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放在碗柜的高处,她正踮脚去拿,一只明显属于男性的修长手臂就越过了她的,替她取了下来。
她还以为是她爹进来了,但一想,不对啊,她爹向来少于到灶房走动。
转身望向来人,对方却恰好就站在她身后。她这么一转身,一边肩膀连着半边背,正正好撞到对方怀里。
而他另一只没拿蜜饯果子的手,又是搭在灶台上的,这么一来,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他圈在了怀里!
她吃了一惊,但牛翦却似乎根本没有发觉不妥,把手里装着蜜饯果子的小坛子,递了给她,面色如常地问:“拿不到,怎么不叫我?”
他一开口,带着温度的气息就自然拂到了她的发丝,带得青丝微动,发根连着头皮的地方,微微发痒。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但后面却是灶台,退无可退。
他却把她的慌乱解读成了另一种信号,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对,是不舒服吗?”
更加靠近的英挺面庞,关切的眼神,还有肢体的接触都让红果儿觉得不适应。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我没事。”
可手落下去之后,才发现更要命!
大约因为在部队上训练过的缘故,他的胸膛比普通人厚实。即使是在放松的状态中,也能让人体会到肌肤下坚实肌理的力量感。偏偏他的肌肤又是温热柔软的,胸肌带着一种自然流畅的线条,引诱着人去进一步抚触。
她觉得很尴尬,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好哥们儿,但她却起了这样的念头。
突然就有了股恼意,她冷着脸,不客气地道:“让开!”
他也不介意,帮她把茶水点心送进堂屋。
接着,他又跟李家老老少少谈论起军医大学的校园生活来。
他说部队上,早上是要拉起床号的。床单得铺得整整洁洁,被子得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要是没弄好,班长检查到了,就要罚你跑Cao场。
等Cao场跑完了,早餐也结束了。
他刚上学时,连着好几天都没吃上早饭。
军医虽然是后勤人员,但打仗的时候也得到战地服务。所以他们大队的政委经常抽风,要不然就是突然来个应急演练,要不然就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跑过来训他们:“一个二个吃这么慢!到了战场上,上面命令一下来,马上就得干活儿!你们这种吃饭速度,只能饿死!”
大学里就职的军人,知识水平都不低。但在常年医学军事两手抓的作风下,他们说话普遍都较直白。
他说他最初还挺不习惯的,这些高知分子怎么说起话来,跟李叔口气差不多啊?
李向阳不高兴了:“我咋了?我文化水平也不低啊!在我媳妇儿的薰陶下,现在唐诗宋词我全部都能随手拈来!”
黎燕燕顿时笑得不行,却没有说破他学唐诗宋词的根本原因——小两口没事儿就互写诗词,也是一种闺房情趣。
牛翦就惊奇地问了:“这些都会了?那燕婶子那箱拼音书呢?你也全都看得懂了?”
他指的是黎燕燕的那些外文。在侯老太的“毫不藏私”下,她儿子当年把外文当成拼音来拼的糗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李向阳这下不说话了。郁闷了。
牛翦叹道:“其实李叔文化已经够高了,只是我们学校那些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可以直接用外语,跟外国籍专家进行学术交流。有时候为了投稿国际性权威杂志,他们还会用外文写学术研究报告。我们学校里,申报了全军和全国性科研课题的教授,比比皆是。”
李向阳听得赞叹不已,问他:“那你呢?去了这么厉害的学校,学到什么东西没?”
牛翦笑着回答:“承蒙导师看得起,我现在加入了一个名叫人肝癌细胞超弱发光与化疗药物敏感性和耐药性的关系的科研研究项目。”
李家全家上下听得一脸懵。
这个项目……好像很厉害啊……名字都那么长一串……
你以为牛翦会无缘无故说这些?
这些依然是套路。套路红果儿的套路。
适当地展示自己在某一方面的权威性,是容易取得女性好感的方法。
可惜,当他说完之后,发现一旁默默吃蜜饯的红果儿,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他有些失望。
难道只有肢体接触才有作用?
不不。偶尔性的肢体接触或许会起作用,但持续性的,一个弄不好,是很容易引发反感的。而且也有占便宜的嫌疑。
那可不是他想留给红果儿的印象。
于是,他又启动了一个新的套路。
他问李向阳:“李叔,你为啥不问问我,当年为什么要去第X军医大学念书?”
李向阳一脸黑线,你当年不是老早就跟我说过了吗?
不过,跟那个轻易接受诱惑的黄文辉比起来,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人,显然更得他的意。
于是,他明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