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瑶咬着瓷勺,一边竖着耳朵听卫甄回禀政事,一边偷偷打量面色寡淡的男人。
Boss大人搬了奏章,借口御书房前院移栽松柏闹得慌,赖在她毓秀宫中不肯挪地儿。此时正闲闲翻看她替荣慧制的画册,听卫甄回禀到要紧处,便抬眼慎重嘱咐两句。
那做派,看的慕妖女不得不承认,论起玩Yin的,建安帝跟前,叫她颇有种“高山仰止”的叹服。
好容易等到卫甄告退,贵妃娘娘即刻扔下小瓷碗儿,连平时最爱的松仁露也顾不上了。扭着小身板儿,老不规矩将自个儿塞皇帝怀里,眨巴着眼眸,眼底全是好奇。
“您收买了丽妃之父,那西晋朝大名鼎鼎的武安郡王?”莫不然怎地此人突然跟东晋平西王府勾搭上,助他起兵造反,两方策应天衣无缝。
屈指弹在她脑门儿,建安帝对贵妃娘娘如此直白,不入流的调调极是瞧不上眼。
“武安郡王此人识时务。投效了朕,替他一府老小另择明主,有何稀奇?”包氏被西晋皇室作了弃子远嫁大魏。武安王府在西晋地位尴尬,为君王猜忌。他收用此人时机正好,怎地成了她口中买卖?
Boss大人果然不识谦虚二字。慕妖女撇了撇嘴。
“臣妾可是猜到的,小侯爷那事儿,定然也有您的手笔。”天下间哪里来的这许多巧合?建安帝心里一动,欲扫清两晋祸患,那地儿就能自个儿生乱?
倒扣着放下画册,皇帝将好奇心盛,喋喋不休的小东西揽在怀里,这回却是没教她猜中。
“非也。此计乃第五佾朝所出,内阁大学士龚舒扬一旁辅佐。朕不过给了谕令。”
.........
Boss大人您强词夺理!您不给差事,第五佾朝能拼死忙活?
“文莱公主......”这男人虽智计卓绝,但依她了解,该不会折了骄傲,Yin损至此。尤其那还是个大美人儿!
轻挑了嘴角,也就她对他如此笃信。“护嫁队伍入东晋前掉了包。关家那小子并着几个纨绔,中了玉姑迷药,强的不过是个ji子。”
连连点头,这才符合他性子。“您将那西晋第一美人儿藏了起来,又送了何人?”
得,贵妃娘娘同建安帝氏一个意思。这般美人儿死了台式可惜,得可劲儿折腾,切莫糟蹋。
大笑着抚着她脑袋,宗政霖亲亲她额头,眸光熠熠生辉。“在她身上动了些手脚,再送了武安郡王如何?”
“啧啧,您还真是——算无遗策。”
权势美人儿都给了,顺带埋下眼线,哪一日武安郡王心大了,这位还不顺手就给收拾了?仿似晋朝那边儿还有縢妾习俗。也不知这位爷布下多少暗子儿......
翘着葱白的指尖戳戳他心口,慕妖女娇滴滴叫唤,“万岁爷您心思弯弯绕绕,臣妾猜不着心里好不踏实."
伺候皇帝不易,再遇上宗政霖这般摸不着底儿的,慕妖女委屈。
“嗯?当真猜不着?”这鬼灵Jing!
后宫女人最怕就是被指揣摩圣意。这妖Jing却是偏偏逆着来,还敢当他面前抱怨。分明无病呻yin,寻他挑事儿。
宗政霖凤目微合,逮着这娇艳欲滴,不老实缠磨的。男人扣着她脑袋大方给出了主意。
“娇娇钻朕心窝子里自去瞅瞅。倒叫你早入了心,再入得深些无妨。”哑着声气,这话说着,慢慢就变了味道。
又不正经!
睫毛扑闪,慕妖女被万岁爷调戏一回,脸蛋儿绯红,正合了宗政霖味口。
说是搬了奏折过来,到底还是抵不住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女人。内室之中,两人交颈相缠,衣衫件件被抛落帐外,又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欢好。
“再予朕生个儿子。”
柔福宫。因着武安郡王之故,被万岁爷升了贤妃的包氏,这会儿正招呼新进宫的妃嫔吃茶打花牌。连着几个老人也一并过来热闹热闹。
入宫不足一年的虞昭容傲骨不在,对着比自个儿位份高,样貌出挑的贤妃娘娘,只得违心卖好赔笑。
皇帝冷落后宫妃嫔,独独对着毓秀宫那位宝贝得紧。换了任何时候,前朝怕是早已闹翻了天,御史奏折还不雪花似的往御书房去。
奈何时运不济,碰上两晋之乱,有根底的世家都得了信儿。当今图谋甚大,如今只欠东风。若然事成,这利益瓜分,那可是整整几十个郡县!比起后宫里几个女人,显是能抓在手中的好处更实在些。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被皇帝不甘不愿一月也招寝不到一次,这般冷淡,真能侥幸得了子嗣?便是有了皇子,就能比得过贵妃娘娘膝下那几个?
惹恼了皇帝再开罪贵妃.........想想那几个日薄西山的国公府下场,当真没几人愿意那全副身家下赌注。
虞昭容压下心头那点儿涩涩,偷偷叹了口气。
都说毓秀宫那位是个有福的。如今看来最大的福分,莫过于万岁爷处处替她打算,读了外边儿悠悠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