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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闷闷道:“庆哥说喜欢我,我把他揍了。”
“啊!”何末张大了嘴巴。他在颜止的床边坐下来,大眼睛看着颜止:“揍成啥样,没把他给废了吧?”
颜止无奈道:“他跟牛一样壮,我差点打他不过。”
何末:“你跟师姐怎么都一脾气,随随便便就动拳头?庆哥对我们挺好的,要没他指点,咱们指不定混得啥样呢。”
颜止一拍何末的脑袋,笑道:“你屁股坐哪一头的?庆哥对我们好,我也不能让他睡了啊。”
何末想了想,笑了起来:“也是。”他摸了摸颜止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才好,说道:“唉,别多想了,人跟人的缘分.....你干嘛不是个娘儿们呢,是个娘们儿多好,跟了庆哥,我们也不用起早贪黑弄什么夹馅儿面包了。”
颜止踹了他一脚:“去你的。要不你去问问庆哥,你要从了他,看他能不能凑合?”
何末站了起来,叉腰抬头道:“嘿,这说不准,论姿色,论身条,我哪儿不比你强。你浑身腱子rou的,咬都咬不动....”
颜止笑骂:“赶紧滚!”
作者有话要说: 渣男的下场:))
☆、有病
城里足足下了三天的雨。这雨说大不大,却丝丝拉拉的总也停不了。墨西大街的高楼灰冷庄严,被这缠绵的雨一淋,就镀上了一层软软的水汽,好歹鲜亮了点。
韩庆站在敞亮的落地玻璃前,凝视着空旷的天空,韩昀进来好几分钟了他都无知觉。
韩昀走到他身边,也学他看着天空。看了半响,他啧道:“我还以为出来了九个太阳呢。哥,你看什么啊?”
韩庆依旧直直盯着天空,严肃地道:“阿昀啊,榆树区长安戏院对面的大楼,是你弄的吗。”
韩昀一怔,想了一会儿道:“哦,你说那什么马可利多大厦?那是老狗搞的,听说过几个月要预售了。”
韩庆转过脸来,皱眉道:“预售个屁,整个就一违建,楼都封顶了,楼梯还没建完。”
韩昀冷笑:“本来这楼没那么高,老狗见楼市又涨了,偷摸的多盖了十层。赶来赶去,他下面那群饭桶居然忘了弄楼梯。唉,谁买这楼谁倒霉。”
韩庆:“你知道还让他乱来?”
韩昀一脸无辜:“我管得着他吗?哥,这老jian巨猾不会捅什么大篓子,楼梯建没建,反正你又不爬,管他干嘛?”
韩庆有苦说不出,只好迁怒道:“这什么话?他做什么都顶着集团的牌子,出了事你不用救火?”他转脸看向天空,忧郁地道:“这人跟人都是连起来的,别人倒霉,你也好不了。你读了那么多书,都还给体育老师了吗?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因为我是人的一员。所以,别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
韩昀吓呆了,他看着哥哥淤青的眉骨和微肿的嘴角,结巴道:“哥....你病了?”
韩庆长叹一声,看着他:“我也觉得自己有病。这几天我鼻子坏了,什么味道都嗅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那天被雨淋得太狠了?”
韩昀:“不能够,那得下冰雹才能把你砸成这样。”
韩庆决定不理他,继续看天。韩昀赶紧逃了,出去昭告天下,让人这几天躲着他哥点儿。
林若凤走了进来,嘲道:“你是被雨水砸了,还是求爱不成被打了?”
韩庆:“我出门忘了带伞,摔水坑里了。”他喝了一口林若凤递来的的咖啡,皱眉道:“什么味道也没有。”
林若凤幸灾乐祸:“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失恋是治不了了,脑子进水还能让大夫帮你控一控。”
韩庆嘴角一牵,说道:“阿凤,我不需要大夫,现在我脑子特别清醒。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他转过身来,轻抚林若凤的脸,温柔地说:“就是,我不能白白挨揍。”
林若凤:“所以?”
韩庆含笑:“所以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林若凤恼怒地推开他的手,“你真没救了。”
韩庆哈哈一笑。这几天他痛定思痛,翻过来覆地琢磨,怎么想他跟颜止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两人之间夹着小满、身不由己的婚姻、从古代穿越来的顽固父亲、狗娘养的流星石,还有可能永远无法逾越的性取向。但这又怎样?情圣猴子说过,爱就爱,跟这些那些的有什么屁关系?他爱他,所以他不能怂;不能怂,首先不能被颜止给唬住了。他爱他,他也知道他,石头硬是硬,但他是想要爱的,因为需要,所以比谁都把情义放心上。他有的是耐心,他多年存储下来的恋爱值还没使用呢,总有一天他会慢慢把石头内里的空隙给占满了。
提到颜止,他想起了流星石这棘手的问题。他严肃地对林若凤说:“我要了解我们流星石买卖的市场份额和利润,还有月亮湾的详细情况,你给我找个明白人来。”
林若凤道:“韩悦是最了解的。”
韩庆:“我不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