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啊。叶舒晟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没用。
单迹不着痕迹地推了他一把,把人推进店里,然后又眼疾手快地把他往没人的角落一拉。
叶舒晟有点眩晕,单迹却执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心脏的跃动声通过手传到了叶舒晟的耳畔。咚,咚,咚,快而坚定。
他说,我们一样的紧张。
他说,我相信你。
叶舒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单迹甜蜜地一笑,放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单迹在一张四人桌前停下:“爸,妈。”
单夫人本来打算叫他们到单家大宅里去的,毕竟这事不好被别人听了去。但单迹坚持这会加重叶舒晟的紧张程度,所以单夫人只得订了外面的餐厅,难得地奢侈了一回,整个包了下来。
叶舒晟很得体地问候道:“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叶舒晟。”
单迹这才意识到,叶舒晟依旧是叶舒晟,就像一匹高傲而优雅的雪狼,再怂再撒娇也都只是在单迹面前。对于其他人,他从来都是深藏不露,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单连城黑着一张脸朝他点点头。单夫人很温和地笑笑。
“舒晟,你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见单连城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单夫人便接过了话头。
叶舒晟端端正正地坐着:“知道。”
单夫人向来风风火火,所以问起话来也是单刀直入:“那你和阿迹在一起,是有什么企图吗?”
单迹瞪大了眼睛。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他总是对那些俗气的父母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敬爱的父母也是一样的俗气,觉得别人接近自己的儿子都是心怀叵测。不过他按捺住了没发火。这是叶舒晟的舞台,他能够在这里向父母展示,自己是多么优秀难得的人。
叶舒晟的语气很平静:“伯母,我认识他的时候,爱上他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单氏集团的继承人。贵公司与我有些交易,应该也知道,我虽然比不上你们,可身价也不低。所以,我能有什么企图呢?”
作为目前人气最高的家之一,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洋洋自得的骄傲。
单夫人看了一眼单连城,单连城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眼皮,表示他说的是真的。单夫人又问:“那你喜欢阿迹的什么呢?”
单迹脸一下红了。我的妈啊,这话怎么能当着我的面问?他又看向叶舒晟,这话怎么说?父母不是那心理学家,不可能接受那么离奇的故事的。
叶舒晟却不慌不忙,几个字慢慢地从那薄唇中倾泻而出,就像悠扬的歌声一般,叫单迹眼眶一热,恍如从梦中醒来。
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单夫人听到这几个字,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手上的戒指。这戒指不是很昂贵,根本配不上单夫人这一身的行头。而且,在三十多年的时光的打磨下,它甚至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可她一直不肯把它摘下来。终于,在这一个午后,它受到日光的照拂,再次散发出夺人的光彩。
单夫人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阿迹,”她又转向单迹,“我以前都没听过你提过舒晟。你不是一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到他吗?”
“不是的,”单迹否认,“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叶舒晟一惊。这是要说那段经历吗?
单迹道:“从叶子出道的那一年开始,我就一直在看他写的书。从一个人的文字中,可以看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我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他的吧。”
单迹在桌子底下握住叶舒晟的手。或许爱上叶舒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是叶舒晟不是银长冰,说到底,他恋上的还是叶舒晟骨子里的温暖。
如果不是叶舒晟,那个银长冰会选择让沈瑜跟他去试炼,因为银长冰永远清楚,最大的胜算在哪里。
如果不是叶舒晟,那个银长冰不会在众人面前给他下跪,因为银长冰永远不会折辱了自己的骄傲。
难怪那时会有如此强烈的违和感。
“爸,妈,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出车祸昏迷的那三个月里,陪伴我的就是叶舒晟和他书里的角色。我的童年是孤寂的,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苦衷,所以我从来没怨过你们。现在我长大了,我能自己选择陪伴我走下去的人是谁。
“我知道这事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我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没有孩子维系的爱情不长远,但是我对叶子的爱,和叶子对我的爱,即使在见不到对方的时空里也在延续着,这点我可以保证。我有信心把这条路走下去,即使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
单连城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觉得一定能走下去呢?”
单迹想了许久,才道:“我之前一直瞒着你们,其实我和叶子的关系不是从一个月才开始的。但是,为了你们,为了不被排挤,我和叶子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隔断这份情意,所以才决定,哪怕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