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欢抽烟, 很多时候只是装模作样, 又或者无聊,他用这种方式消耗饶雪的耐心, 她不喜欢他做的事, 不喜欢他成为的人, 他都在一一尝试,一一去做。
只是这些事情,分明被刘花梨一一让人写进了信里,全都告诉了她,结果却丝毫都没有效果。
追寻别人赋予的富裕生活但是被人唾弃羞辱瞧不起受气,和可能不会很富裕但是能堂堂正正不惧任何人眼光的生活,这两个选择,周崇明已经等了两年了都没有答案,他总在想,只要她愿意回来,就好好的做她的好儿子,考大学,工作,过正常生活,但这两年时常让他觉得很迷茫,他没有那边的东西重要吗?
他十八岁之前的生命里,只有饶雪,他所有的柔软和爱意都给了她,年幼的周崇明几乎将她当做所有的依靠,在16岁做下的决定虽然冲动,但也有了一点过于成熟的思虑,她要让她在他和那边的人和事做一个选择,她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只有她,那个男人又不爱她,她也不年轻了,没有必要在死死的巴上去让人瞧不起,真正能让她依靠的只有他而已,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只是,抛去那些柔软的感情,用理智说话,她是怎样的人,他不是再了解不过了吗?
周崇明忽然觉得有点讽刺,他对饶雪的感情从依赖到现在,已经夹杂了恨铁不成钢的疼痛,这种感情,似乎叶知恬也有,对象是他。
讽刺,挺讽刺的,他其实和饶雪没什么两样,都在消耗着别人的感情。
“别哭了。”周崇明嗓子沙哑道。
“我没哭……”叶知恬轻声说。
她也伸手拿了一块石头,用力地往河里丢,她力气小,丢的不远,水面上水花四溅,很快又重归平静,她现在也平静了。
平静到似乎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两个人沉寂了一会儿,周崇明摸了一块石头,用力地丢了出去,一声更大的溅落声传来,“你想让我做什么?”他扭头看她,目光深邃。
叶知恬垂下双腿,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想有用吗?你会做吗?”
“说说看。”周崇明说着,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了草地上。
叶知恬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都不嫌脏的吗?有垃圾。”她说着,手肘撑地,将周崇明脑袋旁边的纸团和塑料袋拿掉。
“无所谓。”周崇明弯起膝盖,淡淡的说。
叶知恬将周围的小东西都丢开,也跟着躺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想让你念书,有个很好的未来。”
周崇明听了也没觉得奇怪,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声说:“就只有这样?”
“嗯。”叶知恬说。
周崇明笑了一下,笑容寡淡,“这很简单,”他声音很轻,似乎夹杂了其他什么东西,“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
叶知恬一僵,猛地撑起身子,看他,“你说什么?”
周崇明微微侧脸,他的目光那么深,那么沉,仿佛要从她眼里钻入她心底,“我说我可以。”
叶知恬刚想笑,周崇明补了一句,“但是我不想。”
她的笑容还没开始,就僵在了嘴角,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周崇明笑了起来,他这个时候的表情是温和的,习惯性拧起的凶狠眉毛像被揉平了一般,消去了所有凶气不善,显然已经是个普通的领家少年形象了,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脸,“真丑。”他说着,眸光闪动着异彩,他凝视了她一会儿,慢慢撑起身子,手指在她脸颊滑下,按住了她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压了过来。
这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三秒钟,叶知恬睁大了眼睛,抿了一下嘴唇,样子有点呆。
周崇明笑了,笑声带着已经有了男人气息的磁性,“不喜欢可以推开我。”他又凑了上来,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尖,敲开了她的嘴唇,说是这么说,可是他手按着她脖子按得死紧。
叶知恬没动,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迎合,她心跳跳得厉害,明明已经入秋,她却觉得周身好像被火烧一样灼热。
周崇明虽然还是新手,但会的不少,他反反复复亲完她,才慢慢退开,“不逗你了。”
叶知恬嘴唇发麻,“什么意思?”她舌尖也麻,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少年身上涌动的气息似乎通过了这个吻,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都是花生糖的味道,他的舌尖也是甜的,叶知恬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脸一下子更红了几分。
“我说你丑,逗你的。”周崇明扯起嘴唇,笑了一下。
“……”
“不过,念书的话,可以试试。”
他已经两年没上学了,整整两年了,他有主见,也狠的下心,他到现在都抱着饶雪能够回来的期待,但他现在有点等不起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做更过分的事情才能逼她回来,他手里的筹码就只有他,连他都不在乎的话,能做到两年不回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等待是没有价值的,周崇明此刻多了几分清醒,也多了几分对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