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她接着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我要约你来这边见面吗?”
白启这时整个人都被苏桕按住围栏上,他的嘴巴紧紧贴在被阳光烤灼的滚烫的金属栅栏上,根本开不了口说话。
他挣扎着摇了摇头,见此苏桕才十分愉悦的开口:“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个十分特别的地方,你只有从这里掉下去摔死,才能让我觉得开心。”
她这样说,白启就剧烈的挣扎起来,苏桕按住他的脑袋安抚他说:“你不需要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你只需要去死就好了。”
那个少女的声音干净明澈,但说出的话却要人觉得惊惧交加。
白启这时终于微微挣脱,但很快脑袋又被按住,侧脸紧紧贴在栅栏上。他再开口时是歇斯底里:“你疯了!这里可是十七楼!”
苏桕却不在意的笑笑:“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几楼,你也是知道的,为了让你上赶着过来这边,我往前花了多少时间同你周旋。”
白启的手掌从麻绳的缝隙中伸出来,紧紧抓着围栏,但他不知道喝进了什么东西,握住围栏的十指虚软无力。他越是紧握就越是无法抓住,他想只要苏桕稍微用力,就能把他从十七楼推下去。
白启这时是真的害怕了,他睁着的双眼里开始聚满惊恐,不得不试图开口阻止她,唯恐苏桕真的发疯。
可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脑袋却被一把按住,朝向地面的方向。白启这时才看清楚他现在身处的地方距离地面是怎样的高度。他几乎可以想象摔下去会是哪一副惨样,眼球突出,脑浆迸裂,身体摔得稀烂。
他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听见这个少女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怕不怕,我轻轻用力就能把你推下去。这里可是十七楼,摔下去的话必定是皮开rou绽头破血流。”
白启的脑袋被按住,苏桕望不见他这时的神情,但他额际青筋暴起,隐隐泛出薄汗。
见此,这个少女十分恶劣的笑笑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摔下去的话很快的就会死透,不会痛很久的。”
这时,白启半个身体都已经悬空在栏杆之外,他不敢挣扎唯恐在争执间摔下去,又因为害怕发不出一点声音,只额际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但苏桕却又不动作,她似乎十分享受的观摩着白启害怕的表情,那令她感到愉悦。
正当这时,殷放从外边儿破门而入。他最先望见的就是苏桕,他看见那个少女就站在阳台上身体紧紧挨着围栏,殷放脸上原本因为剧烈奔跑而漫上的通红就在顷刻间退却。
他一个健步上前,却被那个少女阻止:“不准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立刻把他扔下去。”她这样说,一脸冷漠的神情。
殷放的脚步就顿住,他这时才看见白启,可他脸上的紧张仍旧盘桓不去:“桕桕你,不要这样,你把他推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
苏桕却望着殷放满不在乎的回答:“我的人生,我高兴怎么样就怎样。”她那副倨傲的模样,就仿佛做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殷放明显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又说:“那不值得。”
“是吗?”苏桕这样回答,她望向殷放的眼里全是意味深长。
殷放这时才说:“更何况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你一定要谁去死才觉得解恨,我去死好不好。苏桕,我从这里跳下去。”
然后他不等苏桕发问便又说:“上辈子是我要白启给你下药的。”
他本来垂着头,这时又抬眼看苏桕:“但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死心,我不知道白启会把你推下去,我知道是我错了,桕桕对不起。”
但那个少女毫无反应。
殷放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低,他眼里只余悲恸,他最后开口问的是:“桕桕,疼不疼,一定很疼吧,我总在想这个问题。”
那个少女听后终于笑了笑,但她的笑声尖锐毫无笑意。她问:“你口口声声说白启是个混球,是个下流呸,要我不要接近他。可你上辈子却亲自把我送到他手里,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还是你要对我说你上辈子不知道白启是什么人。”
殷放张了张嘴,却觉得百口莫辩。但他不敢什么也不说,他怕因为沉默陷入万劫不复当中。
但他忘了,他早已万劫不复。
苏桕听见他说:“我那时也知道白启是什么样的人,但恰恰是因为白启是那样的人才更容易让你相信,过后也不至于怀疑。他那个时候急需用钱几乎走投无路了,我以为他会按照约定的那样做好这件事然后安稳的拿着钱走人,连菀也一再保证。我还想我就守在这么近的地方,不会有事的。我们约定的是看过短信就让你走,我还通知了林青沅,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桕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殷放垂着头,脸恨不能贴到地上。他既不敢看苏桕的眼睛,也不敢回忆那时的事情,那一天对他来说同样是残忍的一天。
可他说这些话时又不得不一遍遍去回忆,去告诉苏桕他之所以接受这个弥天大错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