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都温柔亲切,结下个好人缘,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人家与我说话,礼貌应付一下是必须的,总不能平白无故不理人嘛,不然多容易得罪人。”
只要不是很讨厌很极品的人,她觉得都应该给与对方这样的尊重。再说,还有自家亲戚长辈,难道不该礼数周全些么。
“你根本没必要在意那么多人的看法,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样就行了。”
“人是需要交际的,你不能让我除了你之外,什人都不来往嘛。”
萧宓尽量通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还是希望能通过讲道理的方式说服赵侑,改变他的观念的。
“你与表姐妹,妯娌来往,回娘家,我都不曾阻你。”赵侑觉得他已经给了她很大自由了。像赵华还有她妹妹萧粲这样的小姑娘,那么爱缠着她,他不也没说什么吗。
“可亲朋之中也有男子啊,难道我除了同性都不理会?你能做到吗?”
“能。”他对萧宓以外的同龄女子本就是不假辞色的。
“宓儿,我能如此待你,你为何不能同等待我?”赵侑苦恼地问道。
人就是这么贪心的,得到一些,就开始奢求更多。
前世一开始的时候,萧宓多看他一眼也足以叫他欢喜,后来就想将她占为己有,这一世好不容易娶到了,他就渐渐想让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也不想她将注意力分给任何人。
萧宓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她算是败下阵来了,道理根本讲不通。
“你可真是难交流,我们性情不同,怎能一概而论?”
难交流三个字,彻底踩在了赵侑心中的痛处上,将方才好不容易压住的情绪全都掀了起来。
“我难交流?赵佶好交流是么,与你心心相印!”
他一步步逼近萧宓,目光直视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一刻,屋里的侍人恨不得自己耳朵是聋的,听到了这么不得了的消息,他们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见萧宓皱眉看着他,他心中更加难受。
“呵,嫁给我后悔了?我不如赵佶风雅,不如他懂你,不如他尊重你?”这婚事本就是他强求来的,一直以来也是他厚颜无耻地去接近她。
萧宓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话都没说过,哪里有你说的这些事!”
“是没说话,可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他多希望,萧宓能温柔地反驳他,不是他说的这样,她心里只有他,对赵佶没有任何一丝特别。
可萧宓却是满脸厌恶地看着他,不耐烦地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萧宓从来都是被异性宠着惯着的,能好声好气跟他说那么久已经是极限,气头上哪里来的耐心去哄人。
她是真的很生气,晚膳的时候一个人用了,洗漱完,便让人关了门自己躺在床上睡觉了。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能胡搅蛮缠,她简直不想跟他说话。
两人闹完这一场,赵侑就进了书房,虽然在处理公务,脸色却Yin沉得很,近身伺候的太监们都战战兢兢的。
眼见晚膳时间都过了很久了,他还是没去用晚膳,一直伺候的和辉有些不忍,进来劝道:
“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还没用晚膳呢,先吃点东西吧。”
“撤下去。”赵侑看都没看一眼太监们端着的膳食。
第一次和萧宓闹得这么僵,他哪里来的胃口吃东西。
又过了许久,夜都深了,萧宓那边也没人过来请他去用膳,找人来一问萧宓的情况,却让他更难受了。
他食不下咽,萧宓却如常地用了晚膳,睡觉去了。可见她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
今天他说的关于赵佶的那些话,她也没反驳。
她说他不可理喻,难以交流。这样就更对比得赵佶更光风霁月了吧。
想想还是不甘心,他要把话问清楚。
走到萧宓的寝屋前,看见灯还亮着,他不由心中一喜。
侍女进去通报:
“王妃,殿下来了。”
萧宓烦躁地翻了个身:“不理他,叫他爱去哪去哪。”
她平时就是对他太好性了,才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殿下,王妃请您暂且去外院歇息。”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却没敢说萧宓的原话。
赵侑落寞地回到了外院。
侍人们见状,赶紧去取了被褥将他两个多月没睡过的床铺好。
赵侑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睁眼到了寅正三刻的样子,起身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去上朝了。
宫里没什么秘密,昨日东宫发生的事,平日里的许多有心人都知道了。
其中就包括一直对萧宓甚为关注的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