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抽噎的背影,心也跟着酸酸的,哽咽地叫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唤起了郑淑贤多年的记忆,这个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可是,从始至终,她和苏小兰都一直在一起。
直到,苏小兰到省城读书,她人老了,都记不得有多少年了,就感觉闺女突然长大了,翅膀硬,会飞了,不需要自己了。
她失落了很久。
特别是最近两年,苏小兰更是直接都没有回来,每次打电话也是匆匆忙忙的,像完任务一样,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却不声不响地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让人万分不满意的男朋友。
她都不知道该跟谁去倾诉,该跟谁去理论。
郑淑贤流着泪,转身看着苏小兰,看着跟自己一样哭泣的女儿,顿时就忍不住爆发了,双手垂着苏小兰的胸口,哭诉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知道我这么多年,对你有多少的期待吗?总是盼着你能好好的,比你姐姐过的幸福一些,偏心的把你姐姐的心都给冷了。
可是,到最后,你看看你自己挑了一个什么人?
咱们家以你的条件,什么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跟你姐姐一样,非要挂在崔家那颗歪脖子树上呢?
看你姐姐,结婚跟没有结婚有什么区别,一个人带着孩子,管着那么大的公司,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你那个越来越目中无人的婆婆,你听听她那口气,好像你倒贴给他们崔家,有多不值钱一般,我听着就来气,恨不得抓花了她的脸。
你以为你姐姐以前刚结婚的时候,还住在崔家,现在都不去他们家了,是因为什么?
你姐姐那么厉害的人,在外边,手下管着那么多的人,你左叔叔们都要听她的,可是,她怀着小悦悦的时候,被方萍雅就差指着鼻子,说小悦悦是野种了。
她心里堵着那口气,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当时就说,小悦悦以后姓苏不姓崔。
后来,我还以为你姐姐愣是怕了方萍雅,让小悦悦仍旧姓了崔,那段时间,方萍雅看我的眼神都居高临下,看不起人的样子,让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现在,知道了是因为以安的病,把孩子过继给他,所以,才不得不让孩子姓了崔。
可是,你看看方萍雅那女人,明明他们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得了小悦悦这个孙女不说,还有了你这个傻妞一心一意地嫁给他们家的病秧子,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我心里那个气呀,气你们姐妹俩的不争气,气你的死心眼!至少你姐姐把崔以沫管的让他往东,不敢往西,你和崔以安呢?我看他,把你管的死死的,倒是真真的。
你怎么就那么傻,那么不知道给自己留点后路呢?真的,万一有一天,以安早早地走在你前面了,你可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郑淑贤已经泣不成声了。
苏小兰紧紧地抱着郑淑贤,眼泪也从来没有停过,道:“妈,我都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和姐姐、爸爸都辛苦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我会一直待在元古市,陪着你们,把这些年亏欠你们的都一一回报给你们!”
郑淑贤从苏小兰怀里起身,瞪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回报呀?我们当父母的什么时候指望这些了!不过,咱们可说好,你答应了我,再也不离开我们了,不能食言啊!”
苏小兰不愧是跟郑淑贤最亲的,也是最了解她的人,点点头,拉着郑淑贤的手,不敢再看郑淑贤那小心翼翼的眼神,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Cao心了!以安他妈妈既然答应了让以安哥给我们家儿媳两当,我就不会让他们再有反悔的机会!
以后呀,你就看着我们姐妹俩好好地孝敬你,等着享福吧!”
母女两人又说了很久的贴心话,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双双红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崔以沫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虽然现在是数九寒天,但是没有风,只有大太阳的时候,还是可以出门走走的。
这不,崔以沫弯腰曲背,拉着一心想要自由行走的崔欣悦在院子里摇摇摆摆地走着,累的早就满头大汗。
苏小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穿着笨重的雪地鞋,把自己围成了一个小胖球,在一旁看着热闹。
崔以安也在一旁,坐在轮椅上,盖着厚重的毯子,头上被方萍雅出门的时候戴了一个又厚又笨的老爷帽,笑眯眯地看着。
院子外,因为快过年了,不少人都放假了,今天天气还不错,来来往往都是人,看见了崔氏兄弟这两个罕见的人,走过路过都要打个招呼,说句话。
没多久,整个璀璨小区都知道崔以安和崔以沫回元古市里,大家闲着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正好快临近中午了,崔以沫看着师父和师叔们拖家带口都在,干脆招呼着大家一起去附近的酒店吃顿饭,他明天晚上就要离开,再回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趁这个机会大家也好聚聚,就算提前拜新年了。
年后,崔以安和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