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宫里的陈醋坛子被我打翻了。”
带着撒娇的语气,极为难得。他不由得心神一软,脸色缓和下来,眼里带起暖色,不复方才的冷意。
芳年心一松,暗道他果然吃软不吃硬。
两人靠得极近,彼此气息可闻。他抵住她身体的姿势,像把她圈在怀中。假山洞内,隐蔽窄小,越发的令人心生绮念。
她的手不自主地伸出,环住他的腰。男人的腰结实劲瘦,她能记得他的身材是如何的完美。“陛下,您现在原谅我了吧,我还要给您生孩子呢。”
温软的话,娇艳的面容,他眼眸重新暗沉下来,俯首含住那红唇。
许久过后,她气喘吁吁,使力推着他,“唔…陛下…此地…不宜…”
他哪能不知道,慢慢地放开她。她的发髻有一些松散,唇瓣红艳艳的,泛着水光。双颊嫣红,像三月的桃花。
一把将她的兜帽盖上,拉着她的手,出了假山。
夫妻二人回到永泽宫内,直接进了内室。万嬷嬷与三喜等人识趣地没有跟进去,随后不久就见内室的帘子放下。
内室里,金风玉露,缠绵缱绻。
万嬷嬷冷着脸,紧盯着不远处忙活的宫女们,意图看出,这些人当中有谁想靠近内殿。
次日陛下去上朝后,芳年睡到辰时过才懒懒地起身。想起昨夜自己男人疯狂不知满足的索取,手不由得抚上腹部。
这一世,至高的名份,深爱的男人,她都拥有。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她两世才修来的福气。
谁都不行!
她恢复平静,唤三喜她们进来侍候。
待梳妆用过早膳后,万嬷嬷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面色一冷,命令道:“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两名小太监押着一位宫女进来,看打扮,是宫里的三等宫女。
“回娘娘,她名叫司秋,是新进来的三等宫女,负责杂扫等活计。老奴昨日见她趁人不注意时,偷jian耍滑,竟溜开躲懒。”
司秋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娘娘…饶命…奴婢身子不适…所以…求娘娘开恩,开恩哪!”
“身子不适为何没有歇着,反而四处乱跑?”万嬷嬷睨着她道。
“奴婢…奴婢是去寻一起进宫的同乡,想弄些药喝喝。”
“你的同乡,可是西宫里的宫女?”
“正是,奴婢…的同乡是惠太妃身边的。”
芳年眼一眯,惠太妃?昨日淑太妃来得那么及时,说是巧合她根本不会信。也是在与陛下出门时,她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她当时想着,若是淑太妃真的对陛下有意,定然会在永泽宫中安插眼线,故而用眼神示意万嬷嬷。
万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自己的打算,揪出通风报信之人。同时,她心里更加肯定,淑太妃的城府之深,超乎她的想象。
以常理来说,司秋是惠太妃安插的人,更合乎情理。因为所有的太妃中,只有惠太妃还有子在世。
要是惠太妃与二皇子母子有不臣之心,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是合理的。
她细思着,看来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那二十多位宫女,还不知道都有谁的眼线?淑太妃与惠太妃在宫中经营多年,谁知道暗处都拉笼了什么人。
“万嬷嬷,她既然犯了宫规,你就依宫规处置。”
“是,娘娘。来人哪,将司秋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
司秋被按在殿外的矮长凳上,高声呼喊,“娘娘,饶命啊!”
芳年站在殿门口,扫视着宫内所有的宫人,“你们给本宫听着,本宫最忌吃里扒外。既在永泽宫当差,本宫要的就是忠心。你们忠心只能对本宫一人,若有异心,本宫决不轻饶。”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原以为皇后是个绵软的,哪晓得性子如此强硬。要他们都忠心她,难不成连陛下的话都不听?
她莫非是想一人独霸陛下的后宫?
众人猜疑着,并不敢诉之于口。
但朝堂的臣子们,已有人上折,奏请陛下纳妃扩充后宫。
其实,那天木阉贼的话,许多人听到了。
陛下不能人道,不知是不是真的。可后宫只有皇后一位女人,显然是不合祖制的,也不符合宫中的规矩。
龙椅上的帝王脸色冰冷地看完手中的折子,轻哼一声,随手丢在地上。
“爱卿们倒是闲得慌,京里京外杂事一堆,你们还有闲心盯着朕的后宫。既然有人请了折子,那朕不妨就告之众卿。后宫有皇后,朕会有嫡皇子。纳妃有何用,生一堆的庶皇子,等着被杀吗?”
朝臣们倒吸一口凉气,陛下龙威无惧,连这样犯忌讳的话都敢说,恐怕是真的铁了心,不愿纳妃。
所有人低下头去,元翼冷眸扫视,“纳妃之事,不可再提,否则以扰乱朝纲处置。爱卿们若是无事,就退朝吧。”
他一拂袖,摆驾回宫。留下满朝文武,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