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子,周肃之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这府里的仆从也很有眼力,见两人过来就都远远地避开,避不开的也低着头不敢乱看。
“父亲。”裕哥儿端正地行了个礼,又欢快地唤了一声:“母亲!”
徐幼珈招招手,“裕哥儿,走,咱们去散步。”
裕哥儿飞快地罩上了自己的半边面具,跑过来拉住徐幼珈另一边的手。因为徐幼珈前三个月算是养胎,裕哥儿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散步了,他也知道了是因为母亲肚子里的宝贝妹妹,“母亲,我牵着你,不会摔跤的。”
“好。有裕哥儿在,我很放心。”徐幼珈笑眯眯地点点头。
周肃之笑着看看这两个,他们关系很是亲密,可惜,裕哥儿在她身边待不了多久了,这些日子,他要多教教他,以后裕哥儿去了皇宫也能放心些。
裕哥儿很是尽职尽责,路上有什么小石头就一脚踢开,有什么台阶就提醒徐幼珈要小心。
三人散步一刻钟,周肃之就把徐幼珈带回了主院,“娇娇,散步也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徐幼珈看他一眼,深深怀疑他是别有目的。果然,周肃之凑过来低声道:“娇娇,你走了这一趟,是不是想沐浴了,我帮你吧?”
“不要,”徐幼珈坚定地摇摇头,“我自己能洗。”以前她是春叶服侍着沐浴的,可是自从和周肃之圆房之后,她身上常常有些他留下的痕迹,徐幼珈就不愿意让丫鬟服侍了,她大都是自己洗的。
周肃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俊脸上满是担忧,“可是娇娇的身子会越来越不方便,娇娇一个人在净房我会不放心的,那浴桶那么大,万一娇娇迈进去的时候脚滑,摔了跤可怎么办?”
让他这么一说,徐幼珈也有些怕了,她刚想说让春叶进来服侍,周肃之已经拉着她走向了净房,“娇娇,咱们是夫妻,娇娇不必和我客气。”
什么客气啊,是不好意思!徐幼珈甩甩手,奈何周肃之的手握得很紧,她没有甩开。
周肃之拉着她到了浴桶边,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娇娇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只帮娇娇沐浴。”他说着话,把徐幼珈的衣带解开了。
徐幼珈慌乱地护住上面,结果裙带也被解开了,徐幼珈慌忙去拉住裙子,结果小袄被脱了下来。
徐幼珈欲哭无泪,干脆咬着唇、木着脸,一副无可奈何慷慨就义的样子。
周肃之轻笑一声,将她的衣服都脱掉,抱起来轻轻放到浴桶里,“娇娇,放松些,是沐浴,又不是上刑场。乖,阁老哥哥服侍你沐浴。”
阁老……哥哥?他可真是,生怕阁老叫老了,还非要加个哥哥,天底下也只有他这里有这称呼了。
周肃之的袖子翻了起来,握着澡巾帮她擦拭后背,自从和徐幼珈成亲,他才深切地明白,什么叫“肌肤若冰雪”,眼前的肌肤,可不就像初雪般晶莹洁白吗。要不是现在天气还凉,她又怀着身孕,他真想跳进浴桶中,和她来个鸳鸯戏水,可惜,他终究还是心疼她,怕闹得时间长了,她会着凉。
全身都擦过,周肃之拿了干净的大巾子过来,从浴桶中把徐幼珈捞出来,直接用大巾子裹住,打横抱起,送进了内室大床的被子里。
“我、我的衣服!”徐幼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红的脸,就算要睡觉了,她还是要穿小衣的啊。
“乖,不穿了,反正还要脱。”周肃之说着话,大手一挥,帐帘放了下来,他几下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扔到了一边,钻进了被子。
将徐幼珈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细细抚摸着,和刚才在水中的感觉不同,擦干了以后摸起来更加柔滑。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徐幼珈没多会儿就软在他怀里,她的胳膊搭在他劲瘦的腰身上,颤声问道:“肃表哥,真的不会有事吗,会不会伤到孩子?”
“娇娇别怕,我轻一些,不会有事的。”周肃之翻身将她罩在身下,却小心地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压到她,温热的薄唇吻上她娇软红润的菱唇。
因为徐幼珈的身孕,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过了,他刚一进来,徐幼珈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好在周肃之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秀美的双眉皱起,马上停了下来,他也感觉到了她的紧绷,并不急着躁进,低下头细细地吻她,从唇瓣到耳垂,从下巴到锁骨,一路向下,直到她重新放松下来。
……
徐幼珈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周肃之的怀里,她揉了下眼睛,“肃表哥,今天不上朝吗?”
“今天是旬末,不用上衙去的。”周肃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乖,该起身了,等会儿你的大哥和二姐该到了。”他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把小姑娘从自己怀中推出去,干脆就一直搂着她闭目养神。
“哎呀,我忘了,快起来!”因为三个月胎相也稳了,就告知了一些亲朋好友,徐瑛说了今日过来看她的。
周肃之不慌不忙地翻身坐起,“别着急,慢慢起,不许动作太大。”她的肚子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