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问她:“怎么了,还愣着呢?”
左宁反手抓着他的手,一双眼睛闪着光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安和怀疑,她开口问他:“朝中文有何尚书,文尚书和你爹三方牵制,而武,只有我左家一家独大,皇上摆明了不想我爹一人独握兵权。难道就没有人信任左家不会背叛吗?还是说单单一个独握兵权就能在皇帝面前抹杀左家这么多年来的忠心了?”
温云拉着左宁的手,将她拽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早先他死死拽着左宁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遭,他低着声音道:“我信左家,我爹信左家,甚至更多的人信任,也没有什么用。”
他将抱着左宁的手臂收紧,尽管对方穿了一身软件,这具身躯却依旧娇小柔弱,“削权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互相牵制,皇上放心左将军也就安全些。”怕只怕,皇上并不止单单想要削权……
温云没敢将后半段说给左宁听,他只能一遍遍安慰开导左宁。
左宁窝在温云怀里,突然将手臂挂在对方脖子上,自下方看着温云的脸,“既然伴君如伴虎,日后我俩不当官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男耕女织儿孙满堂的生活?”
温云脑子里轰一声炸开,怀里左宁脸上还挂着笑,他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在对方勾着笑意的唇上,仔细碾磨着,眼里左宁的表情从笑意洋洋变成惊讶,又变成欢喜。温云忍不住伸手摸上对方的头,按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空气急速升温,双方呼吸都有些急促。
蓦地左宁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温云左顾右盼。
确认帐内除了他们之外已无其他人,左宁才瞪了温云一眼,气急败坏道:“幸好都走了。”
温云不管她的话,伸手拉着她往外走,“你刚刚问的,我觉得挺好的,朝廷勾心斗角,我确实不喜欢。不过我记得左大小姐不会女红的?”
左宁被她一说,作势要甩开她的手,温云立刻赔笑。
“我是不会,我难道不会学吗?”
温云只是笑着,不说话。
次日,左镇回朝,左宁和温云随行一起回朝,岳崖等一众将领目送。
没有人知道回朝是吉是凶,但左宁潜意识并不想要发生什么事情。
☆、雨夜拦路者
不久之前,左宁是被退婚为求忘记心事,跟着父亲一路来到这边关,如今左宁又带着她命里的那个人,和父亲一起,因皇帝一纸诏令而动身回朝。
又一次远远地看着天宝镇,左宁内心难免有些惆怅,不过感慨之余,左宁总算想起了那个顺走温云包袱和马匹的人。
左宁驱马来到温云旁边,问:“你还记得卫鸣哲吗?”
温云想也没想,点头答道:“当然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卫国是否有个叫卫鸣哲的皇子?”左宁继续问。
温云被这么一问,目视前方作思考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干嘛突然问这个?”
左宁双脚蹬着马镫上,烦躁的甩了几下,“那个被俘的人自杀时,我就在现场,他死前喊着定为主子报仇斩杀卫鸣哲,所以我才会比较在意。万一我当时救得真是敌国皇子,甚至如今已经成了皇帝,那我可就……”
“我若没记错,卫国大皇子名唤卫鸣羽,乃王位正统继承人,而且据说也是老皇帝最为疼爱的皇子,皇帝似乎也有意将其培养成继承人,他少时就功绩不断,才华过人。不过也因为老皇帝过分偏爱,丝毫不给别的皇子出头的机会,所以至今别的皇子也不被知道名讳。”
温云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左宁听后忍不住调侃:“这皇帝也是真的不怕他的儿子等不及。”
“皇家人的心思,谁猜得透。”温云摇头。
两人探不出头绪,便只是觉得卫鸣哲、卫鸣羽这两个人的名字实在太过相似,心里隐隐记得这一茬事。
这次回朝不似上次来边关,带着几十万大军,这次他们轻装简行,因而赶路速度也比上次快些,本以为能快速到达都城面圣,却不想又被一伙人半路拦截。
左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群,身穿夜行衣,头上带着避雨斗笠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她重生以来,就没有一件安稳的事情。
赶路期间恰逢大雨,左镇原本打算寻些普通人家,暂借屋子避雨,奈何他们赶在了荒郊野外,别说找人家避雨,就是连个破庙也不见一间,最终一行人不得不穿上避雨的衣物,冒雨前行。却不料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遇见了拦路者。
原以为最惨不过如此,却不料事情永远都能比当下更惨。
“爹!”左宁也带着斗笠,她冲队伍最前方的左镇喊了一声。
左镇将枪抽出来,拿在手里甩了几下,切割着雨幕,腹下提气,道:“众将摆好阵型,准备应敌!”
左镇一声令下,随行的将士们引领着胯/下马匹踱步,三两下围城了一个圆弧状的阵型,他们将个子的后背交个最为信任的战友,手里拿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