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他吓得赶紧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你疯……”
她却捂住了他的嘴,担忧地“嘘”了一声,又道:“这猫是我养的。我养了它十几年了,它不咬人的。真的!”
你养了十几年了,我咋从没见过它?!
还有,这是猫吗?!哪家的猫长得跟牛一样壮?!
他心里有好多疑问待问,可她眼里泪水潸然滚落。那些眼泪像滴到他心头上似的。再看了看床上那只豹子,确实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他一下子就心软了,又把那些疑问吞回去。
压着恐惧心,缓缓移动到离猛兽近一些的位置,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后,他问了句实在话:“就算我想救它,可我没有工具,也没有药品啊……”
她却双眼一亮:“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找!”
他叹了口气:“要清洗伤口用的生理盐水,酒Jing和碘酒消毒,棉球越多越好,纱布。还有缝合伤口用的医用缝合针、缝合线……”
他说了一串东西,就是希望她能放弃。这些东西在现在的体制下,哪儿可能说弄到就弄到?
可她却点头:“好,没问题。”
他一愣,问道:“这些必须尽快弄到,它撑不了多久的……”
她神情一紧,郑重其事地道:“我会马上弄回来的。你先帮它止血好不好?”
止……止血?
牛翦觉得自己脑仁在痛……要止血,就得用干净的布帮它压紧伤口……
这么大的伤口,它应该很痛吧?他跟它又不熟,他上去一压……它不会直接就把他的手咬断吧?
她看懂了他的担忧,找出一块布,撕成长条状,把大喵的嘴巴绑好,让它没法儿张嘴咬人。又心疼地捧起它的脸,指着牛翦对它道:“他是来救你的。救你,懂不懂?你一定不能伤了他,听懂了吗?”
一只听红果儿说人话说了十几年的大喵,智力水平早就不得了了。
于是,牛翦神奇地看到那只“猫”,居然对着她点了点头?
“要怎么止血,你告诉我!”红果儿问他。
他赶紧让她把干净布找来,但他舍不得让她去压伤口。万一这凶兽痛极了,凶性大发呢?
他自己把布铺上,又用手替它按住了伤口。
红果儿怕大喵误会,也马上把手按了上去。
大喵看着她和他做的是同样的动作,虽然疼得直喘气,但眼底却流露着信任。
看着这一人一喵确实相处和谐了,红果儿转身就出了门。
然后借着核桃之力,她跑到曾去过的县里的部队医院,把他要的东西全都搞到了手。
于是,牛翦又经历了一次神奇事件。
他明明看到红果儿出门了,可没几分钟,她就又回来了。
而且手里捧的,正是他刚刚说到的那些东西。
她恳切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救猫要紧,以后咱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他缓缓点头,开始帮大喵清洗伤口。
然后,红果儿给他递过来一管东西:“我把麻醉剂也弄过来了,你要不要先把它麻醉了?”
牛翦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先把它麻醉了吧,这样它也不会觉得痛了,你也不用担心被它伤到。”她劝道。
“……我也想麻醉它,但麻醉剂的使用是有严格限制的。在医院里,都是由专门的麻醉医师进行的。稍微剂量不对,人就醒不过来了!再说……军医大学也没教过,给豹子扎麻醉针,要扎多少剂量啊……”
“那怎么办?”她再次泪盈于睫。
他最怕她这样了,赶紧道:“没事,把伤口清理好之后,给它用棉球蘸着擦一点到要缝合的部位吧。擦得少,又是外用,应该没问题的。帮它减少一点痛苦,算一点。”
她含泪点点头,然后默默地坐到床头,把大喵的大脑袋,还有两只前爪抱在怀里,免得它等会儿痛极了,会伤人。
牛翦头又大了:“你别抱,也别来打扰我干活儿。自己到外面去等着。”
他其实是在担心她,缝合的疼痛可不像压制伤口那么简单。压伤口的时候,刚压上去是痛,但只要用力均匀,那就能忍得住。缝合可是拿针在伤口上一下下扎,又得用线在伤处拉扯。
红果儿用头蹭蹭大喵的脑袋,摇了摇头。
牛翦忽然就把剩下的半瓶生理盐水往床上一放,站了起来:“你要不出去,我就不给它缝合了!”
红果儿咬了咬下唇:“要你来给它缝合,本来就是我的私心。它跟我呆了十几年,确实早就通人性了,很多我说的话,它都能听得懂。但万一它痛极了,失去理智了呢?我不能因为我的私心,置你于险地。你要不缝,那就不缝吧。你教我怎么缝合,我来做!”
不知怎地,这席话里,他就只听懂了一个意思:她在为他担心。她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
他心里一暖,忽地又坐了下去,继续替大喵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