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刚吃完饭,其其就拉着倚梅出来,要带她去打猎。倚梅的那把弩和那些箭总算找到用武之地了。
倚梅骑着那匹棕色马,其其骑着一匹小马,背着箭往广阔的草原上去了。草原上的猎物无非是些鸟和野兔,听说沼泽里有鳄鱼,不过这东西看着怪吓人的,想必也不好吃,况且一不小心说不定还要被它吃了呢!沼泽乃是一片危险之地,有事没事的不要去。
到一片湖边时,她们悄悄下马,钻进深深的芦苇里把自己藏起来,以免被鸟儿们发现了,如果被发现后果可想而知。
“姐姐你看!”其其欢喜地用手一指,倚梅差点惊呼出声,惊走周围的鸟儿。
倚梅一看,许多只白色的天鹅蛋或是野鸭蛋堆叠在那里。传说白天鹅小时候跟丑小鸭长得差不多,倚梅也分不清是什么蛋。
“其其,收起来吧!”
她们分头行动,偷偷将箭头指向那些无辜的鸭子,有几只鸭子在那里晒太阳,被她们无端射死。倚梅觉得自己是在滥杀无辜,从某种意义上讲,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它们的生命呢?
“姐姐,这边!”倚梅循声蹑手蹑脚地过去,天哪,怎么那么多野鸭?
倚梅的箭虽小,却比其其的好用,其其射了半天,才射中两只鸭子,而倚梅已射中了五只,有两只摇摇翅膀跟没事人似的飞走了,倚梅怪自己心太软。
夕阳西下,倚梅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当天晚上,倚梅教其其做了好几道菜,其其才肯罢休。
其其的哥哥听说她们去打猎了,也骑马跟了上去,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未见到,打了几只野兔便跑回来了。
王衍在沙漠中找了几天,也未见洛倚梅的踪影,水也用光了,食物也没了,人困马乏地到了一处干燥地带,什么植物也没有,密密麻麻的全是长刺的东西,还被人切过,地上零零碎碎地全是刺,还有一只被敲碎的杯子。
王衍切下几块仙人掌,去了刺,用手捏出汁儿来,仰头把rou吃了,把汁喝了,他可不能死在这里。
倚梅躺在帐中思绪烦乱,她扔了只杯子在沙漠里,怕有人误闯进来没有东西吃。隔了一片沙海,王衍大概也追不上来了,她就可安心过几天太平曰子了。
其其又来缠着倚梅给她讲故事,这回倚梅不讲童话故事了,而讲起了言情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长篇大论的,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倚梅真佩服这些写故事的人,想象力是何等的丰富啊!
天色渐晚了,出了草原,王衍和阿离已是一脸狼狈为jian之相,阿离忍着没笑出来,王衍却是已经笑出来了:“想不到本王也有这么一天啊!”
沙漠里没有野兽,倚梅现在应是安全的。奇怪,自己居然会关心她?这里是草原,他们得赶快找到蒙古包,不然等夜幕降临了,难保不被冻死。马也累了,需得及早找个地方休息。
☆、第二十九章 草原婚俗
在草原的几个无聊的夜晚,倚梅已把她的讲了一百几十遍,没有电视手机的夜晚着实难熬啊!
后天是其其姐姐大婚,按当地习俗,明天新郎家要举行祝福新房仪式,新娘家则要举行姑娘宴。草原人不像中原女子那般缠足,搞得女孩子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所以倚梅这双大脚才没有人留意。倚梅是客,理所当然地要参加这里的姑娘宴。
听说祝福新房仪式要有趣的多。倚梅已经从其其那里打听过了。
当天夜里,有两个蓬头垢面的家伙闯到蒙古包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不正是王衍和阿离吗,他怎么过来的?那边的风沙没把他埋了,那些野兽没把他吃了,没水没食物的也没有把他饿死,难道他把那些带刺的植物吃了?
其其家人以为是强盗闯入,拿了家伙就要大干一场,倚梅忙拦住他们。“误会了,这位是我夫君。”
其其家人才放下手中家伙,和气地请他们坐下。王衍放下手中的剑,盯着倚梅不放,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沉默了半晌,王衍才开口:“娘子这厢让为夫好找!”
倚梅把一杯nai茶递到他面前:“夫君你看,明天是人家大喜曰子,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王衍愕然:“我胡闹?本王……我还没说你呢,新婚当曰我去慕府接人,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让野狗给啃了呢?”
倚梅塞了一大块羊rou骨头到王衍嘴里,“吃你的吧,一会儿我把这儿的习俗告诉你,免得你像无头的乌鸦到处乱飞,丟我的脸!”
王衍赌气似的把羊rou骨头啃得一点不剩,心想等回去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姑娘宴上。
其其姐姐已经穿上了去了腰带的新袍服,穿上靴子,戴上用绸绢包起缝好的帽子和众姑娘们坐在一起。其其额吉倒了一碗茶递给其其姐姐,其其姐姐只饮了一口就放下,向母亲磕了一个头。其其母亲又倒了一碗鲜nai,让众姑娘们一一尝过。
这时,其其姐姐痛哭流涕起来,引得众姑娘也哭起来,倚梅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