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后门,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严重。
叶知恬想了一下, 记忆中后山也没有滑坡的征兆,所以也不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场大雨在她记忆里是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的,因为每隔几年就来一次,不算稀奇。
她这个月快发霉了,坐在家里捣鼓了一叠图样, 等雨停了就可以去寄了。
家里那只鹤也不关着了, 只是闹腾, 满屋子走,时不时扑棱着翅膀,想飞, 在木桶里那段时间似乎已经和黑猫好像已经打好了关系, 出来后黑猫也没有去追它的意思, 只是还是时不时过去给它几爪子, 似乎是嫌它闹。
有这两只,家里也还算热闹,只是这种热闹并不会让人心情明朗愉悦。
一个月过去了,这雨慢慢的,有了要停下来的意思,叶知恬往窗户看了看,雨已经小了很多了。
大概几天后就放晴了吧?
她想的没错,在接近12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虽然还没有放晴的意思,但看那逐渐散去的乌云,想来应该离放晴也不远了。
水有退去的征兆,闭合了一个月的家门,终于敞开了,
叶知恬看见有小孩在路上挽着裤腿玩水,也不嫌冷。
雨不下了,这水也不涨了,隔几天就会退下去,学校放假了一个月,所有人闷得骨子都霉了,去了学校反而心情更好起来。
叶知心那样爱玩的性子,在知道可以去上学后,也跳着欢呼起来。
三兄妹又上起了学,那从村子到大马路的一条泥路,被雨水冲刷过后更加泥泞,大大小小的水滩,根本无处下脚,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有自行车的好处了,只是难免会溅一裤腿的泥点子。
叶知恬到了镇上,没有选择直接去学校,而是去了邮局,她将汇款单的那笔钱都取了出来,两万多不是小数目,邮政的工作人员很惊讶,眼里也带了试探,问:“怎么有这么多钱啊?”
叶知恬胡诌了一个回答糊弄了过去,将那一叠厚厚的钱放进了包里。
她到了学校,班上同学来的不多,估计要迟到一大片,毕竟很多人都不是镇上的。
叶知恬做到座位上,陈艳就凑过来和她说话,“这水淹的,镇上淹死了好几个人,你们那儿没事吧?”
叶知恬摇了摇头,“没听说。”
陈艳咋舌,“也是作孽啊这个天,下这么久的大雨,那河里涨水都涨到路上来了,骑车大半个车轮都陷水里,现在终于退了。”
说话间,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只是第一堂数学课,数学老师没有来,反倒是语文老师过来,说了一个沉痛的消息,李老师出事了,以后不会来上课了,数学这门课以后由另一个老师过来上。
出什么事了她没说,只是她那不太好看的脸色上能看出那事很大,估计是……
大家有这种猜测,虽然有一些人为能摆脱他感到开心,但这种凝固了一般的气氛下显然不是开心的时候。
课后就有人打探出来了,据说是在家午睡,突然去的,等发现的时候送卫生所都已经来不及了,李老师人到中年,也没有家室,甚至都不是本地人,尸体停放到雨后,才有人联系他的家人,让他们过来办后事。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叶知恬听了都懵了,在她的记忆里,数学老师一直都活的好好的,没理由这辈子突然就没了。
一种记忆错位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恍惚了起来,她一遍遍回想前辈子,确认了至少在她高中期间,他一直很健康,很生龙活虎地在她班上任课,直到高考,叶知恬都还记得他站在讲台上用着难辨别的方言说着考试的重点,她的记忆力……还没差到连这种事情都记不清的程度。
下了学,她和陈艳还有几个女同学往学校走,拴在门口的狼狗“呜呜”的叫着,似乎在和她们告别,叶知恬这个时候没心情去看它,她从这件事里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却足以扰乱她理智的恐慌。
周围欢乐的说笑声似乎也被排除在她的思绪之外,她听不进去任何有内容的声音,而是沉默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李老师的去世并没有给身边人带来多大的影响,甚至冷漠的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关心这件事情,除了一时的唏嘘,便很快就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和陈艳她们分开,叶知恬一眼瞧见了站在路边的周崇明。
周崇明这个时候也穿上了外套,他衣服一裹起来,整个人就显得瘦削,个子又高,好像来阵风都能给他刮倒了一样,他鼻尖红着,沉静地望着她。
叶知恬慢慢过去,走到他身边,“感冒了?”
“没有。”他看了一眼周围,说:“走吧。”
叶知恬应了一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着,中间隔了两米的距离。
叶知恬有一种倾诉的**,但又不好说,只得沉默。
周崇明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跟着沉默,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又沉默着到了叶知心的学校门口。
叶知恬才忽然出声:“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