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赵母又来了电话,赵母说儿女大了不由娘,你们是一个比一个心狠啊,这么多天不往家里来电话不知道家人担心吗?你不来看我们,那我们厚着老脸去见你们成了吧?就是不知道,去了给不给地儿住?
她听了抿着嘴笑,解释说:“这不是最近忙嘛,每天回来都十点多,想给你们打电话又觉得太晚你们早睡了,这才拖了几天……”
赵母又是一顿念叨,有点乱听不清,赵父说了她两句,问:“你都回来这么晚?不行买个车吧,你没钱爸妈给你加几个。”
赵念舟心头一暖,可她怎么能啃老,毕业了再从家里拿钱实在伸不出手,她还想每年过节给他们个大红包,可惜平时又想买买衣服鞋子,月底再交房租水电费总觉得入不敷出,现在换到公司上班工资涨了几千块就明显不同,手头阔绰,能攒住钱,今天不提还好,一提也确实该买车,整天坐公交在路上浪费不少时间,打车坐出租又太贵,虽然有车了油费保养费一些杂七杂八的也要花钱,可是不仅随心所欲了花了钱也得了东西。
赵母经常随性而为,今天说做这个明天热乎今儿没了便要做那个,她说来东津赵念舟还当她随口说说,没想到隔天又来电话,说定了明天一早的汽车票,让她准点去车站接。
赵念舟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之前租的一居室,后来赵民要来又另找的地方搬家,正好那时和田睿刚散,也正打算挪窝。这样一算,他们来了刚好能住下。
李晋成这天回了家没进门,想了想又拐到钟锦家楼下,他枯坐片刻,上回一番唇枪舌战现在他是没法再上去,抽了颗烟,给李晓打电话,响了两声被掐断,又打又挂。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手指无节奏地敲点,节奏越来越快,已经是忍到了边缘。
李晋成想了想,换了个号码播过去,“郑特助,你现在立马来我这一趟,我在……”
郑特助透过电话便听到一些硝烟弥漫地味来,一刻也没耽搁,穿了衣服便手脚利索地一路疾驰。
到了李晋成说的地儿,就见一两锃亮地黑车堵在楼下,后两个车灯有节奏地一闪一灭,车是好车就是与周围建筑布置有些出入。
他靠边停车,锁了车一步步摸过去,试了试副驾这边地车门,一用力便开了,他坐上去这才抬头看李晋成,烟灰缸里新摆了几个烟头,烟头掐灭地手法有点狠,看样子李晋成是在气头上,就看谁触霉头。
李晋成吐了口烟,可能觉得大半夜折腾手下这一趟有些不应该,从裤兜里抽出一条烟,打开盒子抽了一根递给他,又捏出嘴里半根烟对他伸了一伸手,郑特助顿两秒,低头对上去,噙着烟嘴吸两口,慢慢引燃。李晋成眯着眼一笑,回头打开玻璃窗通风。
烟抽的差不多了李晋成才说话:“我是没辙了,我闺女在上面,不肯接电话不肯见人,509,你上去把她请下来,不行就抱,抱不住就扛,那家人不同意你就说我李晋成吩咐的。”
郑特助呛了口烟,猛咳一阵,抹着眼泪摆手:“头儿,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也十五六岁亭亭玉立地小姑娘了,又不是个小子,我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地怎么也说不过去,到时候不更麻烦?”
李晋成点头,又想一阵才说:“也没什么不好,从小也算在你跟前长大的,我不能去,我能去我就做了……”正说着电话响了,李晋成压低声音侧头去接:“这就给您接回来,别生气啊气什么……那您赶紧照顾着,别让他再气出个好歹……她说不接就不接了?这事我说了算。是是是,我说了也不算您说了算。”
挂了电话,闭眼靠在椅背上养神,郑特助观察了一阵,笑说:“李总您也别上火,小孩子闹脾气常有的事,这不能硬碰硬得哄着,姑娘家嘛,本来就娇气,这挨了打又丢了面子,竟没个人给她出气能不伤心?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她心里要记恨也不记恨您,又不是不懂事地三岁小孩,心里明白着呢。”
李晋成启开眼又去摸烟,半晌才说:“回头我非治治她,这地方,要不是她我会来?心里明白?我看她是一点不明白。”
郑特助又劝了几句:“李总您也没什么不能去的,又不是上去看她,这不是闺女在上头去接闺女嘛,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什么好计较,孩子抚养权就在您手上,她再说什么也没权阻拦。咱们索性再等一等,等楼上熄灯睡了您再去,趁着小姑娘迷迷糊糊脑子不清了进去,到时她不见也已经进门了。”
李晋成被他说的心里舒坦不少,锁着地眉头也舒展开来,递给他一支烟两人有一口没一口抽起来,等到一支烟终了,李晋成解了手表便推车门下去,郑特助叹了一声,身子一松,昏昏欲睡,意识正游离手机便震起来,他惊坐起来,抹了把脸才接:“不查了,上次都说了,开玩笑?我吃饱了撑的给你开玩笑……为什么不查了,因为老板想好好过日子了,查出来能过得好吗?这你都不懂,人啊,有时候难得糊涂……别扯我,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李晋成敲门半天门才有人来,男人裸着个膀子,身材看起来壮硕,李晋成客气了一下:“我得接她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