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笑的是,他宁可挖出自己心,也不想伤她分毫。
“对不起。”沐桃按住胸口的痛处,闭眼落泪,一遍遍的道着对不起,她欠他太多,如果连一颗完整的心,都交不出去,这让她怎么能面对他。
“若你感觉我可恶,可以杀了我,反正我的命是你找回来的,拿去便拿去吧。”
“你真的很可恶。”稚容仰头吸气,“你明明知道,我下不去手,还说要用命来换,你真的很可恶。”
他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营帐。
沐桃闻声抬头,对着他的背影伸手握拳,而后无力的垂下,低低笑了,一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可却有一阵一阵的痛意传出,伴随着心跳,冲上头,木然一片。
转眼,半月过去,而稚容从那日走后,却再没出现过。
沐桃仍旧留在军营,像是一具行尸走rou,用忙绿去填着空落的心,而每看到那二人相依而行的画面,又是一阵刨心的痛。
只是,随着琴军败象渐显,伤兵也是一日比一日少去,沐桃也清闲了下来,更觉一颗心空洞的可怕。
这一日,一个士兵传来了口信,说是:桃乐产期将近,希望她能在旁陪同照看,以备不时。
沐桃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瞬时感觉心里烧了把火,“是穆文洛要你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士兵愣了下,不敢相信一向温温和和的人,怎么会变了个样子。
沐桃深吸了口气,挤出笑,再问:“是文幕僚这么吩咐的?”
士兵回神,摇了摇头,“不是,文幕僚正忙着和龚随军去扫荡琴军余军,下这吩咐的是锦轩将军。”
沐桃咬牙,他真是闲的蛋疼。
“告诉他,我没空。”
“你不是挺闲的?”帘账被人挑开,露出一张笑的风凉的脸。
沐桃抬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人,火大的叫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着我闲了?我走了伤兵谁照顾!”
“喜羊自会帮你看着,反正战事马上就结束,这里也没什么好忙的。”锦轩戏笑,转开头望向天际,“还是某些人,见不得别人甜甜蜜蜜,心妒欲碎呢?”
沐桃懒得和他说话,对士兵说:“你去告诉那个人,我不认识他口中的某些人,更不会去她身边候着,要去,让他找喜羊去!”
锦轩立刻接了话,不过也是对士兵说的,“你去告诉花晴姑娘,喜羊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做这些事不方便,所以只能是她。”
士兵夹在中间,难为极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苦着脸作揖,“花晴姑娘我家将军说话了。”
“我耳朵没聋!”沐桃转开头,继续捣药,直把对锦轩的气,全都撒在了药上,“你去告诉你家将军,我让他滚蛋。”
士兵僵了,转头皱巴巴的看着锦轩,这话让他怎么传,他这是招惹谁了!
“你先出去吧。”锦轩晃晃悠悠的直起身,对士兵挥了挥手,而后盘腿落座在沐桃对面,抱着手臂趴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沐桃捣药。
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受不了,沐桃抬头,皱眉,“你不是将军吗,滚出去打仗去!”
锦轩撇嘴,无视,照旧看着她的脸笑,“战事结束了,打扫收尾的活,可不是我干的,谁让我是将军来着?”
沐桃深吸了口气,“你可真够闲的。”
“是啊,所以我才有空来收拾你嘛,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过夫妻之实,对于此,你可得给我一个解释。”锦轩歪头,笑的邪气,眼中闪烁的光彩,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持。
“没什么好解释的,那是你和桃乐的露水姻缘,和我没什么关系。”沐桃按呸他一声,真是不要脸。
“你这是吃了不认账。”锦轩直起身,瞪大眼睛瞅着她,“是不是有了什么,你才肯认账!”
沐桃懒得和他争,垂下头只当眼前没有这个人,继续捣药。
“说话啊,不说话,我可大喊了,只要你不介意别人听到就行。”锦轩抿唇笑的狡狯,料定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喊,谁叫她面皮薄来着。
“你够了没!”果然,沐桃耐不住抬头瞪他,眼中喷着火,直恨不得在他身上烧个窟窿出来。
“你答应去,我就不烦你了。”锦轩抱住手臂,一脸悠哉。
“不去。”沐桃没这么好商量,她可不是自虐成瘾,避着他们都来不及,哪可能主动送上门被虐。
“不去,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和我的关系。”锦轩昂头威胁道。
沐桃白了他眼,“说去吧,皇上还没走,正可以借这机会,治你个不敬先皇之罪,夺了你的军权。
我替你欢呼,以后你可以更闲一点,名副其实的‘闲王’。”
“你果然还念着他。”锦轩突地一整轻浮之色,眼眸沉黑的望不着地,却又在眼底涌出一抹怜惜和心疼。
“我没有。”
“既然没有就去,证明给我看,有就更好,看看人家夫妻是如何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