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温孤殷到底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白楚翔问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看出是冲着自己而问,便摇头答:“是西宁王过誉了,这个,我确实不懂。”
即便心底早已做好两种准备,楚翔当然是希望他回答“知道”的可能更大,此时得到答案,不禁涌上满满的失望,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挤出一个笑,讪讪道:“大概是我认错人了,问了先生奇怪的问题,抱歉。”
温孤殷笑笑以表示并未在意,云卷却仍旧沉浸在楚翔的问题里,不解问:“我们都没听过这个东西,小翔,到底是什么呀?”
楚翔倍受打击,自己心心念念唯一的可能性,没想到来得快,去的更快,实在无力再说什么,随口掰了个解释道:“我以为温孤先生和我是同乡人,我那叫外乡,外语只是我们那里的方言罢了。”
云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祁礼吴看出楚翔心情低落,忙出声打断云卷:“天下之大,有一两个不知道的地方不足为奇。”
西宁王祁沅也点头道:“是啊,说起来,温孤这次就是打算绘制一张大祁的完整地图,才会从我这里绕道,想看看西宁的地域风光。”
温孤殷微笑道:“下次若有机会,真要见识见识这位小公子所说的外乡。”
楚翔一听,心里更加难过了,顾不上身份气氛,苦笑道:“我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众人不知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见他耷拉着头,表情简直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一时间也都没有再说话。
西宁王冲着祁礼吴挤眉弄眼,似乎想问出些什么,结果祁礼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良久的沉默后,还是楚翔自己发现气氛诡异,抬头傻傻问:“怎么都不说话?”
祁礼吴对他温和一笑,答道:“大概是都累了,有什么话等到五哥府邸再说不迟。”
楚翔哦了一声,他倒不是那种沉浸于悲伤就无法自拔的人,否则这么多年的倒霉事早就心伤致死,脱口抱怨了一句后,心里已经舒服了很多。
抬头想看看马车转换一下心情,却见温孤殷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目光碰触,温孤殷并不见慌张,反倒意味深长的一笑。
楚翔有种奇怪的感觉,还来不及整理清楚,马车已经停下,西宁王府到了。
曾经在永靖王府门口跪了半天,楚翔对于王府的概念还是相当深刻,此时见到西宁王的府邸,倒是和他想象差不多,不过跨进门,府内的富丽堂皇还是让他连连惊叹,暂时将温孤殷的事情抛在脑后。
西宁王边走边道:“大家一路辛苦,先吃个饭休息休息,明日再带你们到西宁城逛逛。我打算五天后启程上京,小七没什么问题吧?”
祁礼吴应道:“不碍事,只要不像今天这样弄出大动静,随五哥安排。”
西宁王哈哈一笑道:“都说了是为你好,我可没有骗你。”
祁礼吴好脾气,并不气恼,顺着他的话问道:“哦,是何意?”
西宁王一本正经道:“你向来不喜欢这些虚礼,我就偏弄个大场面,愣是谁看见了,都想不到会是你来吧?”
祁礼吴沉yin片刻道:“有些道理,不过我悄然入城,岂不是更方便?”
西宁王又是笑道:“你最怕麻烦,但我不怕啊!”
祁礼吴难得也有答不上话的时候,盯了西宁王一阵,最终化为一句:“下不为例。”
祁沅脚下未停,领着众人进了正厅,招呼着大家伙坐下来,这才无奈道:“那也得你在信里头写清楚才行,好不容易收到你一封信,打开一看竟然只有十个字,数一数还是包括落款。”
楚翔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扭头看向祁礼吴,没记错的话,拍板定下上京的那天晚上,祁礼吴大晚上的跑出来晒月亮,说自己迟迟未睡就是为了写信给西宁王,十个字……要写那么久?
这个问题很值得深究,就连看上去高深莫测的温孤殷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大约和祁礼吴不熟悉,并没有贸然问出口。
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云舒见怪不怪的微微一笑,问道:“王爷这次写的又是什么?”
祁沅替他答道:“即日上京,望与同行。啧,还真是怎么懒怎么来,我倒是好一番度量,才敢确定你是今日到。”
祁礼吴似乎并不以为意,笑了笑随口应道:“我最怕麻烦,但你不怕。”
竟是将先前祁沅的话还了回去,一屋的人不禁纷纷笑起来,再看祁沅,好不无奈,只好招招手示意下人端上菜肴,将适才的话题直接抹去。
楚翔此时也差不多摸清了这个五王爷的性格,显然对祁礼吴这个弟弟是疼爱有加,和六王爷的霸气不同,他的王爷气质明显因人而异。
简单来说,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只因为自己是陶然居的人。
想到这,楚翔又不禁看向一个人——温孤殷。
如果说他和云舒几个是陶然居的人才得到这