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水动作粗鲁,没摇两下,蒋云玉就醒了过来。
几乎没有过这么早就起床,蒋云玉眼睛是睁开了,脑袋还有些懵,半睁着眼愣愣的看着黎静水,不明所以。
模样憨傻的很,黎静水没忍住,在蒋云玉的脸颊上戳了戳,蒋云玉的神情愈发的茫茫然,显然还没清醒呢。
黎静水无奈的又戳了戳蒋云玉的脸颊,越过蒋云玉下了床,拿过衣架上昨夜已经准备好的衣裳往身上套,寻思着一会儿还是用shi棉布给君山擦擦脸,他估计就能清醒了。
自顾自穿戴好,黎静水踏出卧房,四清已捧着洗漱用具在堂屋等候,黎静水走过去,取了棉帕子,浸入热水中打shi,然后拎出来拧了个半干,却是没有往自己的脸上敷,而是拿着冒着热气的棉帕子进了卧房。
四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疑惑,县主把个帕子拿进卧房做什么,她不是最怕吵到姑爷睡觉的吗?
而黎静水回了卧房,蒋云玉竟已下了床,神色虽还有些迷糊,却是已经开始穿戴衣裳。
“你醒啦!”黎静水惊喜的开了口。
蒋云玉含糊的应了声:“嗯。”
黎静水拿着棉帕子,走去蒋云玉身边,道:“我帮你擦擦脸吧,擦了清爽些。”说着低头将手中的棉帕子在手心中展开,贴在了蒋云玉的面上。
然后在他脸上各个角落都仔细擦了擦,蒋云玉就那么乖乖站着,手臂还保持着半展开套袖子的动作,任黎静水在他面上捣腾。
shi热的棉帕子敷在燥热闷结的面上,取下来的那一刻,面上霎时蒸腾出一片凉气,蒋云玉朦胧的双眸点点晕染来开来,缓缓的恢复了成日里的清亮,变得黝黑深邃。
他的嗓子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微微有些暗哑,“你每日都起的这般早?”外头天儿还没亮呢,也就冒了点儿微光,一日也就罢了,日日都是这样,怎么会受得了。
“是啊,从小就这样,习惯了。”黎静水不在意的说道,从小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到点儿眼睛就自动睁开了,便是怀蛋蛋时总是犯困,那也是白日,早晨还是会准时醒来的。
蒋云玉钦佩的看了黎静水一眼,身上也已穿戴妥当,两人来了堂屋,四清看见蒋云玉跟着一同出来,更是惊奇,今儿这是什么稀奇日子。
洗漱完后,黎静水去取了她的宝贝盘龙棍,这盘龙棍与双截棍相似,只不过盘龙棍不似双截棍那般两根棍子一样长,盘龙棍的两根棍子一长一短,长一些的那根,上半身蜿蜒盘着一条仰头咆哮的威严金龙。
棍身用乌黑的铁力木所制而成,铁力木坚硬,这盘龙棍跟了黎静水十来年,两年边城相伴,棍身上虽大大小小散落了不少细痕,却依然坚硬如铁。
拿着盘龙棍,两人去了院子中,黎静水对蒋云玉说道:“你先坐会儿,我给你耍一遍我自创的盘龙棍法,你看看怎么样。”
不用他来,蒋云玉当然是好,忙不迭走去一旁院中的石凳上板正坐好。
除了怀孕和坐月子期间,黎静水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都要练上半个时辰,清木和清宁两人不知从哪儿抬来了一个木人桩出来,摆在院子当中,又笑嘻嘻躲去了一边。
黎静水拉开架势,嘴唇紧抿,双眸一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手中盘龙棍翻飞,一下一下准确无比的打在那木人桩上。
动作又快又狠又准,一旁蒋云玉看的口瞪目呆,他从没看过黎静水练武的模样,也没有接触过武功,只见过蒋老太爷打太极拳,还以为武功不过就是打打拳什么的,主要看招式,套用招式取胜,不曾想这其中的速度与力量竟能达到这种地步,且用的还是两根长短不一,挥动起来摇摇晃晃,把控不便的棍子。
那动作快的,他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木人桩被打的飞速左右旋转着,还有木人桩被打发出的砰砰闷响声,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蒋云玉想到了以前动不动就同黎静水闹别扭,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他能活下来,也是阿水手下留情啊。
同往日一样,耍满半个时辰,正好是一套动作耍完,黎静水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喘粗气,天气热,没动几下就是一身汗,此刻的黎静水更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浑身shi了个透。
她皱了皱眉,捂住胸下边儿,怎么总觉得那里闷闷的,不痛快,难道岔气儿了?
蒋云玉见黎静水停了,却捂着胸口下边儿不动弹,忙掏出一块儿帕子跑了过去,一边给黎静水细擦面上的汗一边不高兴的碎碎念:“这么多汗,累着了吧,你就不能慢着点儿,回头再抻着。”又把shi透的帕子杵到黎静水眼前,“你看看,你看看,帕子都shi透了,都没给你汗擦干。”
黎静水的唇色泛白,脸色也有些苍白,她闭眼深深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感觉倒是好了些,可能就是刚刚动作太猛,岔了气了吧。
随意用衣袖擦了擦面上剩下的汗,黎静水冲蒋云玉笑道:“不当什么大事,我就是岔了口气儿。怎么样?我棍法还是很厉害的吧。”
“厉害。”蒋云玉扶着黎静水去石凳那儿坐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