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凭着直觉左拐,刑家宝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了巨大的冷藏库前。
“九爷,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杜九打开了冷藏库的门,走入里面打量一番,撕破堆放的尼龙袋,拿起一个白萝卜说:“饿了。”
他张嘴就咬了一口白萝卜咀嚼,从发生暴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恶仗,他需要休息和补充体能。刑家宝看他坐在尼龙袋上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凑过去也啃上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脸色发堵,连忙把萝卜吐出来伸长了舌头。
专门用来存放蔬菜的冷藏库仅有七到十度,等杜九把手臂般粗的白萝卜啃完,刑家宝已经冷得连打两个喷嚏,不停地吸鼻子。杜九放下警棍,敞开双臂说:“过来。”
刑家宝赶忙扑过去,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勾住杜九的脖子,舔了舔耳下略带咸味的肌肤,然后撅起嘴用力吮吸。杜九推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推不开,就没好气地问:“你又发情了?”
刑家宝卯足了劲吮吸,发出了“啾啾”的声音,等他肯把嘴松开时,杜九的耳下多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刑家宝既着迷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用舌尖勾画着吻痕的形状,然后咧嘴笑了。
“九爷,有了这个记号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今晚能不能活下来你都是我的。”
杜九捏住他的下巴:“原来你还知道今晚不一定活得下来。”
“你真当我是笨蛋呐。”刑大少爷总算肯动动脑子分析形势:“我猜,再过一道门以后,那里面的狱警都配有枪械,等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他们就会开枪扫射,宁愿把人全杀了,也不让任何囚犯活着逃出去。”
“那你怕不怕?”杜九贴近他的脸问。
刑家宝的大眼睛眨了眨:“怕的,但我想和九爷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两人的脸越贴越近,先是鼻尖相碰,而后唇舌相侵,疯了似的品尝汲取彼此的味道。明明现在不是该亲热的时候,场景也不适宜,可是却像着了魔般的渴望对方,舌头勾搭上另外一条舌头,纠缠着、嬉戏着、追逐着……
这个惊心动魄的亲吻结束后,刑家宝全身都热了起来,嗓子干得冒烟,仿佛全身都在冒火,连眼里都有一把火在烧。杜九的胸膛一上一下用比正常快得多的速度起伏着,呼吸紊乱。
刑家宝两条手臂紧紧环住杜九的肩膀,脸蹭着脸,身体密不可分的贴合,却又彼此压抑着欲望。
刑家宝哑着声,连名带姓的说:“杜九,你是我的……”
杜九垂下眼帘,遮住了呼之欲出的暗涌:“你也是我的。”
他们在冷藏库了呆了大约半个小时,杜九等到了要等的人。刚刚经过了激烈的混战,面瘫男脸上带有几处瘀伤,他跟着杜九刻意留下的线索找来,看了看像连体婴般粘在一起的两人,别过脸去。
看那模样,面瘫男应该是万分不愿意跟他们走的,但不知道肖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他。
杜九站起来,搓了搓刑家宝发红的鼻尖:“走了。”
三个大男人站在第二道闸门前,沉默不语,气氛有点凝重。
连刑家宝都能感觉到诡异,周围太安静了,他们一路走过来,连鬼影都没看到一只。先前B区还有几十个狱警和上百个囚犯互殴,现在这些人呢?难道双方都全军覆没?就没一个人来到附近?
“没有掌纹我们开不了这道门。”杜九说。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回去逮个狱警来?”刑家宝想来都觉得蛋疼。
面瘫男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副你们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杜九琢磨了下,说:“你们在这等我。”
他转身朝冷藏库的方向走去,在冷藏库的隔壁是厨房,杜九沿着方才来的路往回走,在厨房不为人注意的偏角,有个员工专用的单人厕所。
杜九站厕所门前站了三秒钟,抬脚,上了锁的门板应声而倒。厕所里空间很少,一眼就能看完,有个面相敦厚的狱警贴在墙壁上,用发颤的双手握住警棍,如临大敌般的模样。
杜九目无表情地盯着他,那狱警扑通一下跪下来:“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能死,两个女儿都在读小学,我老婆有肾病,家里人全都指望我了……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死。”
杜九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藏在里面,只是对方既然构不成威胁,所以他也没有多管,但现在形势不同了。杜九问:“我要打开那道门,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逼你走?”
刑家宝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他和面瘫男的气场不合,所以彼此无言。
正当刑家宝等得发慌的时,杜九回来了,他用警棍顶在一个狱警的后腰,两人前后脚走过来。
杜九把狱警押到闸门前,刷了卡,回头对他们两人说:“隐蔽。”
面瘫男果断地闪身,藏在长廊的廊柱后面,刑家宝也照样画葫芦,找了根柱子躲起来。杜九用警棍戳了下那狱警的后腰,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然后,闸门上方绿色的显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