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喝多了怎么见人?不如我替她喝了,也好让人家记我老头个好。”
周副经理推说:“孙经理这话我不爱听了,我什么时候不怜香惜玉了?我这不是正与她商量,”回过头继续问赵念舟,“小舟啊,你看我在这站了半天,酒都帮你端起来了,你是卖我个面子喝了这杯酒还是让你们孙经理代喝?”
赵念舟看了看孙并州,他放下手里端着的酒杯,脸色一沉转瞬又没事人一样笑容满面。这杯酒说到这已经是不能不喝,不喝不识抬举,她眨了眨眼,趁着弯腰去端酒手腕顺势从周雷手里抽回来,酒端起来对周雷温婉一笑:“周副经理亲自端的酒,我不能喝也得喝,您说多少就多少。”说罢一饮而尽,面上没表现出来心口已经是一阵火烧火燎,她放下周雷的杯子又去端孙并州那杯,继续说:“我再不能喝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杯也得干。”她勉强忍住喉头一阵热气上涌,强咽下去。仰着头透过杯子去观察二人神色,孙并州与周雷只笑不语
众人拍手叫好。
周雷夸赵念舟好酒量,又戏谑一笑,点着头说:“咱们刚才说到哪?哦,说体Cao,体Cao一开始是裸,体的意思,后来渐渐成了运动项目地名儿,你说巧不巧,这‘裸’总和‘Cao’挨着边,真是大有玄机,小舟,你说是不是?”
赵念舟眉头皱了皱瞬间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李晋成从赵念舟那收回视线,放下手机,端着酒晃了晃,云淡风轻地说:“看看,老周出去一趟果然没白跑,回来后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往后没事就多去走走……公司每年都组织旅游,前几天汪经理还征求我意见,往年都是公司说去哪去哪,今年大家有没有特别想去的?”
这话一出口,大家立马来了Jing神,有的说每年都在国内看山看水,爬山太累不爬山就没什么看头不如去国外看看,又有人说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的圆?你这是崇洋媚外!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一时便把赵念舟这茬忘到九霄云外。
赵念舟松了口气,摸着座位缓缓坐下,孙并州瞧出她有几分醉态便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没大会儿她便坐不住了,拿着包去洗手间,幸好刚才一直往肚里灌水,不然就这喝法非得吐出血才算完。她洗了把脸,扶着台子打量自己,吐的过猛,眼里还有血丝,神色迷离两颊晕红,多了几分可怜娇弱,她眼眶shi了shi,往脸上使劲扑米分,待看起来正常时又觉得这样血色全无更难看,只好洗了重新补妆。
在卫生间磨蹭良久才从里面出来,走了没多远,瞧见前面身形高大地影子一闪,细看是李晋成,侧着身隐在暗处。
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来:“……不心疼,看上了就买,不是刚装修了?审美疲劳?呵,那随便……花钱就花钱吧,能花钱就能赚钱……我?我在加班,嗯,很忙,别一直打电话。”
赵念舟听了个开头已经猜出几分,正要往回走,李晋成就挂了电话从里面出来,她躲闪不及,被他瞧见。
他把手机放到西装口袋,问赵念舟:“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李晋成低着头打量她,见她喝酒喝的脖子有些泛红,耳后点点红斑,不细看瞧不大出,没有之前白皙耐看,不过添了点妩媚,勉强补拙。
李晋成刚要再说电话又响,赵念舟距离近听到里面似有人哭闹,他往一旁走皱眉听了一阵压低声音说:“怎么了宝贝儿?在听,谁欺负你?挨打?打哪了……好,那也不能生气就走,好好好,我去接你……”李晋成收了电话便往回走,脚步有些急促,走到包厢门口,没推门进去,而是转身径直下楼。
赵念舟在外头转悠了一会儿,进去时李晋成还没回来,后来到饭局尾声,周雷身旁的座位也是空的,从始至终没见他的影子。
场子要散不散,赵念舟起身要走,服务员进来添酒,俩人皆没留神,撞在一处,酒瓶落在地毯上,地毯够厚,缓冲作用好,倒是没碎,可是瓶口开着,酒水溅的到处都是,赵念舟上衣裙子皆不能幸免。
周雷离得不远,可算逮着机会,立马拍桌子吵嚷:“怎么回事?不长眼啊,过来,给爷擦了!”服务员神色慌张,哆哆嗦嗦地躬身去擦,却被周雷伸手挡住了,“你起开,”指了指赵念舟,继续说“你来,你撞的人,你来擦!”
一干人都看过来,赵念舟脸色瞬时泛白,苍白过后又面红耳赤。孙并州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继续拨弄手机。
周雷翘着二郎腿,边递餐巾纸边说:“哎呀,可惜了我这身衣服,只让你擦擦算便宜你。”
赵念舟想什么事不能咬咬牙挺过去,孙并州说的是,丢个人就能过去的事就不算事,今天要是不擦,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咬牙接过纸巾便弯腰去擦,周雷一笑,躲过她的手,把二郎腿放下,她只能跟着半蹲,头发都扫了地。
周围寂静极了,如果仍旧是乱糟糟闹哄哄一片,她不声不响地低头擦了倒还没这么尴尬,现在倒好,不能说万众瞩目,人人都睁着两眼齐刷刷看着。
到最后,周雷抬起腿看了看,玩笑道:“呦,瞧这小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