况古仲颜对南宫意根本没半点意思,连点暖昧遐想的空间都没有。既然没办法将古仲颜招赘为婿,南宫尚书自然不可能一直如此放任下去,趁此将人给嫁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昙是有些感慨和同情的,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姻大事是身不由己,即便有意中人,也得应父母或媒妁之言决定,能嫁到两情相悦的郎君是三生有幸。这时他就得庆幸自己是个男人,而且还喜欢同性,再怎么样只要他不愿意,也不是就非得娶谁。
「对了,义父说有人告诉他在大理发现一味侯爷需要的药……但他那边分不开身,我可能得跑一趟。」古仲颜赫然想起一件事,蹙眉向他提起。
之前即使拿到长生不老草也依旧没办法治愈长生侯唐衡,只能悬着吊着,长生侯依旧是睡着多于醒着的时候。有时候唐昙看着对方甚至在想,对方会不会比起这样辛苦活着,更希望能安乐死呢?
当然他一开始也觉得长生侯顶着这个爵位名却这样要死不活的,似乎有辱其名,后来才知道事实不全然是他所想的。
长生侯府中自然不缺那些名医,坐镇侯府的各个大夫比起宫廷御医毫不逊色,可偏偏长生侯府医术一等一、甚至曾有神医美称的就是长生侯本人,其次是侯府前总管古月寒,再来才是那些大夫。
长生侯身上说是病其实也不全然是病,毕竟最开始倒下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幼子,而中了据说一个月内不解开就会丧命的奇毒。别人中毒求医他还能解,但他自己倒下可就没另一个神医来治他,即使后来及时解开那毒,但却也留下似梦非醒的后遗症。
而且正如中医药理说的,是药三分毒,那解药虽然解了长生侯身上的毒,却也变成另一种更慢性的毒,缓慢地侵蚀着长生侯的根本。因此,长生侯府也一直在寻找着另一种解药,希望能中和掉长生侯身上的毒。
前任总管古月寒便是因此而离开长生侯府,四处寻找解开长生侯身上之毒、并能替长生侯延年续命的药材,有时候为得到一味药,往往得在一处待上数个月。
唐昙曾问过古仲颜,为何古月寒对长生侯如此尽心尽力,拼命寻找能够替长生侯延命的药材?那时古仲颜才告诉他,关于古月寒当年的事。
那是个以唐昙现代人眼光来看有点老套的故事,三十多年前,还只是个少年的古月寒被人陷害,被至亲的师门长辈亲朋好友误会,身受重伤拼命逃出,运气很好的被当时还未成为长生侯的唐衡救了一命,因此在唐家留下,甘愿成为唐家奴仆来报答唐衡,所以当换救命恩人唐衡倒下时,他也是拼了命的要救回唐衡。
「大概要去多久?」唐昙皱了皱眉。
不是不想救唐衡……他并不讨厌唐衡,起码在这三年间,在唐衡极少数醒来的时间里,唐昙和唐衡接触聊天过几次,觉得就算没办法把对方当自己父亲,但当一个亦师亦友的长辈也是不错,再加上唐衡真有几分神似他以前的父亲,所以他当然也是希望对方活着。
他皱眉纯粹只是因为大理远在几千里之外,以这年代不怎么发达的交通,那一来一往可能得花上个把月,也就是他得跟古仲颜分开极长的时间。
「可能得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不一定,但我会尽快赶回……」说着古仲颜亲吻他额头安抚着。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唐昙扁着嘴,有些任性的说着。
大概是当初失去孟朝胤的关系,古仲颜对他而言就像失而复得的孟朝胤,他不想再离开对方那么长的时间。
他没告诉过古仲颜,从他和古仲颜在一起后,只要古仲颜离开他几天,他就会开始做噩梦,梦里全是当初孟朝胤在他面前合上眼的画面。
他几乎分不清那个人是孟朝胤还是古仲颜,害怕古仲颜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意外再也见不到。
如果让古仲颜离开他那么久,他怕自己会一二个月都睡不安稳。
闻言,古仲颜也皱了下眉头,但不是对他的缠腻不耐烦,而是有些担忧顾虑那种。
「大理国现在……有些乱。三年前他们皇帝段廉义为叛臣杨义真所弑,鄯阐侯起兵灭杨,拥立段廉义侄儿段寿辉四个月余,又要求段寿辉禅让给段正明……总而言之,大理政权目前仍把持在高氏手中,其国内并不太稳。」
因为内乱的关系,古仲颜为了唐昙安危的考量并不希望他跟去,但又和唐昙一样对于两人如此一来分开过久这点略感烦躁。
以他的武功要自保当然是没问题,问题是在于唐昙并没有武功,带他去到那样的地方似乎有些危险。
听见大理段氏,唐昙愣了一下,忍不住眨了眨眼,毕竟金庸大师可是叱咤武侠文坛数十年地位毫不动摇的武侠文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