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新奇的毒以做研究,如今到了哪儿家中都是不知的。”
黎静水皱了皱眉头,这就难办了,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找也得有个范围,不然天大地大,上哪儿找去。
她想了想,眉心舒展开来,看向年轻大夫,漫不经心开口道:“你说你族亲或许可能医治我爹,却又说不知道他在何处,怎么?那我逗闷子玩儿是吗?”
“小的,小的……”
“你不知道,他家中之人还能不知道?这样吧,你去他家中送个信,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十天之内,我要你的那个族亲出现在我眼前,否则的话……”
后面的黎静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轻大夫,就是这什么都不说最是吓人。
年轻大夫直想抽自己嘴巴,叫他嘴贱,他确实有这么个族亲,也确实是常年天南海北到处跑不着家,而解毒的能力也无半句虚言,他本就是个老实孩子,黎静水又凶神恶煞的,这年轻大夫又哪里敢说瞎话。
但是他本身想的是,小将军手底下这么多将士,几十万人呢,他将这位族亲的姓名、外貌什么的详细一说,再由小将军派人去找,这么多人,还能找不到他族亲不成。
且小将军心急,定然要马上就派出人去。
谁知道这位小将军不按着常理来,不光没解除危机不说,还把族亲一家拖下了水,这要是让他三伯和三伯娘知道了,还不得上他家跟他爹娘闹啊。
年轻大夫这会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是他嘴贱,干什么要开这个口。
黎静水其实只是吓唬这些大夫的,只有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才会完全爆发出想象不到的力量。
她也是想刺激刺激这些大夫,不然一点儿压力都不给,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拼尽全力,这不,若不是她开口威胁,就面前趴着的这个胆小鬼怎么可能想的起来他还有个厉害的族亲。
“你先下去吧,记得我只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十天到了我没看到人,你便自己看着办。”说完黎静水对那年轻大夫摆了摆手。
年轻大夫见事成定局,无法挽回,只得哭丧着脸下去了。
其余的五个大夫惊恐的瞪着眼,大气也不敢出。
可怕什么,来什么,黎静水并没打算让他们下去,总不能只指着那个人都没见到的大夫,虽然听着挺厉害,找不找得到另说,能不能解这个毒又是另外一说,总得广撒网。
她又看向剩下的五个大夫,笑了笑,只这笑看着特别的瘆人,说道:“那你们呢,你们族里可有厉害的人物?”
五人齐刷刷的死命摇头,开玩笑,就是有也不能说啊,这不是连累人家吗。
“没有也无妨,”黎静水又笑,慢悠悠的说:“我这天策将军府是皇上亲赐,倒还算宽敞舒适,叫你们来回跑,怪累的,我也是很不好意思,我看这样吧,你们就在这府中住下来,也方便就近医治我爹不是。”
即便心中再不乐意,他们也不敢拒绝啊,纷纷苦着脸点头应下,原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能把镇国公的毒稳住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们也是一起研究好久才研究出来的一个法子,还因为单凭着这个怎么也能得个赏。
这可倒好,赏没得着,命都得搭进去。
黎静水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愿意还是不愿意,继续安排道:“大柱,府里有管家吗?叫管家在主院附近给他们安排个院子。”
“住下来的日子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个轮值顺序,我爹身边什么时候都不能缺了人,每次交接之时都得给我爹把一次脉,随时警醒着,一旦有什么异常,马上着人来报我,另外,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多多交流研究解毒之法,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偷懒。”
“是。”五人齐齐应道,事关身家性命,谁敢偷懒啊。
“大柱,你领着他们下去吧,一旦研究出了什么法子,也得马上来报我。”黎静水又道。
程大柱带着五个大夫出去后,屋里只剩下黎静水和刘羽奇、王汉。
本来中途刘羽奇和王汉看黎静水在忙,想识趣儿点出去的,却被黎静水一个手势拦下了。
两人心中忐忑,不知黎静水为什么不让他们走,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要拿他俩开刀?
忐忑到这会儿,人都出去了,愈发不安,此处无人,黎静水也是突然到的,他们并没有准备,若是黎静水突然发难,他们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黎静水却是对他们亲切的笑了笑,道:“我刚来,这边到底是个什么形式,底下现在又有哪些人,我是一概不知。我想着今儿晚上在府里摆宴,请大家吃顿酒,就请各营营校尉和军司马,你俩替我跑一趟,帮我给他们递个邀请函。”
“小将军今日才到,舟车劳顿,不休息休息?”王汉没想到黎静水要说的是这个,他们还以为应是在明天,黎静水会着急所有人见一面,毕竟才到,赶了那么远的路过来,便是个男子也吃不消这么耗。
一时两人的眼中透出了一丝佩服。
第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