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辰义阿爹和阿么面前又表现的乖巧听话,哄得老两口甚是高兴。苏家主君本就不太喜欢安绍,便动了心思,背着苏辰义给安思家送了东西,一是感谢安思的救命之恩,二来便算是定下了亲事。
安思与安绍从小到大都不和,安绍听说安思进了门,很是哭闹了一番,家里亲人都来找苏家人理论,可苏家人说了,当初两家已说好,结亲后苏家可以迎侧室,一下子把人堵了回去。
安思心思通透,在苏家二老面前恭敬孝顺,在苏辰义面前又小意温柔,很快笼络主了几人的心,苏辰义更是连着几日不去安绍房里都是有的。
安绍自然气的要死,哪怕只是为了和安思作对,他自也不愿安思得意,再也没心思想别的了,成日想着和安思斗法,把苏家搅得鸡犬不宁,安绍脾气不好又不懂掩饰,一来二去,在苏家其他人面前更是不招待见.
为这事,安如喜和安俊,便是安安立成夫夫也没少往镇上跑,与苏家的关系也愈加的僵。不过,安绍哭着回家却是头一次,唬的一家人忙问是不在苏家受了委屈。
安绍抱着自家阿么哭了好半晌,方对家人说了实情,一家人听了都是眉头紧皱,默然无语。
安思怀了孩子了。
也是,自安思进门,苏辰义从一月三四日在他那里,到一月有半月都在,到最后,一月除了初一十五,几乎都不怎么进安绍的屋,安思能这么快怀上也在情理之中。
昨日郎中诊出安思怀了孩子,苏家喜出望外,几乎全家人都围着安思转,好东西都紧着安思,他忍不住出言刺了人两句,不想安思便捂着肚子说疼,闹得苏家一阵人仰马翻,安绍也被苏辰义狠狠骂了一顿。安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赌气便回了本家。
安如喜听完自家哥儿的话,蹲坐在炕沿下,吧嗒吧嗒的抽烟,不说话。安俊则搂着安绍在炕上哭,安立成和李新抱着孩子站在一边,也不知该怎么劝慰。
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家哥儿不争气。
安如喜一家愁云惨淡,安春家却是喜气洋洋。一早便有人给家里送了信儿,说是安思怀了孩子,李路喜得路都不知怎么走了,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些东西,又带了好些鸡蛋小米青菜甚么的,要跟着苏家的马车去镇上。
小寡夫也想跟着去。他之前生了个小爷儿,自打孩子出生,他还没怎么去过镇上。听说苏家是镇上有名的大户,他也想去看上一看。
李路坐在马车上,斜着他道:“就你脚偏,老实在家看孩子吧。”小寡夫笑道:“弟弟怀孩子是多大的事儿啊,我这做哥么的怎么能不去瞧瞧呢,亲家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想我们这当哥哥么的呢。再说了,阿么拿了这许多东西,我去了也好照应一二。”
他说的恳切,李路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便让他上了车,把孩子交给了安春照顾,两个人坐着马车美滋滋的走了。
安思当初进苏家的时候,一顶小轿便把人接出了家,李路和小寡夫都没来过苏家,进门先被苏家的富贵迷花了眼,进了自家哥儿的院儿,看着屋子里的家具摆设,都是见都没见过的华贵,李路和小寡夫眼睛都不够看了,却是连摸都不敢摸一下,只老实的坐在安思床边,和他说说闲话。
还没说上两句,门外便有人传,说是主君来了。
安思是苏辰义的侧室,照理家里来人只用请示过主君,由着下人领进院见了人便行了,连正门都进不了,更别说见苏家主君了。这是苏家主君听说安思家里来了人,想要给安思张脸,这才趁着人在院子里时,过来照个面。
安思躺在床上给主君见了礼,李路和小寡夫站起身,诺诺的和人寒暄了两句。到底是乡下人,不管他们在村里如何厉害尖刻,进了这样的人家气势上便先矮了三分,待他们见了苏家主君,看着他通身的气派,两人更是没了底气,都低着头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苏家主君虽说不是出身大户人家,自小也是家境殷实,气度自然是好的,也没嫌他们是乡下人,亲亲热热的和他们说起了话。李路和小寡夫起先说话磕磕绊绊,语无lun次的,后见他如此平易近人,那畏惧之心一去,也渐渐恢复自然。
郎中说安思动了胎气,要卧床休养。安思躺在床上,看着主君对自家人的态度,心中暗喜,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心里无数个念头转过。
这一切自然都和安如宝无关。油坊里一百斤花生第二日上了锅,经过炒、碾、蒸、制饼、入榨,几道工序下来,还别说,不出安如宝所料,用榨菜籽油的法子当真榨出了油来。
第一次榨地珍珠油,油坊十分重视,几乎所有人都挤在油室内,当第一滴油自草缝中滴下来,在场的人是一片沸腾,就是总爱摆着无所谓表情的吴是非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光芒闪动。
等油饼中再也炸不出油来,将油桶上秤一称,出去皮重,一百斤地珍珠炸出了二十几斤的油。
其他人很兴奋,地珍珠油一出来他们便发现了,这油不管是色泽还是味道,都比菜籽油要好,虽不如荤油香,却比荤油清亮,油坊的一些老师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