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大师兄罚得我很重,慕董知道了就特地拿药给我,谈起大师兄以前是调敎师,还有老师经常去的俱乐部也是大师兄的。”
“多事。”徒千墨道。
陆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老师,小由还要看剧本。”
“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我替你看看。”徒千墨看他。
陆由又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谢谢老师。”他实在没办法想象,在自己为徒千墨做了那种事之后还让他看自己的屁股,如果是那样,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徒千墨知道他不习惯,“那你专心看本子吧,我拿个垫子给你。”
“谢谢老师。”陆由将已经暂停的视频重新点开,看动画里KID的样子。徒千墨在书房陪了他一会,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陆由一眼,“我出去接个电话。”
陆由没有抬头,“好啊。”
徒千墨等了一秒,陆由还是没有抬起头的意思,他拉开门出去,“见寻。”
徒千墨陪着刘颉在国外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和见寻再联络过,上次见寻自作主张为自己灌肠的事让他非常不高兴,回头就立刻发了一封邮件给他。因为两个人没有契约关系,所以分开也并没有很麻烦,哪怕曾经哀求过,但徒千墨对奴隶向来无情,更何况见寻本身也是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便没有再更多的纠缠他。后来又出了很多事,徒千墨根本没有心情再去俱乐部,当然也不会招惹到任何奴隶了。
“主人。”见寻的声音和从前一样,哪怕明明是很沉静的调子,却带着天然的敬畏和谦卑。
“你不必这么称呼我了。”徒千墨很直接,“找我什么事?”哪怕他和M分开的时候毫无犹豫,但他究竟还是怕他们有什么困难,是不是自己可以帮忙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徒千墨没有等太久,“对不起,如果没事的话——”
“上次的事是见寻自作主张,就算是分开,您还没有罚过我。”见寻道。
“既然已经分开了,没必要了吧。”徒千墨道。
“每一个人心理上都会有一个不自觉地追求事情结束、尘埃落定的需求,在契约期间,罔顾主人的命令甚至试图要挟主人是很严重的错误,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不能承担的人。”见寻的语声带着求恳。
“不必放在心上了,只是游戏而已。既然双方都已经退出了,没必要还固执从前的规则。”徒千墨道。
“我知道,您和我分开之后,没有找过任何的其他人——”
见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徒千墨打断,“我太忙了而已。抱歉,我先挂了。”
徒千墨重新推开门,陆由听到门响看了他一下,徒千墨笑笑,“从前的一个——”
“老师没必要告诉我的。”陆由继续看剧本。
“从前的一个M .”徒千墨大步走到书桌前,”见寻。你在家里见过他几次。”
陆由也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徒千墨双手握住他略团成拳握着捏着剧本的手,“我就是想告诉你,又怎么样!”
陆由的手握住了,剧本的纸张被折出了褶皱,好半晌,他说,“没什么,小由知道了。”
徒千墨偏过头去,“半年了,就算是怄气,半年也该怄过头了吧。”
陆由不说话。
徒千墨放开他手,“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给的保证也给了,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
陆由将剧本扣在桌子上,紧紧抿着唇。徒千墨背转过身子,两个人僵持着。过了好半天,陆由终于道,“我能怎么样呢?谢谢您对我的坦诚,可是有时候两个人并不只是坦诚而已。老师,小由真的不明白您究竟要的是什么,如果是一份可以得到契约的长久奴隶的话,大可不必。小由既然跪了您敬了茶,没有契约也是您一辈子的徒弟。”
徒千墨转过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由摇头,“没有什么不同。见寻也好,眉笙也罢,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其他人。你不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充满留恋,谁也不是天生低人一等愿意被人把尊严都踩在脚下,不管您自己承不承认您对他们用没有用过感情,至少您的职业道德让您做到对他们好,给他们希望。但是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呢?眉笙跪在您面前,就是求您您都不肯玩弄他,见寻比眉笙好一些,求您了您肯玩弄他,我比见寻更好一些,可以得到您一份契约,是不是还有别的人比我更好,然后又怎样了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您所谓S-M的游戏,我说过了我在找您之前看过很多之类的东西,很大一部分被称为是主人的人,都说其中的地位是平等的,可是真的平等吗?不是!你想打就打,他不想受也得受!你说不要就不要,他没有再哀求的权力!我有时候看着,看着见寻来家里,我嫉妒过,但是我更多的,是同情。如果说我跪在您脚下做一切事情,还因为我图名我图利我想红,我对您有所求我自作自受,那他们呢?忍受着非人的痛苦还要被您高贵地当作凭什么要挟我,依靠折磨自己的身体来求您一点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