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让苏惊生终于哭了出来。
从这一天开始,她一直都没有哭。
她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选项,她没有想过要哭。
她向后缩着,缩到沙发前,边无声地哭着,边慢慢脱掉衣服,露出青,紫,红,斑斑驳驳的一切。
内裤已经被血和ye体打shi了,眼泪一滴滴掉下去,顺着尖美的下巴,掉到胸前,滑到秀气的肚脐上方,在那里汇成甲盖大小的水塘,盛满苦和咸。
左忱把shi透的内裤装进快粘袋,挤出空气,封死,放到桌面上。微微反光躺在那的,透明的快粘尸袋,里面盛的小猪,是一个人二度死亡的青春灰烬。
左忱拉住苏惊生的脚踝,苏惊生感到她的手又shi又凉,像扼死者的牙或爪。
她继续哭着,向后缩腿。
“疼……左忱……疼……”
“为什么……左忱……我不想当女孩了……我不想这样……好疼啊……你为什么和他们一样……”
“苏惊生。”
“你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你也要像他们一样吗?为什么?你不想要我了吗?我不想这样,这样好疼啊妈妈……妈妈……为什么……”
“苏惊生。”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这样,我不——”
“苏惊生!”
苏惊生哭得打嗝,打着嗝停下歇斯底里。而当她停下,她瞬间感到左忱的手也在抖。
她的打人柳也在发抖。
她仰头看向她的树,透过朦胧的泪,她看到一根拇指伸过来,蘸去了视野里的水。
“苏惊生,你听好了。”
左忱开口,声音压在锁紧的喉咙里,仿佛放开就有什么要喷呕出来。
“我现在要把你里面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这一次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你也不准发问,你只能看,你听懂了吗。”
苏惊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
“等一会会有很多警察来,会有人问你今晚的事情,也会有人问你刘主任的事,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说。不用管在哪,不用管有谁在,想哭的时候,立刻就放声大哭,听懂了吗。”
“……”
“听懂了吗?”
“……”
“苏惊生!”
“……”
“苏惊生!!!”
“……”
苏惊生没有任何反应。
她好似被逼的走投无路,逃窜回到了最初的时光,那个蜷在医院走廊椅上,数自己脚趾的时光。
左忱长久地凝视她,慢慢垂下头。
她伸手向后拢了下自己的发,深长地吐息。
吐息过后,她抬起眼,声音好似穿透纸背的钢笔。
“苏惊生,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你永远可以靠着我。”
“……”
话缓慢的落到地毯上,消失不见了。
苏惊生还是没有反应。
半晌,左忱忽然自嘲地轻笑一声。
她低声说:“这就是我唯一能说出口的。如果让陈礼来,效果会应该更好点。”
“……”
“……”
良久,年轻而修长的手附过来。
左忱抬起头。
苏惊生还是抽搭着,不时打一个嗝。纤弱不明显的喉结滚动,她缓慢张开双腿,手指绞紧她的手指。
腹肌收缩。
鼻涕一样的ye体混着血,顺着重力,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左忱眼角的裂隙撑大,又落回。
手攥住变形的纸杯,伸出去。
滴答。
接到了。
筷子的作用呢,它负责引导,稳定又极小心地引导出来,于是带出更多的鼻涕。
左忱看着,苏惊生也看着,看着这一切,看着这剥去皮肤般火辣辣的耻与疼。
手机拍下了青和伤,LIVE相机停留了的时间,快粘袋存贮了死亡的青春残骸,纸杯底的ye体和大量金钱,换来最短时间一纸权威敲板订钉的鉴定书。
那根筷子弯成倒钩的形状,泛明雪亮的同归于尽,勾住血,拉住rou,掏出三个人。
李德男,刘彰,刘国才。
哦,对,怎么还能忘了哭号。
【想哭的时候,就放声大哭。】
女警询问时红着的眼圈,还有苏惊生压不住的抽噎。秘密叮叮咚咚,眼泪哗哗啦啦,同情心滴滴哒哒。
无论藏得多深。
左忱黑发黑靴黑风衣,刺一样扎在地上,睥睨的怒刻薄至钻心剜骨。
站在深夜警局的调查室门前,左忱看着哭红眼的李家夫妇,看着只有两个女人到场的刘家。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说,我就是那根筷子,我就是穿破你皮rou,甩不掉的倒刺。
第32章
为人父母真是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