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你师父吃了吗?”
“吃了。”
“你师妹吃了吗?”
“……吃了。”
“那你……”
“全谷上下都吃了,苏姑娘你能问点新鲜的吗?”
我点点头,问道:“晏殊带我来时你在不在?”
“在。”他脱口而出的瞬间伸手捂住了嘴,吓得睁圆眼睛瞪我。
果然啊……
我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道:“不要怕不要怕,你告诉姐姐,晏殊去了哪里,姐姐保证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他唰的站起身,捂着嘴,闷声闷气的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我不认识什么晏殊,我什么都不知道……”末了怒气腾腾的瞪我,“Yin险!”然后转身便往外跑。
“哎……”我挣扎的起身要去拉他,他已经蹬蹬蹬几步跑出了房门,在门槛处撞上一人,哎哟了一声。
就听到阮莲华在帘外轻笑道:“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青帘惊吓吓的喊了一声,“阮教主……”吞吞吐吐道:“我……我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跑了去。
阮莲华再门外立了片刻,再进门时手中端着药碗,笑yinyin的对我道:“苏苏喝药了。”
药苦了些,他坐在榻边瞧着我将药喝完,递了一叠蜜饯给我,笑道:“方才和青帘聊什么呢?瞧他吓的。”
“没什么。”我含着蜜饯,口齿不清的道:“都是一些小事,比如他师父喜欢谁啊,他喜欢谁啊……”
“是吗?”他歪头瞧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不在开腔,便再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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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药王谷里昏迷了几日,又这么吃吃睡睡养了几日,身上的伤竟也好的快,雪停那日我着实忍不住,想出门走走,却被妙手堵了回来,非说是路滑风大,不易出门。
我在这谷中几日,除下那日见过青帘,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旁人。
像是……软禁了一般。
我也没问,回屋倒头便睡。
是在那天夜里,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低低的,微弱的,一声一声递进的。
“苏谢苏谢……”
我猛地惊醒,幽暗的屋子里银炭荜拨炸开,我胸口喘的厉害,坐在榻上压着额头。
“苏谢苏谢……”
不是梦?谁在喊我?
我翻身下榻,推开窗子,那一簇半开半谢的腊梅便挤了进来,碎碎的落了一地花瓣。
那声音却没有了,只有幽暗的夜里枝头积雪扑扑落地的细响声。
这夜静极了。
再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声一声的,不厌其烦的喊我苏谢。
手旁那支腊梅花带着冰雪凉凉的碰在手背上,我低头细细拨弄着,刚想合上窗,那夜风似乎又吹来低低的呼唤声――
“苏谢……”
心头突突一跳,我猛地翻身跳出窗子,蹑手蹑脚的避开阮莲华的人,寻着声音去。
那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极静的夜里再没有响起,我踏在积雪上不知不觉转到了一座小院子里。
这四处都幽暗暗的,唯独那间小药庐里亮着灯色。
妙手似乎在里面?
我小心翼翼的往灯色里走,身后忽然有人喊了我一声,“苏苏?”
我惊的猛地转过头,眼前有什么一抖,药香四溢,眼前顿时一花,阮莲华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出来,便昏了过去。
这个世界都在晃……
我再醒来时沉闷闷的空间里一阵阵颠簸,我猛地坐起身额头就磕在马车的木板上,疼的天昏地暗。
阮莲华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来替我揉,一壁问道:“怎么了?碰哪里了?”
我摆了摆手,捂着额头问道:“我怎么了?”
“昨天你私自闯进了妙手的药庐,触动了机关被迷昏了过去。”阮莲华歪头瞧着我道:“幸好我路过。”
是这样吗?
我一手压着红肿的额头,一手挑开车帘望外瞧,马车辘辘,远的近的尽是急速飞掠而过的皑皑白雪覆山,“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忘记了吗?”阮莲华轻笑问我,“前几日不是说你好些了就去苏州看长欢的吗?”
记得的。
我转过头看他,诧道:“走的这么急?”
他微微一愣,笑道:“我以为苏苏急着见长欢啊……原本昨晚就是要去找你说的,车马都备好了,可偏巧你不在房中,出门找你,就见你中了**昏了过去,我便自作主张动身了……”他谨慎小心的看我,低低问:“苏苏生气了吗?”
我一肚子的疑惑顿时化作了无理取闹,他是那般的……不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