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惯的,瞧瞧给惯成什么样子了。”
“坐下!”蒋二老爷铁青着脸突然开口喝道:“不愿吃饭你就回去。”
刘氏闭了嘴,脸上犹带愤愤,瞪了蒋华宁一眼,终是不甘不愿坐下了。这蒋家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就黎静水这种不安分只会惹麻烦的女人,不趁早休了了事,把自己的儿子送过去不说,竟想想着给她筹集粮草。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蒋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呢,本来就不是多富贵,难不成筹集这一次就不过了不成。
偏连老爷也开口训斥她,都是些拎不清的死心眼子,好心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的。
只没人理会刘氏的意见,如今除了二房的女眷,这府里也没什么人待见她,越来越不像话。
蒋老太爷瞥了刘氏一眼,又收回目光,转着手里的核桃沉沉开口道:“我想的是府里的银钱留下日常所需之数,剩下的尽数抽出来,你们谁手头银钱宽裕,也跟着凑一凑,能凑多少凑多少,不管银钱多少,总是能帮上一些忙的。另外咱们底下好歹有几个庄子,眼看快要到秋收的时节了,今年收上来的粮食便全部送去边城,想来也能撑个几日,府里去岁旧粮还有不少,倒也够一家子的吃用。”
刘氏一听,银子也要送过去,粮食也要送过去,府里竟是一点儿多余都不留,当下急了,又要说话,却被桌下蒋二老爷的腿踹了一脚。
蒋二老爷Yin沉沉瞪了刘氏一眼,那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狠绝,刘氏吓得一哆嗦,立马就老实了。
蒋二老爷回过头,看向蒋老太爷恭顺的说道:“爹说的是,都是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合该这样,我那边银钱虽不多,也能凑一些出来,倒是古董字画什么的很有一些,不少人都找儿子求过,这两天儿子便赶紧的卖了凑一凑。”
蒋老太爷面色缓了缓,满意的点点头,“老二说的不错,不光是咱们自己筹集,你们也都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咱们自己筹集,毕竟是杯水车薪。”
蒋大老爷想了想,沉yin道:“书院里有不少宗亲贵族子弟,自大皇子当朝以来,陆陆续续有不少都退了学,如今剩下的都是忠义之家的子弟,明日上课时,儿子与这些学生说说,他们家里应都是愿意帮忙的。”
萧行炎虽没有直接篡位,但是皇宫被围,谁也不是傻子,这跟篡位也差不离了,不过就是为了史书好看一些骗骗后人罢了。有那为了拼一把支持的人家,也有墙头草两边倒的人家,自然也有不耻萧行炎大逆不道的人家。
蒋府的许多学生都是朝中贵族宗亲家的子弟,蒋家与镇国公府结亲,而萧行炎却与镇国公府有仇,凡是萧行炎党下的人家皆把自己家的孩子接了回去,墙头草的人家怕得罪萧行炎,也都是把孩子接了回去。
唯恐与镇国公府攀扯上关系。
如今能留下来的,不说与镇国公交好,也必然都是忠义之家,这样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愿意帮上一二。
这确实是个可行之法,蒋老太爷道:“此法可行,只不能声张,便说给我办寿辰摆宴,直接发帖把那些人家邀请过来赴宴吧。”
“还是爹想的周到。”蒋大老爷道。
吕氏抹了抹面上的泪,急急着说道:“儿媳的嫁妆还剩不少,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上,便也都拿出来凑了就是。”顿了顿,又开口道:“还有儿媳的娘家,下午儿媳便出发回去一趟,多少也能凑一些的。”
吕氏说完,蒋华宁也开了口:“孙女有不少交好的小姐妹,很有些人家都与镇国公交好,孙女也去京城里跑一跑。”
“好好好!”蒋老太爷露了笑脸,连说三个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一家人是凑不出来多少,但是这么多人家,必然不会让边城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刘氏直恨的眼都红了,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二个的都对那个贱人那么好,以前她有身份有地位,捧着她便罢了,如今她就是个祸害,掌朝的是大皇子,大皇子不待见黎家,不躲的远远的就罢了,还这么捧着帮着,早晚一大家子都得被那个贱人连累。
恨又有什么用,一大家子也没谁愿意搭理她,搭理她的在家里又说不上话,只能自己气着呗。
待大家散去,各自开始四处奔跑。
蒋老太爷还是去了一些老友的家里,再清贵,好歹是官宦之家,能凑多少是多少,况且也能打听打听局势。
而蒋大老爷则在书院之中联络各学子的府上,以及递请帖,散步蒋老太爷过寿辰的消息。
吕氏拿出了她所有的嫁妆,还有大房账面上的银子也抽出大半,又马不停蹄回了娘家,吕氏娘家是世家大族,倒是要比蒋府富裕些。
蒋华宁准备进城,她曾经的小姐妹却不可靠,不过韩芷和蔡英的府里绝对不会是大皇子党,还有朝阳公主,她不在皇宫,若是公主府没有戒严,私底下想必还是愿意帮助一二的。
没想到没等蒋华宁出发,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二嫂可想好了?若是被二婶知道,你的日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